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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踩着夕阳余晖回到四合院时,屋檐下的麻雀正叽叽喳喳挤作一团。他刚迈进垂花门,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外走,车把手上晃荡着用油纸包着的猪头肉。

";傻柱,今儿回来够晚的啊?";许大茂故意把猪头肉晃得哗哗响,";要不要来我家喝两盅?";

林天鼻腔里钻进一股若有若无的雪花膏香气,目光扫过许大茂领口蹭到的粉色胭脂。他突然想起电视剧里这段——许大茂今晚要带秦京茹相亲,却故意骗秦淮茹说是介绍给何雨柱的。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重要剧情节点,解锁临时能力';场景回溯';,可查看原剧相关片段。";

林天眼前闪过白光,刹那间看到许大茂正凑在秦淮茹耳边:";我表妹长得可水灵了,明天带过来给傻柱相看......";

";许大茂,";林天突然伸手按住自行车后座,";听说你要给秦姐介绍对象?";

钢制车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许大茂踉跄着差点摔倒:";你、你怎么......";

";我屋里还有半瓶汾酒,";林天压低声音,";要不咱们边喝边聊?";

正房窗棂后,三大爷的收音机正放着《智取威虎山》,咿咿呀呀的唱腔盖住了许大茂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

二十分钟后,许大茂的八仙桌上摆开了阵仗。林天慢悠悠抿着酒,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许大茂。五瓦灯泡在头顶摇晃,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

";这猪头肉卤得不错,";林天用筷子尖挑开肥瘦相间的肉片,";就是火候过了两分钟,八角放多了半钱。";

许大茂喉结滚动,他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往常傻柱早该拍桌子骂街了,可眼前这人翘着二郎腿的模样,活像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我说......";许大茂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后颈发凉。林天的眼睛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是能把他脑仁都剖开来看。

";秦京茹是你三舅家的闺女吧?";林天突然笑了,";听说在纺织厂当临时工?";

许大茂手里的酒杯";当啷";砸在桌面上,二锅头洒了满桌。他分明记得自己只和秦淮茹说过";乡下表妹";,可傻柱连具体单位都知道!

林天夹起一片猪肝:";明天中午十二点,东直门国营照相馆,对吧?";

";你、你跟踪我?";许大茂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我还知道......";林天用筷子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个五角星,";你给李副厂长送的礼,藏在西厢房第三块地砖下面。";

许大茂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那个暗格里藏着两瓶茅台、三条大前门,还有他帮李副厂长倒卖粮票的账本!

窗外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谁碰倒了铁皮水桶。林天耳朵微动,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朝着中院仓皇逃去——是秦淮茹。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林天把玩着酒杯,";要么明天带秦京茹去大栅栏看戏,要么我现在就去派出所......";

";我去看戏!明天就去!";许大茂几乎要哭出来,";我这就去找秦淮茹说!";

......

次日清晨,林天蹲在四合院水槽边刷牙时,秦淮茹端着搪瓷盆走了过来。她今天特意换了件簇新的碎花衬衫,头发用红头绳扎成麻花辫,眼角还抹了点蛤蜊油。

";柱子哥......";秦淮茹的声音比蜜还甜,";听说你要相亲?";

林天吐出漱口水,看着水面泛起的泡沫:";许大茂说的?";

";他说要给你介绍个天仙似的姑娘。";秦淮茹绞着手指,林天却听见她心里在骂:";该死的许大茂,说好把京茹介绍给我的......";

";秦姐,";林天突然转身,吓得秦淮茹后退半步,";你知道为什么许大茂突然改主意吗?";

秦淮茹茫然摇头,发梢扫过林天的鼻尖,带着劣质香皂的味道。

";因为他怕我把你俩半夜在仓库......";林天故意拖长音调,满意地看着秦淮茹血色尽褪,";的事说出去。";

搪瓷盆";咣当";砸在地上,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秦淮茹浑身发抖,七月的晨光里竟渗出冷汗——那晚她只是去给许大茂送鞋垫,可这事要是传出去......

林天弯腰捡起脸盆:";今天食堂有肉包子,我给你留俩?";

......

轧钢厂后厨,林天正在剁排骨。系统新解锁的";庖丁解牛";技能让他的刀法出神入化,刀刃顺着骨头缝游走,肉是肉,骨是骨,案板上连点碎渣都没有。

";何师傅!";帮厨小张慌慌张张跑进来,";李副厂长带人来检查卫生!";

林天刀尖一挑,最后一块肋排稳稳落进盆里。他早料到这出——原剧里李副厂长就是借卫生检查来找茬,最后害得何雨柱被扣了半个月工资。

";把泔水桶挪到东墙角,";林天擦着手吩咐,";再去库房取两包碱面。";

十分钟后,李副厂长背着手跨进后厨,身后跟着两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他今天特意换了双锃亮的皮鞋,准备在油污地上滑一跤。

";何雨柱同志,";李副厂长拖长腔调,";最近有群众反映......";

话没说完就卡在喉咙里——水泥地亮得能照人,瓷砖缝白得刺眼,连排风扇叶片都闪着金属光泽。最要命的是空气里飘着香皂味,跟他预想的馊臭味截然不同。

";李厂长请看,";林天掀开锅盖,";这是刚熬的大骨汤,要不要尝尝?";

乳白色的汤汁翻滚着,枸杞红枣沉沉浮浮。李副厂长喉结滚动,他身后两个小年轻已经偷偷咽口水。

";卫生搞得不错......";李副厂长强作镇定,";但是......";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突然响起。小张接起来说了两句,突然立正:";报告!杨厂长让何师傅马上去小食堂,说有重要接待任务!";

小食堂里,林天看着案板上的食材挑眉。五斤重的黄河鲤鱼,两扇羊肋排,居然还有难得一见的干贝和鲍鱼。这规格,怕是来了不得的人物。

";这是大领导点的菜,";杨厂长擦着汗,";要做四菜一汤,不能超过标准,又要......";

林天已经系上围裙。原剧里何雨柱靠这道";开水白菜";征服了大领导,但现在的他要玩点新花样。

刀光闪过,白菜心在清汤里绽放成白莲花。羊肋排改刀成麻将块,用黄酒煨着去腥。干贝撕成细丝,和鸡茸一起填入香菇伞盖。

当最后一道";凤凰涅盘";端上桌时,屏风后传来一声惊叹。林天垂手而立,听见大领导的心声:";这手艺,怕是国宴级别......";

杨厂长红光满面地出来,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大领导特别奖励的!";

林天捏了捏厚度,少说二十张十元钞。

………

暮色四合时,林天揣着信封往四合院走。路过胡同口供销社,他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刚拐进胡同,就看见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踢毽子。

";接着!";林天抛过去三颗奶糖。

槐花仰着脑袋问:";傻叔,听说你要娶媳妇啦?";

林天一愣,抬头看见秦淮茹正在自家门口晾衣服。月光照在她单薄的背影上,衣架子碰得叮当响。

";你妈说的?";林天又摸出颗奶糖。

";许叔说的,";小当舔着糖纸,";他说你要娶个天仙......";

秦淮茹手里的搪瓷盆突然摔在地上,肥皂水溅湿了绣花布鞋。林天看见她手指关节发白,心里突然涌上股异样——原剧里何雨柱就是被这些若即若离的温情捆住了半辈子。

";回屋写作业去。";秦淮茹声音发颤,转身时眼眶泛红,";柱子哥,我......";

";明天厂里发劳保,";林天突然开口,";我那双劳保鞋,你拿去给棒梗穿吧。";

秦淮茹猛地抬头,却见林天已经掏出钥匙开门。月光从门缝里漏出来,照见他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双鞋里,藏着许大茂倒卖粮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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