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拆东墙补西墙
…
并不是有饕餮血脉的妖兽。
而是，真正的凶兽之王，饕餮！
仁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头对他咧开满口獠牙的巨兽，齿缝之间已经能看到深渊大口中宛如混沌般的旋涡。
饕餮能吞噬一切的秘密就和那个旋涡有关。
那就是饕餮的胃，是一片能粉碎一切只剩下本源能量的虚无。
仁寿感到自己的腿有点儿发软，他朝陈怀安身边靠了一步，小声道：“陈剑尊，您……您有真饕餮啊……”
陈怀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对呀。”
“那您……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仁寿：“……”
霸肌好奇地瞅着陈怀安身边的老修士，陈怀安说给它找宝贝去了，所以就是找了这么一个修士过来？是给他做食物的吗？可是它已经很久很久不吃修士了。
但有一说一。
这修士身上确实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老大，这是给俺准备的小零食吗？”
霸肌抬起爪子指了指仁寿。
它的一根指甲都要把仁寿整个人都长了。
“算是吧，不过小零食不是他。”陈怀安笑着说了一句让仁寿心里七上八下的话，“仁长老，这是真饕餮，不知你的炼脉术还能否产生效果？”
仁寿瞅了眼面目狰狞的饕餮，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啥啊……
为什么饕餮会出现在另外一个世界？
苍云界可是大千世界啊……
难道说，陈剑尊带他来的这个世界曾经也是苍云界的一部分？
越想，仁寿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根据古书记载，上古时期的苍云界可比现在大很多，只是在一次上古仙神大战后四分五裂。
剩下最大的一块儿就是现在的苍云界。
而四分五裂出去的部分，有的成为了附庸苍云的小千世界，有的则不知所踪。
苍云界修士们对那段历史的了解非常有限，犹如一片空白，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上古苍云的碎片之一？
而当时饕餮的残魂就在那碎片上，所以陈剑尊才能在这里找到一头活生生的真饕餮。
仁寿觉得已经破案了，看向四周，那山川河流映入眼帘，不自觉就变得亲切了许多。
想必，陈剑尊也必然早就联想到这一点了吧？
仁寿小心观察着陈怀安，心里琢磨着这些就不要再跟陈剑尊提了，免得陈剑尊觉得他多嘴。
“回剑尊，理论上来说炼脉术提升的就是妖兽的血脉纯度，对于饕餮的本体是没有多少效果的，但……”仁寿感受着饕餮的气息，斟酌道：“晚辈发现饕餮并非是全盛时期的实力？不知晚辈的感知可对？”
陈怀安点了点头，还没说话，霸肌就不服气地甩了甩头，怒道：“不是全盛时期咋了！？照样可以打得那漫天伪仙满地找牙！小爷就是被这不断的轮回磨得！想当初小爷多威风？三皇五帝见着小爷也得掂量掂量！”
这霸肌倒是没吹牛，论破坏力，它在上古时期绝对名列前茅。
黄帝确实斩下过它的头颅，还把它脑袋雕刻在鼎上，警醒后代不要贪婪。
但那咋了，它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
头颅被斩了而已，又不是不能长回来。
“陈剑尊，晚辈对这个世界的情况不太了解，不知饕餮前辈口中的不断轮回是何缘故？”
炼脉术是否能产生作用，仁寿并未下定论，他得先了解一下饕餮的情况。
“告诉你也无妨。”陈怀安叹了口气，眉头微蹙：“这个世界名为地星，有着很多上古神话，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在一群名为天神族的高维生命掌控中开启不断轮回。
不管是人还是妖，亦或是漫天神佛，都无法挣脱。
当地星的修仙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便会被天神族重置。
那些依附天神族的仙神和强大修士似乎可以以沉睡的形式规避轮回，还有一部分则会拥有保存部分记忆的轮回特权，在不断轮回中变得更加强大。
而没有依附天神族的生命则被强行抹除灵魂和肉身，并在某种因果规则的影响下回到过去。
这便是一次轮回的循环。
这样的轮回已经在地星重复137次，现在是第138次轮回。
本尊也不清楚本次轮回什么时候结束，但本尊如今也深陷此界轮回的因果之中。
破除轮回，便是本尊现在竭尽全力要去做的事情。”
“原来如此。”仁寿闻言，虽然身不在因果轮回中，但只是听陈怀安所言便已是遍体生寒。
到底是怎样强大的生命居然可以操控整个世界的时间规则？
让整个世界的时间在宇宙维度上被随意更改、随意倒退……
这等伟力，早已超越仙人这个范畴。
同时，听到陈剑尊也深陷因果之中，他也不免心有戚戚。
如今他已是月影宗的一员，当然希望陈剑尊能够万古长青，带领月影宗一直强大下去。
“晚辈明白了。”他对陈怀安拱了拱手，用自己知道的学识分析道：“那些所谓高维的生命启动一次次轮回并非没有损耗，但这种损耗他们并不会支付。
每次轮回看似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实际上亏损的天地气运全部要由陷入轮回的生灵均摊。
饕餮前辈经过138次轮回，应该一次轮回比一次轮回羸弱吧？
那是因为您的神魂和气运都在轮回中被损耗，被作为了轮回的耗材。”
饕餮回忆了一下。
尽管记忆零碎，但好像还真是这么个事儿。
并且不仅仅是它在变弱，那漫天伪仙伪佛也在变弱。
所以每次轮回它都能打得那些伪仙伪佛屁滚尿流。
不是它的实力没变，而是大家都不行了，所以体感上都差不多。
但和陈怀安这个有着其他世界修真道统的大佬一对比，那种差距立竿见影。
同境界作为上古凶兽它本该无敌，但它现在绝对不是陈怀安的对手。
“你说的对，那你可有解决的方案？我听老大说那什么炼脉术……”
霸肌心里痒痒，四只爪子不安分地抠挖着地面。
仁寿笑了：“饕餮前辈请放心，我这炼脉术，补足的不仅是血脉纯度，还补足寻常妖兽难以获得的天地气运。
上古凶兽与瑞兽之所以能冠以凶兽瑞兽之名，就是因为它们各自有一番气运。
如今您气运缺失，而血脉尚存，炼脉术自然也能产生效果，将助您逐渐恢复全盛之姿！”
“但本尊听说天地气运分配有数，饕餮的气运被分走，必然被其他生灵获得，甚至获得那气运的就是天神族。”陈怀安皱起眉头，“莫非，你还能从天神族的身上将饕餮的气运抢夺回来？”
“晚辈何德何能？”仁寿苦笑一声，随即提醒道：“陈剑尊，您忘了吗？
炼脉术的材料可都是苍云界的众妖提供的啊！”
这话一出，陈怀安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好家伙！
拆东墙补西墙是吧？
但是不得不说。
拆了没啥用的东墙，补的是有大用的西墙。
这墙补得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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