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所长指着阎埠贵问道。
在公安面前,阎埠贵不敢说假话。
一五一十地,把真相说了出来。
“公安同志,我真不是有意偷看娄晓娥换衣服的,只不过阴差阳错看到了而已。”
“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们把娄晓娥叫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阎埠贵说完,便不再说话,等公安反应。
公安反应之前,许大茂先跳了出来。
“公安同志,不要听他的,赶紧把他带走!”
许大茂这会儿,彻底慌了。
他可不想娄晓娥假怀孕的事,就这么被爆出来。
一旦被爆出来,那他以后就没脸在院里生活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早知道阎埠贵是来要东西的,就把医院拿回来的东西全给他好了。
虽然给出去一大包东西有些心疼,但总比他爆料娄晓娥假怀孕的事好一些吧。
哎。
早知道他是来要东西的,就不打他。
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许大茂神色慌张,一看就不对劲。
公安也不傻,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
“许大茂,去把你媳妇叫出来吧。”所长吩咐一声。
“所长,他乱讲的,不要听他的。”
许大茂站着没动,做最后的抵抗。
“是不是乱讲的我们心里有数,去把你媳妇叫出来。”所长催促一声。
在他的催促下,许大茂只好回屋去叫娄晓娥。
“林海,你觉得三大爷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前脚刚走,傻柱就好奇地问了起来。
“八成是真的。”林海回道。
“我也这么觉得。”傻柱附和道。
“没怀孕就没怀孕,何必弄个假怀孕出来,不嫌丢人啊。”
“虚荣心作祟吧。”林海道。
“许大茂总在我面前炫耀他要做爸爸了,这下看他怎么收场。”
傻柱和林海一边聊天,一边等人出来。
等了几分钟,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出来了。
娄晓娥眼睛浮肿,显然哭了很长时间。
不过。
不知道她是因为假怀孕的事而哭,还是因为脱衣服被阎埠贵看到而哭。
又或者两者都是。
娄晓娥一出现,喧闹的现场,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她身上。
今晚这场闹剧,马上就有结果了。
她到底是真怀孕还假怀孕,决定着阎埠贵的命运。
如果是真怀孕,那刚才阎埠贵说的就是假话。
阎埠贵不仅说假话,还偷看她脱衣服,肯定要坐牢的。
如果她是假怀孕,那刚才阎埠贵说的就是真话。
虽然说了真话,但他偷看过娄晓娥脱衣服。
用不用坐牢,得看公安怎么认定这事。
“娄晓娥,你是真怀着孩子,还是像阎埠贵说的那样,假怀孕的?”
一见到娄晓娥,所长就直接问她。
“我、我搞错了,没有怀孕。”
在公安面前,娄晓娥不敢说假话,如实相告。
她明白说假话的后果。
一旦她说自己真怀孕,公安肯定会带她去医院检查。
只要一检查,她就露馅了。
与其说假话露馅,还不如直接说真话算了。
娄晓娥也是后悔,一时鬼迷心窍,竟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哎。
早知道是今天这个局面,当初她就不撒谎了。
“我没说谎吧,我没说谎吧!”
娄晓娥刚说完话,阎埠贵就一脸兴奋地冲人群大喊,有种冤屈洗净的快感。
围观群众一听说“没怀孕”三个字,顿时闹了起来。
闹了好一会儿,所长连喊三声“安静”,现场这才安静下来。
既然娄晓娥承认自己假怀孕,那事情就很清楚了。
阎埠贵并不是有意偷看她脱衣服,只是无意中看到了而已。
阎埠贵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找许大茂要东西。
只不过东西没要到,无意中看到了娄晓娥脱衣服。
虽然都是看脱衣服,但两者有本质的差别。
有意看的话,属于犯罪行为,要坐牢的。
无意看到的,不属于犯罪行为,不用坐牢。
“事情已经清楚了,阎埠贵不是有意偷看的,放了他吧。”
所长招呼一声,手下的公安,随即拿出钥匙,解开了戴在阎埠贵手腕上的铐子。
“公安同志,不管他是有意无意的,但总看到了吧,既然看到了,那就应该把他关起来。”
许大茂不服气,向所长抗议。
“他只是无意看了一眼而已,不是专门行为,没有犯罪,我们没权关他。”所长解释道。
听了所长的解释,许大茂并不服气,又抗议道:“我媳妇被他偷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你不打了他一顿吗,还想怎么样?”
“打人本来要拘留的,但这事有点特殊,我们就不追究你责任了。”
“哎,真是亏死了。”
许大茂埋怨一声,撇下众人转身离开。
他一走,娄晓娥跟着走了。
紧接着,几个公安也走了。
公安走后,看热闹的人凑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儿才散。
第二天上班,许大茂是最后一个到的。
因为娄晓娥假怀孕的事,他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晚上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熬了几个小时,天刚亮就起来上班。
刚一出门,就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想儿子想疯了。
假怀孕的事,明明是娄晓娥做出来的,结果背锅的却是他。
许大茂有口难言,没心思上班,说要请假回家休息两天。
刚在医院休息了一个多月,又要休息,林海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把他叫到办公室,做了一个小时的思想工作。
做完思想工作,许大茂心里舒服一点,回去工作了。
工作无非在厂里到处转悠,寻找违纪违规可疑人员。
因为刚抓了四十多个人,每个人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
许大茂在厂里巡逻一天,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下班铃一响,他就离开轧钢厂,回家去了。
刚一回到四合院,就被街道办主任叫住。
昨晚的事,传到街道办主任耳朵里。
街道办主任认为这是严重的道德问题,有必要跟几个当事人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