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无论是易中海，旁观者，还是秦淮茹，全都愕然地看向贾张氏。聋老太太离世的事整个南锣鼓巷的人都知道，可是谁都没法将这事和贾张氏联系在一起。然而，看着贾张氏那惊恐的表情，难道聋老太太真的是被她害死的？“告诉你们这帮畜生！我们老李家不喜欢惹事但也绝不惧事！”李安然继续拿起刀指着他们说道，“就算无法立刻给每个人治罪，但别忘了，棒梗和我是同一支队伍去了东北 ** ！”“真要是惹火了我，哼哼！哪座荒山不能埋人？到时候别说尸首，恐怕你们连一根毛都见不到！”“够了！”此时，李景江突然大声说道，严肃地走到他儿子面前，取下了那把精致的菜刀，“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好的菜刀别乱用，别弄脏了！”唉，这种护犊子的态度真是让人不得不点赞啊！接过儿子手中的菜刀，李景江冲着他儿子投去一个“真不错”的眼神，然后才板着脸看向那几个不速之客。“我们李家算是这里的老人，院里有些人搬进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在这儿了。”“这么多年来，我们李家从未惹是生非，院里的几位大爷做的任何决定，我们也都是一概支持。”“大家都清楚，我妻子早逝，留下一对儿女陪伴着我。我对其他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地在我身边长大。”“所以，我原打算让儿子安然接我的岗位，当轧钢厂的司机，而女儿小念，则是找个合适的夫家。”“但我这次出车回来，却发现有人占了我的女儿留在这里的名额！”说到这里，李念再也忍不住了，她从厨房冲了出来，站到自己父亲与弟弟中间，紧紧握住他们的手，全家人心往一处使，同仇敌忾！“为了拿回这个名额，我放下自尊才办成了这件事。”“即便如此，我也并不打算追究什么，毕竟是人总有软弱的地方。”“作为一位父亲，我可以理解你们这样做是有自己的难处，所以我也没想到要追究。”“但很显然，你们把我的宽容当作无知！不仅敢上门来找事，居然还敢提出那些不讲理的要求！”“是不是这些年我一直太温和，让你们觉得我容易欺负？”“看来真是‘虎不发威，你们就当我不存在’，行！既然你们喜欢耍手段，那我就奉陪到底！”“我想看看，我李大炮以前的威望现在还有没有人记得！”李大炮？李安然一时傻眼！父亲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土气又实在的外号？实际上，并不是李安然不知道，自李景江失去深爱的妻子后——她坚持保住了孩子却无法保住自己，最后离世——那个曾经驰名轧钢厂的李大炮便从舞台上消失了。自那以后，原先被称作轧钢厂一方霸主的李大炮，转变成了专注于养育孩子的父亲。时间流转了十八年，那个李大炮的名气早已经在光阴中消散殆尽。如今，也只有少数几位轧钢厂的老工友还记得那个曾经豪气干云的李大炮。这种变化无意中让他避开了后续风暴中的整顿运动。与过往那些声名显赫、字号响亮的人物大多被抓甚至有的被处决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因各种机缘而急流勇退的情况下，反而 ** 迄今依然安然无恙。“李……李大炮？！”对于完全一脸懵圈的秦淮茹、棒梗、贾张氏乃至何雨柱来说情况显然不同，易中海听闻这个名字时立即变脸。李景江这个名字背后的那一段尘封的记忆早已在长达十八年的岁月冲刷下淡化许多，当初为何会卷入这场是非已难回忆起。想到这些，易中海的面色愈发沉重，心中的懊悔亦难以言喻。李安然并没有心思再去追究其父过往的身份，目光冷峻扫过那些禽兽们：“谅这些人即便禽兽不如也不敢造次。如果敢胡作非为，别怪我不惜向仲央检举他们。”他直言道：“做婆母的不象话、为人母亲的毫无教养，那些儿女更是毫无规矩，再看看这两号人物，一个是妄图娶寡妇为妻，并且常常自厂内带回食物讨其欢心。另一位呢，想要借此生下一子养老，却不料对方早在避孕上下好了套。”“他们要折腾，我乐意奉陪，不妨看看一旦事情曝光，最终会是谁承受不住这灾难性的后果！”李安然语气虽平缓，但却掷地有声。的确，一些情形并非他亲见：比方说聋老太逝去那日并未目睹贾张氏动手；但他确然观察到那天她鬼鬼祟祟外出，脸上显露的不安神情；事后听闻原本仍有生存可能的老太却猝然而逝的消息，便以此来试探。贾张氏露出恐惧万状之态令他猜测她是否涉及不法。就算此事与贾张氏无关，内里必然另有隐情。至于那位已故的聋老太，在这些年中他逐渐对其品行有所察觉。尽管剧中老太太给人一种不错的印象——军烈士眷属身分使其常为何雨柱伸出援手，乃至间接助后者避开无法生育这一噩运。可是李安然深谙她所展现出来的情感并不仅是为了单纯的关心。归根到底，聋老太太是期望何雨柱未来能够担负起她的抚养重担，因此何才能继承到老太太的后院住宅。明了这点之后，即便表面上礼尚往来、私底他则尽量与其保持距离。自己既然不曾有求于他人，自然不需要委屈迎合！然而在察觉老太太背后心思时，李安然便悄无声息地动了手脚：提前使得应有何故事展开的娄晓娥随着父母移居香江而远离。这样，除非何不再和秦发生联系，不然失去子嗣对他已是板上钉钉。李安然这边说得掷地有声，禽兽们却纷纷怂了。说到底，谁能不担心自己握在李安然手里的把柄呢？或许有人会问，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下，还有什么缓和的余地吗？真的有！李安然刚才那一番言论看似理直气壮且充满了实质内容，但其实只要不上台面，不闹到官面上去，就根本不值得一提。想一想，不论是哪个年代，背后议论人的还不多了？就拿秦淮茹来说吧，不论是在厂里，南锣鼓巷，还是四合院，谈论她的谣言还少吗？甚至有人说她是破鞋，与某某人在小树林钻来钻去，又与某人躲进小仓库做了些什么，在无人之处又与某某人发生了什么，但最终这一切都不过是闲谈。秦淮茹为什么会偷偷上环，并且是在生了槐花之后？那时候她的丈夫已去世，作为一个寡妇，这么做显然是为了避免一些不良后果。如果没怀孕就没证据；没有确凿证据，她完全可以厚颜否认。到那时再扮个楚楚可怜的小寡妇被恶婆婆欺侮，还需要抚养三个孩子的样子，一般人也就信了。其实，这也正是秦淮茹能够在过去十八年里依然在厂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而那些和她有些什么瓜葛的人当然更不敢承认或说出去，这可涉及重大流氓罪，是要判 ** 的！贪图一时欢愉被骗钱骗票是一回事，谁愿意赔了自己的小命？“李安然，气话就不要再说了。”易中海果然老练，知道此刻再拖只会让局面失控，赶紧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但终归没有做成。”“我们也是真心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事实上我们确实不清楚名额来自你家。还好，最后事情也挽回了。你家也没什么损失，我们毕竟是同住一个院的邻居，没必要把关系闹僵吧？”说起来，看起来越温和正派的人，一旦变坏，远比明显是个奸角的李主任更为危险，易中海这几句话轻描淡写就把局势稳住了。李安然还想反驳几句，却被父亲李景江轻拍了肩，递了个“交给我”的目光。“易师傅，你在厂里也算是元老级别了。”李景江冷冷盯着他说道，“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这样，我们可以不追究，也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你们准备如何赔偿呢？”“赔偿？！”众禽兽瞬间呆住了，自己挨打挨骂又被吓成这样，居然还得给他们补偿？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李安然原本还以为自己的父亲会适可而止，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理解自己！尽管他决心今后要好好对付这些家伙，但现在这口恶气若不发泄出来，心中着实难平，念头也无法顺畅，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