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压出一道血痕。可那人却狞笑着,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你们......逃不掉的......”
话音未落,四周的密林深处骤然亮起数十双猩红的眼睛,第二批红山羊的人到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胡承亮领着大家躲到树干后躲起来,但邪修们的符咒却紧随其后,黄纸燃起幽绿鬼火,化作锁链缠向调查组的四肢!
洛雨薇指尖银针飞射,钉穿几张符纸,可更多的鬼火锁链仍在逼近。花喆文咬牙再请常三爷附体,蛇瞳怒睁,喷出一口腥风,暂时逼退邪修。但红山羊的人数实在太多,他们被彻底包围了!
就在鬼火锁链即将缠上姚寅笙的刹那,脚下和头顶都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地面猛然震颤,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地底破土而出!玄冥巨大的蟒身横扫而过,所过之处寒气肆虐,鬼火锁链瞬间冻结成冰,碎裂一地!
“我靠!那家伙是个啥?”花喆文躲在树干后面也不忘看热闹,玄冥出现时他忍不住探出脑袋观望,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蛇类了,比网络上看得到的蟒蛇还粗。
买予安惊喜大喊:“我们的增援来了,水里那家伙的亲戚!”
紧接着,赤煊从岩缝中腾跃而出,炽热的熔岩纹路在鳞片下流淌,它张口喷出一道烈焰,三名邪修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焦炭!
邪修和雇佣兵们看到这个场景,说不吓尿那都是唬人的,他们立马看向那个枯瘦男子,“东丰大师,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个东丰大师肯定是这群人当中的老大,姚寅笙给胡承亮打了个手势,擒贼就要先擒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姚寅笙让胡承亮牵制其他雇佣兵,其他人全力进东丰大师。
东丰大师手里变魔术一般出现五张黑色符箓,“什么怎么办?说到底都是些牲畜,组织上给你们配备了那么多先进的武器不是给你们负重用的,全部招呼上!”
水中青垣蜿蜒游至,它额间青晶闪烁,四周的树木疯狂生长,粗壮的藤蔓如活物般缠住雇佣兵,将他们吊上半空!东丰大师脸色骤变,厉声喝道:“结阵!用血煞咒!”
剩余邪修迅速咬破指尖,以血画符,一道猩红的屏障骤然升起,试图抵挡蜃渊后裔的攻势。然而一道银白色的身躯如战车般撞向屏障,接触的瞬间,血符竟被硬生生金属化,随即崩裂成碎片!
“什么?这不可能!”东丰大师和邪修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将符纸金属化的蛇类他们是第一次见啊,要是抓回去让少爷过目,哪怕这次石头任务失败也可以将功补过了。
东丰大师眯起眼睛看了看这些半道杀出来的“程咬金”们,“全体注意,将这些畜生活捉了,你们几个,把冲锋枪拿出来,一旦那几个人靠近直接扫射!”
可东丰大师低估了这些蜃渊后裔的能力,赩煞盘旋升空,暗紫色的蟒躯在月光下显得妖异无比,额间紫晶闪烁,瘴气如潮水般涌向红山羊众人。
姚寅笙见状赶紧拉住所有成员,低声提醒他们:“快戴上面罩,赩煞能喷出瘴气!”
刚把面罩戴上,那些吸入瘴气的邪修顿时双目赤红,竟开始自相残杀!最前排的灰袍邪修突然僵直了脖颈,他眼眶里原本浑浊的眼白顷刻爬满血丝,像有无数红虫在皮下蠕动。当第一滴黑血从眼角溢出时,他的五指已插进同伴的咽喉。
“沧溟老鬼你......”
被袭击者喉管里喷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一股腥臭的绿色脓液。这液体溅在第三人脸上,顿时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个捂着脸惨叫的胖子,竟在剧痛中咬断了身旁侏儒的耳朵。
整个山涧瞬间化作血肉磨盘,有人祭出的白骨鞭卷住同门腰腹,鞭梢倒刺却突然回缩,将持鞭者自己的肠子钩出三米远;两个背靠背结阵的兄弟,手中桃木剑毫无预兆地互相捅穿对方丹田;最骇人的是那个始终念咒的老妪,她抓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将脑袋往石柱上猛撞,每撞一次就有更多瘴气从她炸裂的头皮里喷涌而出。
姚寅笙看见一个年轻邪修在混乱中突然清醒,他颤抖着去掏怀里的解毒丹,却被三只青黑利爪同时贯穿胸膛。那爪子分别属于他的父亲和兄弟。当他的心脏被扯出来时,居然还在三只手掌间跳动了两下才爆裂。
涂玉和洛雨薇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仍在继续。牙齿啃咬软骨的脆响、筋膜被撕开的黏腻声,还有某种像是用铁勺刮脑浆的动静。瘴气浓郁到形成黑色露珠,从叶端在那些残缺的尸体上,竟让碎肉像蛛卵般鼓动起来。
雇佣兵看情况不对想要溜之大吉,幽涟则悄无声息地游走在阴影中,黄晶微亮,毒牙精准咬中几名试图逃跑的雇佣兵。短短几秒,他们的血肉便如融化的蜡般溃烂,化作腥臭的血水渗入泥土。
姚寅笙没有浪费机会,哀魂鞭甩出,缠住东丰大师的脖颈,猛地一拽!那人踉跄倒地,还未爬起,便被胡承亮一脚踩住胸口。
“现在,还想让我把东西留下吗?”
东丰大师吃痛但狞笑,“这次算我们棋差一招,但你们觉得这就完了吗?我们还有很多很多,这块石头不属于我们,别的石头会属于我们,那个地方也会属于我们,你们等着瞧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姚寅笙眸中寒光一闪,右手已如电光般劈向东丰大师那干瘪如枯树皮的脸颊,两声脆响在寂静的山涧中炸开,打得那具裹着人皮的骷髅头猛地偏向一侧,几粒发黄的牙齿从松垮的牙床中崩飞而出,在岩壁上撞出细碎的火星。
“叽里咕噜说啥呢?大个子,你负责看着这家伙,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