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原因是避免同样坐在后座,另外一边的那个女性攻击他!
身体靠在那名中年男子身上,并且用力向另外一个方向挤过去,多多少少还能拖延一点时间。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要攻击副驾驶的那名青年。
左手匕首刀尖朝下,从一个极其刁钻且别扭的角度,扎进了对方左侧耳朵上方的一点点位置。
手中匕首传来的触感告诉他扎中了一个很硬的骨头,但是100%能让他很疼。
果不其然,青年捂着头部,如同电击一般弹了起来,然后蜷缩着身体惨叫。
袁理迅速收回匕首,反手隔着那名脖子被他扎中的中年男子,手臂和匕首形成一个弧线,甩向坐在后驾驶另外一边的女性。
至于刺刀的目标是哪里?袁理也不知道,大概位置是在胸腹之间吧?
他根本没看。
刺刀刺中女性的同时终于将小腿以下的位置收进了车厢,然后左腿张开。
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扭动,旋转。
然后翻身坐起,臀部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之间。
受伤的右手还夹着车钥匙,带着鲜血的钥匙抵在驾驶员耳朵。
匕首的刀尖悬在正在捂着耳朵痛苦哀嚎的副驾驶。
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只有一个。
吉普车后座的后面还蹲着一个人,那名青年正拿着打火机。
是的,他用袁理能听懂的语言高声喊着。
“不准动,停下不准动。”
此时那个脖子受伤的中年男子已经动不了了,身体无力的靠在那名女性身上,身体抽搐,眼睛还睁开着,只不过眼中满是茫然,转动的眼珠在打量着周围。
他已经快死了,失血过多。
那名女性此时捂着腹部,腹部的衣服在渗出猩红色的血液,此时她一边恶狠狠的看着袁理,一边用手推开那名快死的中年男子。
副驾驶的青年一只手捂着鲜血的耳朵后方。
抵在后脑的匕首让他不敢起身。
驾驶员是个大胡子,是这个车厢里除了袁理之外最淡定的。
即便是袁理手中的钥匙对准了对方的耳朵,稍稍一用力就能推进去刺破对方的耳膜,再用力一拍,就能将钥匙打入对方脑浆,但是他依然很淡定。
只不过逐渐放慢,且平缓的车辆,让袁理知道。
他不是主谋,
他在静观其变。
后座的那名青年还在叽里呱啦的说着。
说的每句话,袁理都能听懂,因为这个语种是他在学了英语之后,第一个接触的语种。
边境常用,上次反恐也用了。
对方说的话里面有恶毒的咒骂,也有迫不及待说出了自己的理想。
反正对这个国家很不好。
袁理在对方语句停下的时候,总是会冷静的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说道。
“停下来,冷静下来!”
青年充耳不闻,依旧在非常的激动,滔滔不绝的叙说,手中的打火机在中途火焰熄了两次。
这个火绝对不能点燃。
袁理为了不冒险只能耐心的安抚对方。
但是距离他们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袁理也急了。
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色。
袁理眼神突然变得暴躁且凶残,如同正在啃食羚羊的猛虎。
用对方听得懂的语言大声呵骂:“去你妈的!你的理想就是狗屁,你的痛苦对我来说是爽感,是每次想到都能让我哈哈大笑的开心事。”
青年越发暴躁,数次看向脚边的油桶,低头将一桶油桶踹倒的同时,
袁理拿着匕首的左手轻微变换持刀方式。
从刀尖朝下变成了刀尖朝上。
在青年低头将油桶踹倒的一瞬间,对方的身体不稳,打火机里的火再次熄灭。
一抹银光从副驾驶的位置,来到后座,然后直直的刺向了吉普车的最后。
袁理没看结果,他有这个自信。
右手同时发力,钥匙刺进大胡子的耳朵,刺穿对方耳膜。
“啊啊啊~”
大胡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向车门歪了过去,双手松开方向盘,虚捂着耳朵,不敢触碰。
“砰!”
眼睛闪过一丝血腥的袁理扬起左手猛的拍了下去。
大胡子安静了下来。
袁理直起双腿,身体扑向后座,右腿向后伸出拨动方向盘,控制车辆撞向旁边的护栏。
同时右肘打在女性的面门。
左手抓住插在青年右手手背上的匕首。
青年赤红着眼,涨红着脸,跪在最后面哀嚎惨叫着。
袁理抓住匕首之后手臂略微用力慢慢的向自己这个方向扯。
“啊啊~”
青年自然感受到了痛苦,左手扶着右手的小臂,右手的手背插着的匕首让他痛苦不堪。
眼泪鼻涕横流,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着袁理位置前倾。
此时车辆终于撞在了护栏上。
袁理也没控制住身体,身体猛的向前方涌过去。
匕首划开了青年的皮肤,肌肉和骨头,给对方的中指和无名指做了一个彻底的分家。
后背撞在了驾驶室,背部被硌的生疼。
但是鼻尖的汽油味儿和身上的血液都让他不敢迟疑。
看向因为撞击有些晕乎乎的副驾驶青年。
袁理扬起手中还卡着骨头碴子的匕首,扎在了对方肩胛骨的位置。
“啊~畜生!”
袁理不顾对方的谩骂,一只手撑在对方的脖子上,一只手撑在大胡子驾驶员身上,双手用力撑起身体。
背部的疼痛让他难受至极,但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数次奖励相叠加,让他的身体异于常人。
很快就缓解了不少。
看了一眼车厢内的情况,最后面拿着打火机威胁他的青年,此时抱着如同大龙虾钳子的右手浑浑噩噩,在那哀嚎痛哭。
脖子被吉普车钥匙扎中的中年已经死亡,人都已经凉了。
唯一的女性被他用肘部击晕。
大胡子司机被车钥匙从耳朵扎进了脑袋。
副驾驶青年耳朵后面受到匕首的刺伤,还有车辆撞击护栏时也把他撞的晕乎乎的,最后就是还插在他肩胛骨位置的匕首。
这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蜷缩在副驾驶,头部抵在最前面,双手拉拢在下方,在那里咒骂着。
袁理抬起右手,看了一眼还在缓缓流血的血洞,又反手看了看手心。
抬起来看了一眼。
“妈的!谁说透过洞能看到光的?血不拉滋的,狗屁都没有。”
“呸~”
袁理吐了一口唾沫,吐出的唾沫里满是鲜血,这是刚进入车厢的时候,身体靠在那名脖子被他击中的中年人身上的。
中年人的伤口,大量喷涌的鲜血浇了他一脸,刚刚一阵剧烈的动作让他尝到不少。
“呼~”
袁理长出一口气,甩了甩右手伤口的鲜血。
“哎~”
轻轻的叹口气,袁理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中间的扶手,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