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谁在跟进、监督这个项目？”顾墨渊忍着怒气。
“是季助理。”
又是他。
顾墨渊心中的那口子堵得上不去下不来。
一时之间，办公室其他人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顾墨渊目光发沉，他没想到顾氏离了季怀之还真就转不下去。
把准备砸出去的文件扔在桌上，直接靠在背椅上：“你们现在有谁能联系到季怀之？”
这时大家彻底安静了。
没有了季助理，大家好像是没有了主心骨。
顾墨渊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机拨过去，发现也是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以后有人才弱弱的开口：“季助理的工作手机在办公室，我今天进去看到的，所以现在根本就联系不到他。”
顾墨渊突然气笑了。
他倒是没想到公司没有自己可以，但是没有季怀之不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公司姓季呢。
想到自己好像是有他的私人电话的，就是为了方便联系他。
又打了过去后，响了几声就听到低沉的男声从电话里传出：“喂？”
“季怀之，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其他员工交接。影响到了公司的运作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顾墨渊心中的恶气终于找到了地方发泄：
“现在！立刻！马上！回公司！”
“我倒是小看你了。”语气冷嘲：“因为你不交接，你知道多少客户还在等着吗？你到底有没有把公司的事放在心上？”
“我请你是来做事的，不是让你来使性子的！”
“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是我成就了你，你能有今天？”
“我告诉你，我能给你钱，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其他员工看他直接这么说，是一点没给季助理留面子啊！
等季助理回了公司，在公司有什么威信？
这不就是相当于撕了一层脸皮下来吗？
以前季助理都是过得什么日子？
看顾总狰狞的模样，要是季助理在的话他肯定又要动手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季助理可以说是为公司，为顾总任劳任怨了，甚至都不知道季助理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顾总看不惯，所以就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吗？
大家忽然有一种兔死狗烹的心情。
顾墨渊发泄一通后心情好了很多。
发现电话里的人除了第一次开口，就没有出过声。
他又重复一遍：“你现在马上回公司，别耽误了我的正事。”
“顾总。”
季怀之刚刚为了保护自己的耳朵，把手机放在桌上喝着咖啡看着风景。
看电话里终于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这才拿起手机跟顾墨渊说话：
“您说的太晚了，我现在正在外面旅游。”
“你？旅游？”顾墨渊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嗯，那天您批评了我以后，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都没放过假了，就像您说的，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过年期间都在公司上班。”
“也该对自己好一点了。”
“我一个孤家寡人这么拼命干嘛？”
“您说是吧？”
顾墨渊被他这句话堵得说不出来其他。
以前他一句话对方就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所以顾墨渊很不满意他的这次回答。
其他人听到季助理的话眼神都变了。
季助理太惨了，过年都在上班。
这助理要是不回来了，以后惨的就是他们这群人了。
“旅游怎么了？现在给我立刻马上飞回来！”顾墨渊下达命令。
“怕是不行了。”
季怀之淡定的说道：“我旅游的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其实都没有什么信号，我现在正站在信号塔下接您的电话。”
“赶回来的话公司里的事估计都来不及处理了，建议顾总让其他人去吧。”
“怎么不行？”顾墨渊不许别人忤逆自己。
“我给你安排私人飞机，你飞也得给我飞回来！”
季怀之：“我这荒山野岭的，顾总您应该很难找到我，毕竟我先是坐飞机，再坐高铁，然后坐绿皮火车，又赶了一趟大巴，准备在这边的农家乐安心休息一段时间。”
“虽然与世隔绝，但是我觉得能让我忙碌了我这么多年的心静下来。”
顾墨渊：“你在原始森林？”
他不理解怎么有这种地方。
可能是去原始森林冒险，之前也有其他富二代做这种极限运动。
但是没想到季助理也会去。
其他人:“......”
“反正就是回来需要很长时间，我这边又要没信号了，公司的事我相信没有我肯定一样能转。”
“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了，顾总再见。”
说完那边就传出“嘟嘟嘟”的声音。
顾墨渊看电话掉线了，又重新拨出去。
没想到再打过去，就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了。
捏着手机揉了揉太阳穴，其他人都不敢作声。
顾墨渊看着来气：“看我干嘛？看我这些工作就能做好吗？！”
“该干活儿干活！该挽救挽救啊!要是做不好就不用待在顾氏了！”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连忙出了办公室。
顾墨渊扔掉手机靠在工作椅上转了一圈，口干舌燥扯了扯领带解了衬衫，才发现自己做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上。
以前在他一进办公室，茶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季怀之啊季怀之！”
他现在特别后悔放这么多权利给他。
没有他在公司，顾墨渊忙得焦头烂额。
一些小事都要他来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