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墩子兴奋的接过。
苹果。
红苹果耶！
他还从来没吃过。
四哥说直接咬。
那就直接咬！
嗷呜一口，墩子就将红彤彤的果皮和果肉，一起咬进嘴里。
嘶~
酸甜的果汁灌满墩子的小嘴，甜滋滋的果肉包围整个口腔。
嚼了嚼。
果肉里的果汁渗出来。
“这就是苹果的味道吗！”
“好好吃！”
墩子吃得眼睛发亮。
嗷呜又是一口咬下，嚼着果肉，喝着果汁儿，墩子享受都眯起眼睛。
咕咚吞下。
四哥刚才擦的地方，被他吃光了。
墩子也学着四哥，拿起红苹果在胸口处擦了擦。
看着墩子笨拙学自己的样子，王金福呵呵笑起来。
墩子开心，他这个当四哥的也跟着开心。
摸摸小闷墩的小脑袋，王金福嘎吱一声推开房门。
敲开小花的门，也给小花递过去一个红苹果。
“苹果！”
小花小声的轻呼一声。
然后乌黑的眸子盯着四哥。
“看啥呀丫头，吃吧。”
“嗯！”
小花回到房间，靠在墙上。
在她旁边是收拾整理好的书包。
她没有借着月光看书了。
她很听话。
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着手里的红苹果。
和四哥给灵珊姐的一样大。
呵呵。
四哥也知道我想吃苹果呢。
小花擦了擦苹果，一口咬下。
酸酸甜甜混合的果汁，一下充斥口腔，那微微刺激的滋味儿，让小花不禁微微耸了耸肩。
真好吃！
小花又咬一口苹果，然后也眯起双眼。
屋外，王金福敲开了爹娘的门。
“爹，给。”
王金福递过去两个拳头大的红苹果。
爹笑着点头，然后见自家老四离开，才轻轻关上房门。
“老头子，老四今儿拿了啥？”
娘习惯的问了一句。
“苹果，大苹果。”
“哦，苹果啊。”
娘习惯的回一句，忽然一滞，然后吃惊的道，
“什么！苹果！”
娘都从被子里起来。
“呵呵，老婆子，我还以为你不当回事儿呢。”
爹笑着递给娘一个红苹果，自己手里那个随意的擦了擦，就咯嘣咬一口。
酸甜的果汁儿让爹不禁微微眯眼。
“老四这孩子，这些天不是白面馒头就是野鸡蛋油炸鱼，我都吃习惯了，结果忽然来个稀罕货，苹果啊。”
“我只知道供销社里有苹果，但去看过好几次都没能见着。”
“呵呵，那能让你见着了？”
爹笑着道，
“苹果都是限量的，等你知道的时候，早被人买光啦。”
“是是是。”
娘说着也擦擦苹果咬上一口，一嚼，果汁儿立即从果肉里渗出来，
“嘶~这味儿真是舒坦呐。”
“咱家老四，可真有本事哟。”
“那是。”
爹也颇为自豪的咬上一口苹果，嘎嘣嘎嘣。
……
鸡鸣声刚响起。
王金福一家都吃完早饭，准备出发了。
这时。
小花靠过来道，
“四哥，今天下午还补课吗？”
她的眼里，满是期待。
跟着灵珊姐学东西，可容易了！
而且。
待在灵珊姐旁边，她也感觉很舒服。
她总感觉灵珊姐身上，有一股她很喜欢的气味儿。
要是灵珊姐能成为一家人就好了。
怎么才能和灵珊姐成为一家人呢？
小丫头的脑袋里，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办法。
不过。
只要能时不时，跟着灵珊姐学东西就很好啦！
小丫头望着自家四哥，那双乌黑的眼都发着光。
“当然了。”
王金福肯定点头。
“耶！”
小丫头一听，高兴都蹦起来。
“四哥，爹，娘。”小花顿了顿，见墩子睁着大眼睛看过来，才道，
“还有墩子，我走啦~”
王金福和爹娘都笑着点头。
而墩子则是招着小手，认认真真的道，
“小花姐再见。”
小花转身离开，她的小伙伴们也来了。
“小花。”
“小花走啦~”
“小兰！”
一群小家伙儿蹦蹦跳跳的凑到一起，手拉手，又蹦蹦跳跳的走了。
王金福看得会心一笑。
真好啊。
又到苞米地干了一天活儿。
日升日落。
一家人到队房子里记工分。
“黄香兰，7分。”
“王进文，11分。”
“王金福，10分。”
王金福干活的速度达到临界值了。
爹的手基本恢复，干活儿速度重回正轨。
王金福和爹娘一起回家，小花早在家门口等着了。
“四哥！”
小花连忙跑过来。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她灵珊姐那里补课了。
“行了行了，咱们走吧。”
王金福大笑一声。
爹看着自家老四和老五的背影离去，忍不住笑一声道，
“这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让她四哥歇一会儿再走。”
“哈哈。”
娘也笑。
来到知青点，王金福就将小花交给曲灵珊，他自己则到处溜达。
一连好几天过去。
这几天，王金福也趁机给曲灵珊吃食儿。
在小花的里应外合下，每一次都成功了。
几天补课下来，小花和曲灵珊越发的亲近。
这天。
补课时间结束。
一大一小俩姑娘手拉手的出来，王金福也不禁笑了笑。
“四哥。”
小花走向王金福，回头看着曲灵珊道，
“灵珊姐，我和四哥走啦。”
曲灵珊笑着点头，也和王金福摆了摆手。
兄妹俩一路走，小花一路说道，
“四哥，灵珊姐好厉害呀，今天老师讲的课，我都没怎么听明白，灵珊姐一讲，我就懂啦。”
“哎哟，四哥知道你的灵珊姐厉害，四哥这耳朵都快听你夸你灵珊姐，夸出茧子来了。”
“四哥！”
小花红着脸瞥她四哥。
“哈哈。”
王金福大笑。
兄妹俩刚到家，就看见爹娘还有墩子坐在厨房门口。
噫？
王金福有些奇怪。
他们兄妹不在家吃饭的这几天，爹娘都是在空地里和左邻右舍一起吃，然后坐在空地聊天。
从来没有例外。
今天，怎么都坐在厨房？
看脸色，爹和娘都皱着眉，很是苦恼的样子。
反倒是墩子，一脸的新奇。
怎么了这是？
王金福快步走上了道，
“爹娘，遇上啥事儿了？”
“老四啊。”
爹抬头看一眼王金福道，
“你大哥和大嫂来了家里一趟。”
“那大哥大嫂呢？”
“刚走。”
“大哥和大嫂说什么了？”
王金福皱眉问道。
“你大嫂说，这只老母鸡送给我们了。”
爹让开一些，露出身后，靠在灶台边那拴住双腿和翅膀的老母鸡。
挺大只。
足有四五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