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站在志成中学的校门口，抬头望着那扇高大的铁门。门后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校园，教学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书包带，心里有些忐忑。
“走吧，别愣着了。”方建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稳而有力。
方四回头看了一眼，今天，方建山特意安排了一场入学考试，目的是测试方四的水平。
“我……我真的能行吗？”方四心里嘀咕，总是带着一丝不安。
方建山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尽力就好。”
两人走进校园，穿过一条林荫道，来到一间空教室。教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摆着一叠试卷。方建山指了指椅子，示意方四坐下。
“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一场考试！整个上午都是属于你的考试时间。这次考试涉及到了初中的全部科目。”方建山面无表情地说道，然而那看似平静的语调之下，却隐约流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期许之光。
方四有些忐忑不安地缓缓坐了下来，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翻开面前那张沉甸甸的试卷。当他的目光触及那些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的题目时，心中不禁猛地一沉。这些题目包罗万象，从复杂深奥的数学难题到晦涩难懂的物理概念，再从优美深邃的语文篇章到千变万化的英语语法，竟然连平日里让人头疼不已的历史事件和地理知识也囊括其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心稍稍安定一些，然后紧紧握住手中的笔，鼓起勇气开始回答第一道题。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方四额头上的汗珠也逐渐渗了出来。面对如此众多且颇具难度的考题，他发现自己真正能够熟练解答的题目寥寥无几。大多数时候，他只能紧咬着笔杆，双眼发直地呆坐在那里苦苦思索。偶尔，他会忍不住抬起头来，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一眼伫立在窗边的方建山。只见方建山正悠然自得地背着双手，一动不动地站立着，而其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仿佛正在以一种无声无息却又极具压迫感的方式向他施加压力。
“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不会做的干脆蒙上一个答案得了……”方四一边在心底暗暗嘀咕着给自己打气壮胆，一边随意地在那些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题目下方潦草地填上一个字母“c”。
中午十二点，考试结束。方建山走到桌前，收起了试卷。他没有翻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过关。”
方四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老师：“不阅卷吗？”
“不用。”方建山的语气依旧平静，“你的态度和表现我已经清楚了。”
方四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考得不好，但老师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志成中学是重点中学，你现在的水平还不够。”方建山继续说道，“不过，你的态度很认真，这一点值得肯定。先观察半年，看看你的进步再说。”
方四低下头，心里有些失落，但他也知道老师说得对。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校园，阳光依旧明媚，但那扇铁门似乎离他更远了。
“行吧，在哪都行。”方四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一丝坚定。
方建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走吧，我带你去办手续。”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阳光洒在他们的背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方四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