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职责。你是厂里技术的带头人，肩负重任的领路人。如果你吃不好怎能带领大家进步？我相信大家也不会有意见。”
李建勋点点头，同意了。
“那既然大家认同，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也是为了工厂和兄弟们的未来。”
众人感动不已。这的确是个优秀的同志！
到了二食堂，李建勋执意排队打一份工人餐。“杨厂长，让我先了解工人吃什么，并征求大家的意见，以便将来有针对性改善后勤保障。”
杨厂长一听非常赞同。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我们几个人也陪你一块儿。”
“不用了，你们都是领导，大家都知道你们会来，这样获取的信息不够真实，会影响我的决策。”
“你说得有道理。那你去吧，我们在二楼等你，记得快点，饭凉了可不好吃。”
说完，王厂长带着几个人先上了楼。
“李科长，我陪你一起去吧。”
赵明这时开口说道。
“不了，食堂里都是工人，机油味和汗水味道很重，你要在里面待着肯定不习惯。”赵明听了，仿佛已经感受到那种情景，吓了一跳后迅速朝楼上跑去。
“李科长，那你加油，我先上去了。”
刘建成轻舒了一口气，终于让王厂长等人离开了。
他知道，如果王厂长、张主任这些领导来打饭，傻大个肯定会给他们打满。就算是美女陈红这样的女同志也会给同样的待遇。这显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看到人都上楼了，刘建成立刻转身去找了一个餐盒，然后找到正在打饭窗口的傻大个。
“嗨，兄弟，两块钱换你前面的位置，行吗？”刘建成问道。
排在前面的人都太多，每个窗口都有好几百人排队，等到他排完了估计都吃不上饭了。凉了可就不香了，这不是白折腾吗？
前一个人大概愣了一下，突然满脸谄媚地答道：
“兄弟，我是第一个，你替我的位置如何，反正我今天不怎么饿。”
另一人也赶紧说道：“别急，我这儿不错，就让我替他的位置。”
其他人也纷纷出价。
这一幕令刘建成本以为简单的两块钱换位变成了一场激烈竞争。
其实大家没想到的是，在这个年代两块钱的吸引力极大，当时猪肉一斤才七毛五到八毛钱，几乎可以买到三斤猪肉。对于很多一个月都不沾荤的人来说，这是非常诱人的。
而且轧钢厂工人的月平均工资才二十三块，两块钱接近三天的工资，确实值得拼一下。
“各位停一下，谁能回答我对的问题，我就选谁。”刘建成说道。
众人一致响应。
“你和郑大柱之间有过什么过节吗？”这个问题问懵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说：“我跟郑大柱根本不认识。”
另一个直接表示不知情，刘建成放弃了他们两个。
旁边突然有一个声音冒出来：“我和他有仇！”
刘建成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人尖嘴猴腮、眼珠转来转去。
“你叫什么？”
“我叫马虎六。”
“为什么仇怨？”
“他抓到了我们几个聚众玩牌，我还骂他是多管闲事，所以被他教训了一顿。从此两人就有了梁子。”
刘建成暗自感叹这位马虎六居然把这么大的事情说出口。
不过他也需要这种愿意站出来的助手，所以没多想其他问题。“好的，那前面那位兄弟两块钱买你位置？”
那个人一听有钱，立刻答应，拿钱走人。
刘建成凑近马虎六小声地说：“实话说，我要对郑大柱有点安排，等会有个任务，让他少打一点饭菜就行了。事后我会再给你五块钱。”
马虎六明显一惊，“真……真的给我五块钱？”
“预付两块定金，成事儿后再给三块。”
“哎呀，大哥你是俺老娘啊，保证做好。”马虎六激动不已。
很快队伍结束了，轮到刘建成打饭。
郑大柱一眼看见刘建成眼睛亮起来。“哈喽小子，看你来啦！”随即操起勺。
旁边同事说：“你休息下，我们来替代您一会儿。”
傻大个拿起大饭勺，冷笑着站在窗前端详刘建成。
“何师傅，你的手还疼不？”
“闭嘴，你想吃啥？”他强忍住兴奋，催促道。
“来一份大锅菜和土豆丝吧，两个馒头就行。”
郑大柱狠狠舀了一勺大锅菜但又故意抖了几下，最终只留下一半在勺里。“扑”，他用力扣入刘建成餐盒。
刘建成表情无辜地说，“何师傅，这少了点儿能饱么？”
“不想吃饭就出去。”
“天天给人打饭都一样嘛。”
何师傅强忍笑意答道。刘建成故作无奈看向后面的马虎六，他连连点头。
接着郑大柱继续为难李建勋，再次给他很少的菜品，并挑了个最小馒头交给他，还说：“剩下的留给别人吃。”
刘建成乖巧接过来，再次望向马虎六示意，后者点了点头。
### “听好了，今天的包子有限，吃一个垫垫肚子吧。”
说罢，那人使了个眼色，端着饭盒拿着一个看
**“厂长，我在东区厕所打扫卫生。”
听到这句话，在吴磊身边的李阳和另外两个人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王厂长瞥了一眼李阳，似乎在说：你找了个扫厕所的人？
李阳满脸无辜。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赵亮靠在楼梯边津津有味地吃饭，还嘟囔着什么不满意的言语，就把他也带来了。
“刚才你在二食堂打饭菜了吗？”
“打了，厂长。”
“拿来看看。”
“不太好吧！”
“让你拿你就拿出来，哪来的废话？”刘主任在一旁不耐烦地质问。
刘主任向来看不惯打扫厕所的工人，口气十分不满。孙副局长提醒道：“职业本无贵*，每位员工都是平等的，这么说话可是不当的啊。”
“是，我会注意，”刘主任赶忙赔笑道歉。
旁边，赵亮不禁暗自 ** 。这位好哥们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刘主任都要尊敬对待？
赵亮把饭盒放到桌子上，里面的菜汤浮着土豆丝和叶子。王厂长勉强忍着愤怒，问他：“刚才吃了吗？”
“只吃了馒头和一片青菜。”
“平时量也是这样吗？”
“倒也不是，只有遇到林建国打饭菜才这样。”孙副局长眼睛一亮，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拍着桌子气愤地问：“是不是他态度很差？”
赵亮点点头，“确实是。每次给我打的少不说，我见他心里就发怵。”
接着，两人一起数落那位打饭菜师傅的态度。“没想到你的待遇跟我一样，兄弟啊，太难为你了！”孙副局长感叹。
“周师傅，平时都是谁给你打饭菜呢？”王厂长询问。
“不是林建国，其他人打得还不错。”
王厂长若有所思，显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其他人都不错，就是林建国经常打得少。”
这时候，食堂主任张辉站出来附和说，估计这人是想留点食物带回家给家人吃，但因为与某人关系不好也不敢过多责备林建国。毕竟那人在厨房的地位很高。
林建国自知难逃一劫，心中大叹：完了！
很快预订的饭菜上来了，摆满了整整八个菜肴。品尝时发现这次菜的味道完全不一样，连经验老到的李局长都说不出问题所在。
李局正要继续评价，孙副局长突然指出鸡肉少了右腿和鸡翅。这一情况立刻让大家惊诧不已。
“这件事太过分，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李局您先吃饭，我一会再来。”王厂长皱眉离开。他实在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这一切，也让众人意识到，林建国的日子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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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大声批评：“何雨柱一向做饭味道不错，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李建勋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受伤还没恢复，所以让徒弟代劳，甚至可能故意省去了他的特制调味料。看着面前的吊烧脆皮鸡，他笑了——发现鸡肉少了一个大腿和翅膀。
“这鸡……有什么问题吧？”
杨厂长也细细品味，才发现今天的手艺差了许多。
李科长轻声说道：“看来，他可能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故意为之啊！”
这时，大家的目光集中在杨厂长身上。他平静地面色之下却是难以控制的愤怒。最后，李怀德不得不亲自去处理此事。
“各位先请慢用，我去一下。稍后再招待李科长。”
李怀德拿起饭盒快步离去，显然是无法忍受这出格的行为。他深知，这场 ** 必须尽快平息，以免闹得更大。
这场午餐的气氛彻底改变了。众人心中各有所想，但此刻，唯有保持镇定才是最好的选择。
“晓峰，咱们走吧。一食堂的大厨手艺确实不错，特别是他做的凉白肉特别出名。”
杨厂长试图通过闲聊来缓解紧张的气氛，不断转移话题。
林晓峰点了点头，便跟着走了出去。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解决了。
二食堂后厨。
何师傅正躺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享受片刻宁静。
突然，“砰”的一声，一个饭盒重重砸在何师傅身上，原本就有伤的地方此刻更加疼痛。等到他反应过来，一把拿起旁边的菜刀准备起身反击。
“李主任？”何师傅见到眼前的人时不禁愣住了。
怎么好好地李主任会忽然发火？
“你这是要动手砍我吗？何雨华？”李志宏冷笑着，眼神带着几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