慕柠冷笑着起身，转身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的宾客，下一秒，拽起地上的柳雨珍如扔垃圾一样直接把人扔下水。
“啊——慕柠……你个……唔……贱人！”
“救命……救我……唔……我真的不会游泳……”
柳雨珍是真不会游泳，泳池的水一次又一次没过她的头顶，求生欲望占据整个大脑，双手出于本能反应胡乱扑腾着，却只能越沉越深。
阮初滢没想到慕柠会这么疯，脸色大变。
“慕小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慕柠冷冷扯了一下单边嘴角。
“是吗？我还有更过分的！”
话音还没落，她就走到人群中，一手拽住孟晓灵，一手拽住林芊澄，用力把人拽到泳池边。
“你干什么！慕柠！你疯了！快放开我！”
林芊澄害怕了，像是疯了一般试图挣脱掉慕柠的手。
但她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能和从小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慕柠抗衡。
她越挣扎，慕柠的手就握得越紧。
“你放开我！放开！放……啊——”
慕柠手一甩，直接把两人扔进泳池。
哗啦一声，林芊澄和孟晓灵在泳池里激起巨大的水花，慕柠后退一步，刚好躲开飞溅到岸边的水。
她冷眼看着在泳池里胡乱扑腾的几个人，后背挺得笔直，一身戾气萦绕在周身，宛若睥睨天下的女帝王。
下一秒，她转过身，冰冷的目光从所有宾客身上扫过。
“都看清了？这次，才是我扔下水的！”
“救……救命……唔……救命……”
“初滢……救我……”
林芊澄和孟晓灵还在拼命呼救，而柳雨珍挣扎的动作逐渐小了，就连呼救声都几乎快要听不到。
阮初滢是真的有点慌了，对周围的佣人大喊：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救上来啊！”
这是她阮家的宴会，如果真在宴会上搞出人命，她阮家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简莫！”闻砚忽然开口。
人群中的简莫立刻会意，抬手一挥，闻家保镖立刻从暗处走出来，将泳池团团围住，不给阮家一点救人的机会。
阮初滢一脸不可置信看向闻砚，眼底满是失望和受伤。
“阿砚！你这是在干什么！雨珍她们是女孩子，又不会游泳，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就算你再喜欢慕柠，也不该任由她胡闹！”
闻砚置若罔闻，静静守在慕柠身边，像是无声的纵容，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慕柠偏着脑袋看了一眼距离她最近的保镖。
“把柳小姐带到泳池边。”
保镖点点头，扑通一声跳下水，把柳雨珍从水里捞出来拖到泳池边。
柳雨珍像是拽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扒着保镖不放，大口大口呼吸着，一时分不清那张肿起的脸颊是刚才被打肿的，还是泡发的。
慕柠在泳池边蹲下身，一手托住柳雨珍的下巴用力抬起来，冷着脸看着她狼狈又惊恐的模样。
“柳小姐，现在长记性了吗？”
柳雨珍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看清楚面前的人，原本的惊恐瞬间被浓烈的恨意取代，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女人撕碎。
慕柠冷冷笑出声，忽然松了手。
“看来还是没长记性！”
扑通一声，柳雨珍再次掉进水里，浮浮沉沉。
“救……唔……救命……”
柳雨珍出于本能再次呼救，闻家保镖明明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却冷眼看着她在水中挣扎。
慕柠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冷冷开口。
“简莫，看着点，别搞出人命来，让各位千金偶尔能呼口气！”
阮初滢身体狠狠一震，眼底有一丝惊恐闪现。
慕柠，比她想象中的更心狠手辣！
看着柳雨珍几个人偶尔被抓起来呼口气，再被扔进水里，循环往复，阮初滢后背升起阵阵寒意。
这样的折磨方式比死更可怕。
可是她不能不管。
这是阮家宴会，这里还有这么多宾客，一旦出人命，阮家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身侧的手收紧又松开，阮初滢走上前，轻声细语开口，隐隐还带着些请求。
“慕柠，差不多行了，她们已经受到教训了，再继续下去，她们真的会死的！”
“她们会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看她们替你出头，阮小姐应该高兴才是。”
慕柠嘴角噙着讥讽的笑，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似是想到什么，她迈着步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对了，好像刚才阮小姐也看到是我把她推下去的，那你说说，我是用哪只手推的？又是怎么推的？”
慕柠在阮初滢面前站定，一抹红和一抹白相互碰撞，像是红玫瑰和白玫瑰。
红玫瑰充满攻击性，狂野中带着刺，气场十足。
反观白玫瑰，纯净温柔，却被红玫瑰的气势压得死死的。
阮初滢一抬眸就对上她的视线，她目光中森冷的寒意瞬间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下意识错开她的视线，阮初滢垂下眼眸，众人看不到的那只手死死掐进手心，温柔如水在慕柠那冰冷强大的气场的衬托下像是一朵风雨飘摇的小白花，惹人怜爱。
“慕小姐，你这么做确实有点过分了，雨珍其实是来跟你道歉的，你却直接把人推下水，是不是有点……”
“用哪只手！怎么推的！”
慕柠冷声打断她刻意回避的话，摆明了要从她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阮初滢自知躲不开，咬了一下唇瓣，轻声开口。
“用右手推到了她的后背，雨珍就掉下去了。”
慕柠掀了一下单边嘴角，清冷的眸子骤然聚起凌厉之气，右手一抬，修长的五指用力掐住阮初滢的脖子，缓慢收紧。
“是这只手吗？”
“慕……呃……”
阮初滢没想到她有这么大胆子，敢对她动手，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藏着几分惊恐，伪善的面具差点戴不住。
慕柠的手还在不断收紧，微微垂下眼眸对上她的视线，眼底满是目空一切的冷意。
“阮初滢，上次在医院我能听你啰嗦那么久，单纯因为我对闻砚有气，想试着被你刺激一下看看能不能狠下心彻底离开他，但现在我可以认真告诉你，闻砚这个人只能是我的，你——没机会！”
“还有，刚才她们挨得那几巴掌没挥在你的脸上，已经是我给阮家的最大面子，最好别在我的底线上反复横跳，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