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三大爷在找你”
傻柱把送林海的礼物放在桌上,随即说道。
听说阎埠贵在找他,许大茂皱起了眉头。
“找我做什么?”许大茂问。
“他没说,只说找你有事。”
“不就想要我的红枣么,有屁的事儿。”
“傻柱你也是真是的,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从医院拿了红枣回来。”
听了许大茂的话,傻柱顿时愣住了。
“我没有告诉过他,你有红枣啊。”
许大茂不信任地瞟了傻柱一眼,“要不是你告诉他的,那他怎么知道我有红枣?”
“为了一包红枣,一直缠着我。”
“我真没告诉过他你有红枣,一定是他看见我有红枣,猜测你也有。”
“他不光缠你,还缠着我呢。”
傻柱解释一番,许大茂这才明白,自己错怪他了。
俩人说话的时候,林海在一旁默默听着没有插话,等他俩说完了,这才开口说话。
“傻柱你来得正好,快坐,给你也讲讲厂里最近发生的事。”
“厂里发生什么事了?”
傻柱搬了把椅子坐下来,饶有兴致地问道。
“因为违纪违规违法,厂里抓了很多人……”
林海花了五分钟时间,把最近一个多月,厂里抓人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傻柱唏嘘不已。
幸好自己不在厨房工作了,要不然的话,也跟那些人一样,不是被开除就是被送去吃牢饭。
傻柱在食堂工作的时候,没少薅公家羊毛。
除了经常拿饭盒回家外,他还经常克扣食材。
做小灶的时候,厨房通常只有他和徒弟马华两个人,这给了他薅羊毛的机会。
两斤的猪肉,他能克扣六到八两。
克扣下来的猪肉,装进饭盒里,回家的时候带回去。
两斤猪肉克扣六到八两,细心一点的话是能看出来的。
但傻柱一点不担心被人发现,他有的是办法。
领导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他只做肉丝绝不做肉片。
肉片一片一片的,缺斤少两的话,容易被人发现。
肉丝就不一样了。
做肉丝的时候,傻柱会把肉丝切成细细的一条。
裹足淀粉后再炒,炒的时候多加配菜在里面。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炒出的菜满满一盘,不用秤称的话,还真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
诸如此类的方法, 傻柱还有好多个。
用这些方法,傻柱薅了公家不少羊毛。
如果按厂里现在的处罚力度,他一旦被抓,肯定会被开除的。
至于吃不吃牢饭,那得看领导的态度。
在林海手下工作,从开始种蔬菜,到后来养猪,傻柱都没有薅羊毛的机会。
就算有机会薅羊毛,傻柱也不敢薅。
要是让林海知道,非扒了他层皮不可。
“坏分子、蛆虫,抓了好啊”,傻柱假装愤恨道。
他刚一说完话,许大茂就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暗想道:你傻柱之前没少薅公家羊毛。
每天回家手里都拎着俩饭盒,隔三差五提一块肉一筐蛋回来。
这些东西哪来的?还不是你傻柱薅公家羊毛得来的。
你薅公家东西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嘴脸。
“是啊,坏分子、蛆虫都该抓起来,不光抓现行的,只要以前薅过家羊毛的,都该抓起来。”许大茂咬牙切齿道。
他这话,明显是冲傻柱说的。
傻柱也明白,这话是许大茂故意说给他听的。
但他喝着茶, 假装没听见。
傻柱都明白的事,林海自然也明白。
在林海看来,许大茂说这话,无非是既然傻柱罢了。
傻柱在厨房工作,薅得到公家羊毛。
许大茂在宣传科工作,薅不到公家羊毛。
只每次去乡下放电影的时候,捞得到一些山货烟酒之类的油水。
这些东西,虽然也不差。
但和薅公家羊毛,有本质的区别。
拿傻柱和许大茂比较,许大茂的贪心重得多。
给他一个薅公家羊毛的机会,他比任何人都薅得多。
“只抓了四十几个人而已,你俩别激动。”
“厂里蛀虫不少,远不止这么点,杨厂长说了,这一次要把厂里的害群之马,统统抓起来。”
傻柱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看来远不止如此。
听说还有害群之马,立即来了兴致。
“让我也参与呗,这种事我最在行。”
“我,还有我,我也想参加。”
傻柱说完,许大茂赶紧附和一句。
傻柱来之前,林海给许大茂说了刘海中立功的事。
刘海中坐了杨厂长的车,还让人给他倒水喝,并送他稻香村的月饼。
知道这一情况后,许大茂羡慕不已。
许大茂之前和杨厂长在同一酒桌上喝过两次酒,但杨厂长没正眼瞧过他。
如果可以和刘海中一样,抓到一些蛆虫坏分子,那杨厂长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刘海中不过是个临时工,杨厂长就如此待他。
自己一个正式工,杨厂长会更重视自己才对。
“林海,咋不说话呢,我也要参加。”
林海喝茶的功夫,许大茂催促一声。
见俩人积极性都很高,林海放下茶杯,同意地点了点头。
“行吧,你俩暂时不用养猪了。”
林海同意后,俩人脸上都是一喜。
其实不用他俩自己说,林海自然要分派任务给他俩。
目前参与这件事的,除了林海自己外,就只有马华和刘海中了,人数少了点。
傻柱和许大茂俩人加进来的话,人数刚刚好。
“许大茂,参加可以,但做事得谨慎稳重一点,不能像上去那样,被人绑架了,差点丢了性命。”
听了这话,许大茂脸顿时红了。
“上次是我大意了,这次保证不出状况。”
“不出状况最好。上次是你运气好,但不能每次都保证自己运气好吧。”
“这我明白,我会谨慎稳重,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那行,今天就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你俩都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了,明儿正式开工。”
谈完了事,俩人站起来,招呼一声,离开林海家,回95号院去了。
没受伤之前,许大茂走路带风。
隔得老远,都能听到他走路的声音。
受伤之后,许大茂不敢走太快,慢慢地走,跟聋老太太似的。
在中院和傻柱分开后,他一个人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抬眼望去,赫然看到阎埠贵半蹲着身子站在自家窗户前。
透过窗户,偷看屋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