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还未开始，白昭昭无聊的找了个角落坐下。
周遭人员却不自觉被她的身影吸引住，与他们金发碧眼不同，黑发黑眸格外引人。
一束光线从头顶撒下，洒在她的身上，那黑发闪烁着耀眼的金色，瞳眸映照着茶色的光芒。
众人围在一起小声交谈。
“这位是谁？之前怎么没见过她？”
“听闻是伊桑伯爵的小女儿，她的母亲是东方国度的女人，也是这般黑发黑眸。”
“哦——我的天，这般模样像极了被大地眷顾的人。”
“不愧是具有东方血脉的女孩，有种不一样的韵味。”
哈德里安应付完来的客人，揉着僵硬的嘴角走上二楼。
那里，一身华丽西装的德斯梅乌斯靠在栏杆上，金色的面具遮掩下他的眉眼，垂眸安静的看着底下热闹的人群，线长浓密的鸦羽低垂，侧脸锋利，与底下的热闹像是隔着一道屏障，与之隔绝。
哈德里安叹了口气，与之一同靠在栏杆上，望着底下的人群。
“陛下，您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只在上面看着啊？”
“城堡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求你出来一趟都不容易了。”
“怎么着？那盗窃你瑰宝的偷窃者还没给侍卫抓住？”
他叽叽喳喳说着。
德斯梅乌斯的注意力却不放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落向某个方向，“她是谁？”
哈德里安一顿，脸一瞬间拉下来。
好家伙，他说了那么多他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蹩着嘴，他朝他指的方向看了眼，随意道：
“那是伊桑伯爵的女儿，伊芙琳·伊桑。”
“听闻之前一直在东方国度生活，最近才回到这里。”
“……伊芙琳·伊桑。”
男人垂着眸，倾吐着那几个字。
下面的人似有所感抬起头，两人视线相触都怔了一下，白昭昭勾起唇角朝他笑了笑。
舞会开始。
白昭昭拎起裙摆，一步一步走向二楼，高跟鞋敲击在瓷砖上，噔噔噔作响。
她一步步朝德斯梅乌斯走近，在他面前站定，弯腰拎起裙摆行礼，纤细白皙的手朝他伸出，抬眸看向他。
瞳眸清澈，含着水光。“先生。”
她喊道，“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您成为我的舞伴？”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突然笑了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孩眨巴着眼，摇头，“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
“嗯嗯，我不久前才回来，第一次参加舞会，认识的人还不多。”
她顿了顿，“那我可以现在认识你吗？”
德斯梅乌斯视线扫过她锁骨处的一颗小痣上，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眼底多了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既然不认识，那以后就会认识了。”
他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蓝眸含着笑，“伊桑小姐，舞会开始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两人缓缓步入舞池，在悠扬的音乐下起舞。
女孩的指尖若有若无蹭着他的手指，她仰着头，脸蛋乖软，
“先生，您对每一个女生都这么温柔吗？”
德斯梅乌斯低着头看她，“伊桑小姐想问什么？”
“我想问，”白昭昭语气很直白，“先生介意我追求你吗？”
男人笑了声，牵着她的手随着音乐转动，绿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抹绚丽的弧度，落入他怀中。
他看着她，“可是伊桑小姐，我们才见过一面。”
“更何况，你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么追求人也太不用心了。”
“我很用心了呀。”女孩手臂勾上他脖颈，“我是一个很害羞的人，现在我都为了你邀请你共舞了唉。”
德斯梅乌斯挑眉，“害羞？”
“嗯哼~”白昭昭眨眼，“你不相信吗？”
男人看着她的脸只是笑着。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毕竟晚上的她可比现在“热情”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他更好奇她用两个身份会做些什么。
“我同意你的追求请求，伊桑小姐。”
舞会结束。
宾客散去。
白昭昭站在马车前，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先生，我可以向你讨要一个离别吻吗？”
德斯梅乌斯半弯下腰，
“不是说东方的女人更害羞内敛，我怎么没在伊桑小姐身上体会到半分？”
“可能我身上有一半西方血统？”
女孩抓着他的衣领，黑白的瞳眸含着水光，“先生真不打算给我一个吻？”
男人的头随着她的力道低下了一分，不过唇依旧没有落在她脸上，他低笑着。
“伊桑小姐那么热情，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就遵从内心亲吻我不好吗？”女孩踮起脚尖，与他靠近，“亦或是，我亲吻先生怎么样？”
距离骤然缩近，两人呼吸交错，一黑一蓝的眼眸清楚的倒映着对方的面容。
德斯梅乌斯轻笑着，没有再拒绝，顺从的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柔软的唇触碰，唇齿交缠，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回答她刚刚的话。
“……那就，听伊桑小姐的。”
两人分开后，一张卡片被白昭昭捏着塞进他西服口袋，指尖在口袋上方拍了拍，
“那先生我先离开了。”
“这是我的联络地址，期待你的来信。”
白昭昭眨眼，在他侧脸落下一吻，拎起裙摆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脑袋从车窗探出，笑着看着他的方向挥手告别。
“下次见，亲爱的先生。”
德斯梅乌斯拿出口袋中的卡片，盯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目光抬起看向远处的马车背影，无奈的笑道：
“魔女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
“破绽那么多，让人不想发现都难。”
白色的马车隐入黑暗中，黑酒从外面飞进马车，歪着头看着车上的少女。
“嘎嘎嘎——主人，那皇帝似乎发现了你的身份。”
“我知道啊。”白昭昭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另一只手端起热茶抿了口，“我本来就是故意的，要是他没能发现我才要生气呢。”
黑酒：“？”
“主人你难道不是想借用伊桑小姐的身份接近他？”
女孩闻言放下茶杯，擦拭着唇角，笑起来，“你猜得只能算是半对。”
“我做这些不过是想让他对我更加感兴趣而已。”
“光是晚上的刺激肯定不够，今天这事之后，他会更加好奇我会用这两个身份做些什么事？”
“以后可以用着两个身份跟他相处，受孕的机会会增加不少。”
黑酒歪了歪头，“主人你就不怕他知道伊桑小姐的身份跟魔女是同一个人因此厌恶抓捕你？”
“不会。”
女孩嘴角的笑容越发放大，她肯定道。
若是之前，她可能会觉得德斯梅乌斯会因她每晚强迫他的事因此厌恶她。
不过这几日，倒是让她渐渐发现了一个事。
他似乎格外喜欢她强迫他的模样，喜欢Sm情节。
嘴上说着厌恶的话，身体却配合着她的动作，比谁都要坦诚。
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