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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源小友，感觉如何？”灵主笑道。
陈源忍不住感慨道：“不可思议！原来一道灵海支流，一个【窃灵】天赋，便能做到如此不可思议之事！”
“灵主，既然你掌控了完整的灵海，岂不是世间万道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灵主摇了摇头：“掌握世间万道又能如何？天道依旧不在其中，依然还受天道制约。”
“所以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掌控万道只是开始，唯有从天道的制约中脱身，才是超脱之路的起点。”
“超脱......”陈源陷入沉默，这个境界对于他而言还有些太早了，不过对此他依然心存疑惑：
“灵主，超脱了天道之后才是起点，那得超脱到什么境界才是终点，总不能一直这么超脱下去吧？”
若所谓的超脱没有终点，那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像一场没有终点的比赛一般，有穷的人心追求无穷的超脱，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
沉吟片刻后，灵主叹息道：“我不知道。”
“我只是本体在超脱之前留下的一道意志，本体超脱天道之后，其存在便被彻底抹去。”
“你若能抵达了相应的境界，应该便能有所体会了。”
说到这，灵主主动结束了关于超脱的话题，话锋一转道：
“如今灵海碎片已然有主，我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这道意志存续的源动力也即将枯竭。”
“我还有一点时间，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提出来，我可以斟酌给予你回答。”
提到这里，陈源就想起来自己击杀三头统领孽兽，结果莫名其妙获得三十道神魔因子的事情。
对于这个问题，他一直心存疑惑，不过他又不能直说自己的【破境】天赋，只能拐着弯问道：
“灵主，三大统领孽兽为何会有域外邪神的某些特性？”
灵主并未多想，直言道：“简单来说，统领孽兽本质上和域外邪神一样，都是灵海中沉底的残渣聚集物。”
“源界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天道无法直接插手此界事物，不过哪怕如此，失去了灵海这个源头，灵海碎片也在逐渐干涸、消散。”
“所以本体为了维持灵海碎片，设下所谓的万魂战场，通过诸多天骄陨落后的真灵为柴薪，维持着灵海碎片的稳定。”
“不过这也导致灵海碎片自动滤下了诸多残渣，这才诞生了所谓的统领孽兽。”
“原来如此，难怪击杀统领孽兽能够获得神魔因子。”听完灵主的解释，陈源心中暗道。
因为统领孽兽本质上就是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域外邪神。
不过从灵主口中，陈源又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天道无法直接干涉源界，那岂不是说源界是最适合我发育的地方？”
毕竟他如今的内宇宙融合了一条灵海支流，哪怕有天不知神通隔绝天道大部分意志，但剩下的一点点，指不定能闹出什么后果来。
解决了心中疑惑，陈源转而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也是关乎自身实力的问题。
“灵主，你听过混元龙象真功吗？”
似乎怕灵主没有听说过这门功法，陈源特意运转体内的龙象之力，周身发出阵阵低沉的龙象嘶鸣。
“你想要寻求支撑这股力量的功法？”灵主瞬间看出陈源所想，微微笑道。
“不错。”陈源点头道：“这部功法我只得到了提升力量的部分，配套锻体的部分功法却不知下落，这个问题困扰我许久了。”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部功法的创始人，根本没有创造配套的锻体功法。”灵主摇头道。
“没有配套功法？！！”陈源想过很多种的结果，唯独没有想到根本没有配套功法的可能。
没有配套的锻体功法，寻常的锻体功法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龙象之力？
“确实没有相应的功法。”灵主先是重申了一遍，随后话锋一转道：
“不过却有一门配套的神通，这门神通威能由持有者力道道痕的多寡决定，是混元龙象真功的本命神通。”
“神通？”听到没有功法，但是有神通，陈源心中顿时一定，反正有办法就是好事。
接着他便立即问道：“那这门神通在哪里？灵主你知道吗？”
“不清楚，但大概率位于某处传承之中。”灵主说道。
陈源默默听着，突然发现问题还是转了回来，想要知道传承之地，他还是得去找龙象武神。
归根结底，传出混元龙象真功的龙象武神，才是知晓信息最多之人，他或许便知道传承所在之地。
而这时，灵主继续道：“我确实不知道混元龙象真功的神通，但却可以传你一道神种，应该足以令你修炼到混元龙象真功第九层。”
“神种？”陈源第一次见到这次。
一旁从得知石碑天帝消息后，便沉默许久的玄龟，开口解释道：“神种就是神通的雏形，就像一棵老树的种子一样。”
“不过你想要让神种蜕变成一门完整的神通，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灵主呵呵笑道：“神种名为融金炼体，可吸收天地万金，一共九重变化，最终可成就神通万金神躯。”
“以万金神躯之力，应该足以令你承受住混元龙象真功第九层之力。”
虽然没有得到承载混元龙象真功的神通，但多一个神种也是不错的选择。
最主要的一点，还不花钱！
不要白不要啊！
所以陈源当即点头道：
“神种好啊，我要了。”
灵主没有废话，伸出食指点在陈源眉心之处，伴随着指尖一道金光浮现。
下一刻，陈源的个人信息面板上，赫然多出了一栏信息：
【融金炼体（神种）】
而伴随着神种出现，灵主的身影顿时虚幻了起来，似乎在一瞬间消耗颇大，即将消散。
看着自己渐渐透明的身形，灵主微微叹了一口气：“区区一道神种，便要维持不住了吗。”
随即他看向陈源，轻声道：“陈源小友，我期待你超脱天道，见到本体的那一天。”
望见这一幕，陈源也清楚这一次的万魂战场之行，已然接近尾声。
视野之中，灵主的身影已然淡化到接近极限，似乎随时有可能消逝一般。
于是抓着这最后一点时间，陈源忍不住问出心中最后一个疑问：
“灵主，你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万魂战场、灵海碎片，灵主究竟是在找一枚棋子，一个傀儡，亦或者某些别的原因？
陈源不清楚。
灵主闻言，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实没什么特殊的目的。”
“你就当本体超脱之前，故意恶心一下天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