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能放我们出去了吗？”
林夜大概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但那并不重要，他不会考虑太多，只会做现在该做的事情。
“当然可以，大门就在前面，你可以随时带着后面那些人离开这里，现在的你不受灰界影响，所以只要最后关闭大门的人是你，一切都会结束。”
学妹非常干脆的回答道。
一扇能量大门出现在道路前方，林夜可以看到站在大门对面何佳和吴晓玲。
“……你要我带着那些人出去？”
林夜猛的踩下刹车，他确实想带着那些笑脸怪人出去试一下，但对方刻意提醒他可以带着那些人出去就不太对了。
“随你，你也可以自己出去。”
学妹若无其事的说道。
“那就随我。”
林夜调头把公交车开向后方，他要把后面的笑脸怪人清理干净。
他不觉得那些人还有救，与其让它们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让他送它们一程。
公交车很快就和成群的笑脸怪人相遇了，林夜踩住油门，撞向那群笑脸怪人。
在被公交车撞到之前，一些量笑脸怪人扑向公交车，跳到公交车顶，还有一些笑脸怪人扒到公交车侧面，用力敲打着车窗，车窗上出现一道道裂纹。
很快就有几只笑脸怪人砸开车窗，把上半身挤进了公交车。
林夜一边操控车辆行驶，一边开枪射杀卡在车窗上的笑脸怪人，但随着车窗上的裂隙越来越大，开始有笑脸怪人挤进公交车内部。
从后视镜里看到扑向自己的笑脸怪人，林夜只能转身对着车里的笑脸怪人射击，但他的右脚并没有离开油门，一旦公交车停在人群中间，他就会被这些怪物围死在这里。
林夜不断射杀跳进车里的笑脸怪人，但车里的笑脸怪人却没有减少，好在公交车终于冲出了人群，没了来源，车里的笑脸怪人才逐渐被清理干净。
“它们都是普通市民，你为什么要杀它们？”
学妹好奇的问道。
“你想让我把它们带回去，就是说你可以通过它们连接到我们的世界，但把它们留在这里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我觉得把它们杀光是最稳的选择。”
林夜接到跟在笑脸怪人后面的邵阳，他就像看不到学妹一样，笑着对林夜说道：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它们已经没救了，我们不能把它们带回那边，你想让它们一直在这个世界徘徊吗？”
看着逐渐咧开嘴巴的邵阳，林夜补了一句：
“你不觉得这里的怪人有点少吗？”
“你是说？！”
邵阳急切的问道。
“也许大部分市民都跟着管理局的部队撤离了，你的亲人也许也在里面，帮我把它们杀光，我带你回去。”
林夜调转车头，再次撞向人群。
“那就快点，我要怎么做？”
邵阳现在只想见到自己的家人。
“帮我开车，踩住油门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林夜和邵阳交换了位置，笑脸怪人还有很多，但他也有很多子弹，还有两把短刀。
………………………
“杀光了？”
邵阳躺在残破的公交车上，周围堆满了笑脸怪人的尸体。
“杀完了。”
林夜靠在塑料座位上，他的衣服已经被啃烂了，身上到处都是咬痕。
公交车周围堆满了笑脸怪人的尸体，林夜打光了子弹，砍断了短刀，折断了手指，全身多处骨折，才杀光了这些不断涌上公交车的怪物。
一些笑脸怪人还会使用某种影响情绪的攻击方式，好在对他来说效果一般。
“总算结束了……”
黄毛躺在尸体中间，他带着武器一个人跑进来支援，虽然本来就没打算回去，但也没想到要杀光这里的怪物。
“抱歉，如果我的车技再好一点，就不会被它们包围了。”
邵阳也伤的不轻，他和林夜被怪物堵在车上，如果不是林夜挡在前面，他早就死了。
“不，是公交车的问题，碰撞的次数太多，你没翻车就已经很好了。”
林夜看着靠在投币箱上、校服依旧干净整洁的学妹，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好吧，你赢了，只要杀了那两个人，再出去关闭大门，灰界就没法再定位那个位面，之后我会帮你打开离开灰界的大门，虽然很遗憾，那份礼物就留到下次吧。”
学妹遗憾的说道。
“我不会杀他们，我答应过要带他们出去。”
林夜拒绝的非常干脆。
“这次我可没骗你，只要按我说的做，这个故事就彻底结束了，你要是把他们带到那边，两个位面的联系没有切断，到时候大门还有再次开启的可能。”
学妹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杀我想杀的人，不要用世界威胁我，我不在乎。”
林夜起身走下公交车，邵阳和黄毛跟在他的背后，他们没有听到刚刚的对话。
“这只是一个虚构故事，他们只是故事里的角色，你要为了他们输掉这场游戏吗？”
学妹靠在车门上问道。
“我说了，我不在乎，即使这只是一个故事，我也想要一个不错的结局。”
林夜没有回头，径直走向能量大门。
三人穿过大门回到研究中心，吴晓玲和何佳还在门外等着他们。
林夜关闭了大门，在处理完伤势，销毁了研究院所有关于灰世界的资料之后，他们决定分头行动。
邵阳带着何佳和吴晓玲去城外找到了军队和幸存的市民，邵阳运气不错，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家人。
林夜带着黄毛回到灰帮总部，黄毛在车上休息，林夜独自进入休息室打开柜子，夏伊在里面睡着了。
“……几点了？”
夏伊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她还没有睡醒。
“天还没黑，你可以再睡一会，或者一起去吃个晚饭。”
林夜一脸平静，他既然说了那些话，就会把这场戏演到最后一刻。
“……我想再睡一会。”
夏伊缩进柜子一侧，给林夜留出位置。
“好。”
林夜也坐到了柜子里，在这座无人的城市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