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头惋惜的咂咂嘴,继续开车,路遇一辆巡逻车的时候,把人家逼停,直接甩出了上面两个巡警一个月的薪水,地址一报。
巡逻车立马在前面带路。
车后座的郑老头虽然听不懂英语,但看小徒弟那嚣张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有点丢脸。
在他这种老辈人的心里,谦逊,守礼才是该有的样子。
嚣张跋扈那是没教养的表现,让别人瞧见,除了会不待见这个人,还会鄙视这个人的长辈。
而他做为师父,为了不丢脸,决定说教两句,“小五啊,在你的认知里,咱们华人的传统美德是什么?”
徐石头一手方向盘,一手烟,从后视镜看了老头一眼,“外圣内傻逼!对外一副圣人的样子,吃亏当占便宜,对内各种挑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使劲祸害老百姓,纯纯的傻逼一个。”
郑老头沉默了一下,感觉有点跑题了。
“小五,我刚刚问的是个人的传统美德。”
“那可就多了,除了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还有……”
徐石头开车无聊,故意曲解老头的意思,嘚啵个没完。
郑老头听着听着,居然很神奇的睡着了。
“师父,师父,到地方了。”
“嗯?哦!这就到了?”
“警察说是这里,我没来过。”
“那应该不会错。”
两人说着话,下了车。
这是一处私人别墅门口,门牌号和郑老头说的一样。
徐石头上前按动门铃。
过了片刻后,一个中年华人打开门,目光越过徐石头看向郑老头。
“可是郑老?”
“是老头子我!”
“郑老好,快请!”
中年人笑着伸手向里面引着。
郑老头笑着点点头,走了进去。
徐石头紧随其后,和中年人互相点头示意一下。
别墅客厅里,两个长袍老头笑着站起来迎接。
一个长胡子的当先拱了拱手,“郑兄你可是迟到了!”
另一个秃顶的同样的动作,“郑兄好,今天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郑老头拱手回礼,“一点私事,让师徒兄,刘兄久等了。”
三人客气完,谦让着在沙发上坐下,开始互相吹牛,什么忆往昔,想当年,又或者不堪回首。
期间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帮着端茶倒水,殷勤的伺候着。
徐石头因为昨晚英子太热情,身体疲惫至极,听了一会儿,就遭不住了。
原本还能笔直的站在郑老头身后,见没人搭理他,就搬了个凳子到墙边,靠墙坐着,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等再一睁眼,发现别墅里不但多了个眼熟的山羊胡子老头。
而且这四个老头还都在打量着他。
徐石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们瞅啥?”
郑老头咳嗽一声,示意他好好说话。
山羊胡子老头哈哈一笑,“你这小子,还是这么让人讨厌。”
嗯?
徐石头眼露狐疑,“看着有点眼熟,我敲过你闷棍?”
“香港的时候,老头子在你的修鞋摊子旁边摆的卦摊。”
哦~!
徐石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指了指老头的脸,随即收敛表情,“我和你不熟。”
山羊胡子老头无奈的看向郑老头,“你是不是很少揍他。”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赶紧说说看出了什么?”
“和几年前的面相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有血光之灾。”
徐石头眨眨眼,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这老头说自己有血光之灾,结果自己就被英国佬抓了卖给小鬼子,被好一顿打,那这次...
想到这,他眯了眯眼睛,看向郑老头,“师父,你和这人要是关系不太好的话,我可就要埋人了。”
山羊胡子老头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别!别!别,老头子可不敢劳烦大名鼎鼎的‘老鹰’惦记,郑兄你可要管好徒弟。”
郑老头瞪了徐石头一眼,“别没大没小的,封老头有些本事,既然说你有血光之灾,你就一定要注意了。”
“是,师父!”
外人面前,师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徐石头敷衍的拱拱手。
一旁叫师徒的老头拍了拍郑老头的肩膀,“现在卦也算完了,你是不是该把我们介绍给你徒弟了。”
徐石头心里一动,看向自己师父。
郑老头微微点了点头,挨个介绍着,“这是你师徒伯父,刘伯父,封伯父。”
徐石头笑着伸出了手,“三位伯父过年好!”
师徒老头笑容依旧,把手上的扳指摘下来,放到徐石头手上,“徐贤侄过年好!”
刘老头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掏出一个红包,“贤侄过年好。”
封老头则是有些尴尬,“过年好,我的先欠着!”
徐石头撇撇嘴。
郑老头又瞪了他一眼,
“别胡闹,刚刚封老头可是给你算了一卦的,这个人情要记得。”
说着指向了中年人,“这是你刘伯父的儿子,那姑娘是你刘伯父的孙女。”
“刘哥过年好,大侄女过年好!”
徐石头收起扳指和红包,笑着冲两人问好。
中年人拱手回礼,“徐兄弟过年好!”
小姑娘嘻嘻一笑,学着他刚刚的样子伸出了手,“徐叔过年好!”
众人都笑着看向徐石头。
徐石头豪不尴尬的掏出一美分硬币放到小姑娘的手上,“乖!拿去买糖吃吧!”
小姑娘愕然,看看手里的硬币,又看看徐石头,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身跑走了。
郑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摆手,“你们赶紧说正事,我实在是丢不起这人了。”
其他三个老头对视一眼,师徒老头很郑重的对着徐石头拱了拱手,“徐将军请了,咱们坐下说!”
这么正式的称呼,徐石头好久都没听到了,看来事情不小。
“师徒老先生客气!”
众人坐下,封老头当先开口,“小子,我来找你求一件白玉乌龟,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白玉乌龟?”
“对!国内都传遍了,你回国前,带人弄走了小鬼子放在军营的一批宝贝,白玉乌龟就在里面。”
徐石头想了想,没什么印象。
他当时只是大概看了一下,回来的路上整天的不是喝酒打牌,就是钓鱼抓虾,还没仔细整理过那些宝贝。
“你别污蔑人,我可是做合法生意的,回国前也啥都没干,不过看在你下象棋输给过我的份上,回头要是路过旧货市场,就帮你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