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玲不语，只是一味抽泣。
时不时夹在几句“我嫁不了人了”“全被看光了。”“做这种事被看到，我没脸活了”。
“......”
等等等等。
顾洛一个劲地劝，压根就起不到丝毫作用。
特别是听到没脸活了，更是吓了一跳。
哪怕有一丝丝的可能，都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
顾洛太懂这种社死的感觉了，两个月前刚搬进公寓时，就是因为洛舒禾非要在他床上躺着，没办法，就被洛舒柠误会成了在屋里偷偷做那种事。
男生脸皮厚尚且社死到那种地步，更何况脸皮薄的女孩子。
“玲宝玲宝，乖，不哭好不好，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顾洛柔声安慰着，并且这是第一次喊玲宝。
现在只要让洛舒玲平复情绪，别说喊玲宝，就算喊玲妈他都不皱一下眉头。
而听到新称呼，洛舒玲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那哥哥以后都喊我玲宝么？”
顾洛一听有戏，连忙答应：“那当然，以后就喊你玲宝，乖，不哭好不好？”
“好.....”听到肯定，洛舒玲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紧接着又问：“哥哥什么都答应我么？”
“答应，什么都答应。”
顾洛想都没想就应下，心说小太阳的要求最好满足了，就比如之前她就让自己答应什么‘永远要开心’‘遇到任何事都可以跟她说’。
然而，下一秒就听洛舒玲哽咽地说：“那哥哥要对我负责。”
“好我.....啊？”
顾洛脑子还没转过来，表情一愣。
负责？
怎么负责？
“舒....玲宝.....你说什么？负责？”
“......哥哥都看光我了，难道不打算负责么......”
嘶.....
顾洛觉得这话说的.....好像确实没毛病.....
想了想，他试探性问:“玲宝.....你想让我怎么对你负责？是我理解的那样么？”
洛舒玲抹着眼泪点头。
“......”
顾洛看着眼前少女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说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但他一直都单纯地把洛舒玲当成妹妹看待，从来没有歪心思，顶多就是早上起来在洗漱台一起洗漱时会偷偷瞄两眼她圆润健康的大长腿和肚子上的马甲线。
现在上来就是负责，真有点吃不消。
更何况，现在顾汐蔓和洛舒禾及双方阵营还在相互对峙呢。
顾洛实在不忍心把洛舒玲拉下水，便无奈地委婉拒绝：“玲宝，舒禾是我女朋友。”
“我知道。”
“你知道还.....”
“我还知道舒柠、蔓蔓、雪雪都是哥哥女朋友。”
“......”
顾洛很诧异，表情相当精彩。
但只是一想也是，人家也不是真傻瓜，四个妹妹这几天都快打起来了，朝夕相处下来，能察觉出来也正常。
再者说，洛舒玲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心思还是很细腻的，之前在校庆事件中就展现过。
“我们五个妹妹一辈子都陪着哥哥你，好不好？”洛舒玲轻轻握住了顾洛的手，眼角很湿润，就那么可怜兮兮地问：“不要单独把我丢下，好不好？”
顾洛沉默了。
同时很是心动。
都渣男了，还渣了四个妹妹，其实再多一个......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更何况，这是能一直给自己带来轻松快乐的洛舒玲。
顾洛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玲宝，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除了舒禾外，和她们都没有到最后一步么？”
洛舒玲知道，但还是疑惑地摇了摇头。
“我.....这其实因素很多。”
顾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在洛舒玲面前敞开心扉，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润，轻声说道：
“因为.....我觉得对不起她们。”
“跟我在一起.....要一直保持地下恋.....得不到父母和朋友的祝福.......在熟人面前，永远都只能是妹妹.....”
“这种状态.....或许是一辈子......”
“可哪个女孩子愿意一直这样......说不定未来会后悔呢.......”
“我.....想给她们留一条后路，只要还没发生那最后一步，就还有转机的余地......”
顾洛说到这，复杂地叹了口气：“当然.....我肯定想永远把她们都留在身边，但.....这样，很自私。”
“这些事真的让人很纠结，很矛盾。”
就现在的关系而言，他想直接吃掉几个妹妹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当然，就算没到最后一步，但除此之外的亲密举动都做了，自然是知道妹妹们都愿意死心蹋地地跟着自己。
但。
越是明白，越是害怕。
顾洛一直都很纠结，矛盾。
想要，又怕。
做事优柔寡断，一点都不爽利，大多时候都是被牵着鼻子走。
哪怕下定决心当个渣男，但也想给妹妹们留最后一条退路。
这或许就应允了那句话——爱是克制。
洛舒玲静静地听完这些，没有说话，而是俯下身，对顾洛的嘴唇吻去。
顾洛没有躲，既然听完这些真心话后洛舒玲依旧选择勇敢，那他也不会退缩。
洛舒玲的初吻很青涩，顾洛作为过来人，一直耐心温柔地引导着。
这一回，他的手很老实，只是简单地搂着怀里少女的小蛮腰，哪怕那两团柔软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都没有去触碰一下。
这一吻很长。
直到亲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两人才舍得分开。
洛舒玲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清纯可人，煞是诱人。
四目相对，顾洛心里已经放松了下来，甚至还笑着开了句玩笑：“玲宝，你那什么，是怎么会的？”
他是真有点好奇，想知道洛舒玲那么单纯的女孩是怎么走上挖矿的道路，现在两人算是男女朋友关系，问问也无妨。
还是说，只要女孩到了年纪就会自动解锁旷工职业？
这确实是知识盲区。
闻言，洛舒玲的脸蛋更红了，目光游移不定，像是在纠结什么，好一会后才细声细语地说：“哥哥，你等下.....”
说完，在顾洛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口，翻下身，朝着楼上小跑。
顾洛躺在沙发上，嘴角还残留着少女的湿润，看着天花板，心情是格外地复杂。
心想要是便宜老爹和洛阿姨知道他把家里的四个妹妹都拿下了........
那后果.......
怕是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万遍。
很快，洛舒玲就拿着手机风风火火地跑了下来，连衣服都没穿，还是近乎赤裸着。
顾洛的眼睛好不容易才从大片的雪白移到手机上，心说难不成玲宝要说是在特殊网站上学的？
别说，现在网络十分发达，有时候登个浏览器都能看到奇奇怪怪的广告。
而这些信息吧，无论男女，都会或多或少感兴趣，点进去看看。
有些人这一看，就成了一辈子的机长或旷工。
洛舒玲重新坐到了顾洛的身上，面露纠结，握紧手机，不知该怎么开口。
“玲宝，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顾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倒也没有太恶趣味。
“我.....我不想瞒着哥哥......”
洛舒玲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开手机，翻开了和温千柔的聊天记录。
顾洛疑惑地接过手机，看起了一条条消息。
基本上都是温千柔在各种诱惑教导洛舒玲，还教的特别细致。
这温千柔......
可真是.......
竟然就那么把单纯的洛舒玲给带坏了。
“......以后少跟温千柔聊天。”
顾洛看着尺寸越来越大的聊天记录，也不说多讨厌这温千柔，但也不想单纯的玲宝跟这样的女孩聊这些话题。
“嗯好，我听哥哥的。”
洛舒玲乖巧地点点头，一脸懵懂可爱，完完全全就是个迷途知返的小奶猫。
平日里的人设，就那么水灵灵地保住了。
当然，这就需要温千柔背黑锅。
只能说，从那次去温千柔家吃饭，洛舒玲就已经把人家当成工具人了，随便引导一下就让她兴致勃勃地主动聊这些。
“嗯，真乖。”
顾洛摸了摸洛舒玲的没耳短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过.....我们的关系还要先瞒一瞒.....玲宝你也知道，小蔓和舒禾好几次都快打起来了。”
洛舒玲乖巧点头：“放心吧哥哥，我会乖乖的，不会给哥哥找任何麻烦。”
“要是她们都能像你这样让人省心就好了。”顾洛对着她的嘴唇啄了一口，想了想，还是要给一点小奖励，便笑着说：“明天.....我们去护城河转转吧，那里风景不错。”
“这是约会么？”洛舒玲的美眸以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灿若星辰。
“嗯，和玲宝的约会。”
顾洛紧紧搂住了洛舒玲，同时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也是陪我去散散心，我一个渣男，哪有资格去让小蔓和舒禾和平相处........”
洛舒玲把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口：“放心吧哥哥，我会帮你的。”
对此，顾洛只是欣慰地笑笑，但没有放在心上。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