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姐,你家的事,与下官无关啊,全是那可恶的杨县丞,是他想要谋害你的家人……”
仲平和总算逮住了机会,将所有事情全都推给了杨县丞。
并且他还献媚地向严佩佩道:“严小姐,那杨县丞就在后面办公,要不我让人把他叫过来?”
严佩佩见到仲平和这副奴颜婢膝的模样,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这还是那个端坐在大堂之上,一脸正气,威风八面的县太爷吗?
她可是记得清楚,那次她上堂请求仲平和放过她家人时,仲平和是何等地威严,令她不敢直视。
现在,还是这位县令大人,居然在谦卑地对她谄笑,就像她家里养的那只听话的小狗。
这时候的严佩佩,忽然想起了前天她在陆小玉那里看到的一个电影。
“官呐!呵呵呵呵……”
绝大部分的官,还不如狗!
这一刻,严佩佩看向仲平和的目光中,再也没有半分敬畏。
同时她的声音也明显冷了下来。
“那还不赶紧去?”
仲平和立马道:“好好好!严小姐,下官这就去叫!”
不多时,杨县丞便跟在仲平和身后走了进来。
杨县丞一见严佩佩,马上瞪大了双眼,厉声道:“严家余孽,还不赶快把她抓起来!”
严佩佩心中怒意勃发,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扇在杨县丞的脸上。
这一耳光打得响亮清脆,杨县丞的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肿胀起来,片刻之间,他的半边脸便肿成了半个猪头。
杨县丞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晌才清醒过来。
他张嘴吐出了几颗断掉的牙齿,用手指着严佩佩:“你……你好大胆!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真是该死……”
一旁的仲平和看着面目全非的杨县丞,心里甭提多舒服了,若不是有陆辰等人在场,他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
“说!你为何要陷害我的家人?”
严佩佩指着杨县丞,怒目而视。
杨县丞此时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他心中怒意滔天,伸手就来抓向严佩佩前胸。
就算要将她下狱,他也必须得先占点便宜才行。
这小姑娘他可是馋了许久。
甚至这次陷害严员外全家,他也是存了想染指严佩佩的心思。
“滚!”
严佩佩哪里会让杨县丞近身,她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杨县丞下巴上。
杨县丞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在原地腾空翻转了七百六十度,才跌落在地。
众人看时,只见杨县丞口里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沫子,身子不停地抽搐着,显然已是神仙难救了。
看到杨县丞的惨状,仲平和心中既解气又惊惧。
仲平和巴不得杨县丞死,他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
同时,他也看到了严佩佩的狠厉手段。
他忙往前凑了两步,对严佩佩道:“严小姐,你家人全被这杨县丞囚禁在大牢,我这就命人放他们出来。”
这时,一直在边上没出声的赵大丫却冷冷地道:“不劳大人了,我们自己去!”
仲平和这个官场老油条,哪里肯放过立功赎罪的机会?
他急忙道:“几位请随我来,下官这就带你们去!”
赵大丫狠狠地瞪了一眼仲平和。
自从跟了陆辰以后,她见过了太多的好人与恶人。
这个县令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赵大丫用手一指躲在门外瑟瑟发抖的一个下人:“你带我们去大牢!”
仲平和一愣,心里越发感觉不妙。
赵大丫留下了一个女兵,专门看守县令,然后才陪着陆辰和严佩佩出门去往大牢。
县衙大牢内。
严员外与几个儿子身戴枷锁,斜躺地潮湿阴冷的牢房里。
严员外双目无光,呆滞地望着牢门。
严员外大儿子两眼含泪,跪在严员外跟前:“爹,横竖都是一死,只是孩儿不能为你们二老养老送终,实在不孝……”
“爹,幸好小妹离开了家,给咱们家留下了一点血脉,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严员外的二儿子劝慰严员外。
牢房外,两个狱卒朝严员外几人不停地辱骂着。
“你们再啰嗦个没完,看我不抽死你们!”
“我看你那两小妾姿色不错,若能小爷我爽两把,说不定我还能赏你们一口肉呢!反正她们早晚也是死,何不让小爷我快活快活呢……”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响。
严佩佩像一阵风般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