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某住宅区，一栋居民楼前。
肖阳站在当初顾新杰站在的地方。
以当时顾新杰仰头的角度，观察眼前大楼。
体味捕捉失败！
肖阳眉头紧蹙。
寻血之嗅的能力很神奇，很可怕。
能嗅到半个月之内残留下的气味。
但不代表在露天范围，也能嗅到。
刮风下雨等因素太多。
气味这种东西可以随着空气流动。
一阵大风都能消除掉残留的气味！
肖阳这么明晃晃的出现不怕被某人发现？
他就是要让某人发现。
猜到如果顾新杰想要借力就一定会留下某些东西，在这里观察想借力的人是否抵达。
假如是楚冬婵到场，顾新杰应该会出现。
有办法让楚冬婵配合。
现在……
“如果我是你，要怎么做？”
肖阳眼眸半眯，“首先是确认，是不是想借力的人。其次是了解，看看这人的能力是否足够。最后才是接触，利用、合作、或是其他什么？”
所以。
他现在一定是在顾新杰的视线里吧？
为何感知不到？
肖阳的兵王之力感知是来自楚冬婵。
顾新杰可是楚冬婵‘师父’。
对于屏蔽感知、杀意、危险，人家是祖宗级！
肖阳在等，在判断，在期待。
突然。
肖阳皱了一下眉，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警察？
不是，是特勤，高卢鸡的特勤，安全人员。
肖阳慢慢转头，看向不远处出现的四个身影。
念头如风，疾驰而过?。
大脑在极短的时间完成复杂的逻辑推演与联想。
试探？
为什么会是特勤？
你一个龙国的人是如何接触到高卢鸡的特勤？
还拥有手段指挥他们过来进行试探、了解我？
不对，时间不对。
怎么会如此之快？
四个人缓缓靠近。
突然。
两名男子拔出手枪，指向肖阳。
有人大声呵斥、发语：“别动！”
肖阳依旧在皱眉，无视了他们。
顾新杰到底想做什么？
就算试探，也不应该是高卢鸡的特勤，除非……
肖阳双眼闪过一道明亮的光泽。
你要做的事情，和高卢鸡的情报部门有关系？
你……暴露了？
肖阳有些惊讶。
特科前行动科科长，要做什么事情，居然会暴露？
那他所面对的人，到底有多强？
怪物？挂逼？多智近妖的存在？
“哈哈……”肖阳突然笑了起来。
好玩了。
又是三方下棋，三方博弈吗？
你现在是想让我帮你分摊一下火力？
行，给你个面子！
肖阳的笑声，把那四名男子笑懵了。
但也更加紧张起来，死死地盯着他。
有用吗？
刹那，肖阳蹲下。
两名持枪男子的手臂出现应激反应。
枪口不由自主的跟随肖阳下蹲移动。
可是还没等枪口瞄准目标。
肖阳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
快到连他们的手臂移动速度都无法跟随的地步。
肖阳出现在了两名持枪男子的上空。
嘭！
肖阳的大腿在空中分开。
分别踏在两名持枪男子的脸上。
鲜血迸溅、骨裂炸响。
肖阳踏着两张脸落地。
身形一闪，出现在另外两名还没有反应过的男子面前。
嘭！
肖阳的一只手肘击打在一名男子脖颈上。
嘭！
另一只拳头，砸在第二名男子的下巴上。
四人全部倒下。
肖阳不紧不慢地的蹲下，捡起一把手枪。
砰砰砰砰……四名男子全部被爆头。
杀人的过程，肖阳眼睛都没有眨动。
其实徒手杀他们很轻松，但是不能这么做。
装一装，扮个猪。
如果把真实力量亮出来，会吓坏小盆友的！
“火力帮你分摊了，你要敢让我失望，会很惨的！”
枪一丢，肖阳笑呵呵的离开。
不会留下指纹痕迹？
不会，有蚂蟥之变。
为什么要杀人？
肖阳在警告另外‘两方人’。
顾新杰和高卢鸡的人。
我敢肆无忌惮的杀人。
就敢屠了你们。
明白？
……
“酒店不能回了。”
漫步街头的肖阳眯着眼眸，笑眯眯。
人家会第一时间找到商场，找到你的行踪，追查到你所在的酒店。
包括你来到巴黎的所有‘假身份信息’。
不要去怀疑对方的侦查能力与侦察能力。
高卢鸡也有警王和顶级特勤。
但想要继续追查是不可能的。
特科做的假身份能玩死他们！
十几分钟后。
再次利用蚂蟥之变改变样貌的肖阳，出现在一间餐馆。
大口吃着当地‘美食’。
呕~
感觉比楚冬婵做的东西差远了。
这真不是贬低。
怪不得一些‘留子’在网上各种抱怨国外吃猪食，认可回国吃盒饭。
你就能想象到国外所谓的‘美食’有多美！
吃饱喝足，肖阳擦擦嘴。
还没来？
可以肯定的说，自己出现在那座住宅区，顾新杰一定会‘看’到他。
应该会‘一路尾随’。
肖阳的样貌不管如何变化，只要身材不变。
顾新杰一定可以找到他。
这也是为什么肖阳只‘变脸’，没有改变身材。
怕吓到顾新杰！
确认了身份、确认了能力，要借的力量来了，他怎么可能不出来？
忽然。
一个小女孩来到肖阳面前，脸上有着雀斑，还有羞涩，“先生，你好。”
“不是很好。”
肖阳笑问，“有人让你给我带话？”
“是，是的。”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那人说，这样不好……再见。”
女孩走了。
【这样不好？】
肖阳的眼瞳之内没有了一丝温度，又平静无波。
杀人不好，会破坏你的计划？
会让事情变得麻烦，别继续？
你是说你不怕死，吓不到你？
肖阳的目光变了，冰霜般冷冽，乍起刺骨的寒意。
既然不怕死，为什么还作，还不说出你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耐心？
再作死，我会让你真的死。
我可没有耐心陪着你玩耍！
能找到顾新杰？
能。
他在女孩的身上嗅到顾新杰的体味，来自一张纸钞。
只要肖阳想找，费点时间就可以找到。
没这么做，是想要看看顾新杰的目的。
因为可能对龙国有利。
但是，不代表肖阳现在很有耐心。
他在等，等顾新杰给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