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样子，早已忘记……”
叶素仙轻声低喃，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表情透着几分哀伤。
不过很快，她脸上再次洋溢出风情万种的笑容，咯咯娇笑道：“小寻啊，真是没想到，当年还穿开裆裤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屁孩，转眼都长那么大了……”
说着，她忽然凑近秦寻，调皮的眨了下眼睛，故作亲昵地搂住秦寻的脖子：“小寻，你当年都把叶姨给睡了，你不会不负责任的，对吧？”
秦寻瞬间僵硬。
他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满脸苦笑：“叶姨，当年我还小，这怎么能算呢？”
提起当年往事，秦寻便想起叶素仙当年年轻美貌的样子。
如今，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却依旧遮挡不住那份成熟美艳的魅力。
可惜的是，现在叶素仙与当年的性格差距太大，秦寻有些适应不了，总感觉怪怪的，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也许……
是他长大了吧！
叶素仙娇媚地白他一眼：“小吗？”
“当年我才五六岁……”
“唉，你这小混蛋，看来是不想负责了，亏叶姨当年还信了你这小屁孩的鬼话，说什么长大了要娶叶姨，对叶姨负责……”
“……”
秦寻顿时愕然。
我说过这些话吗？
额……
想了想，好像的确说过。
当年太小，怎懂得这种大道理？
秦寻尴尬地咳嗽几声，很是无奈：“叶姨，您别闹了行吗？我有点吃不消……”
“呵……”
叶素仙轻哼了声，幽怨地瞪他一眼：“我就不！你都把叶姨给睡了，还叫我别闹？”
秦寻：“……”
他有些心慌慌，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即就转移话题：“对了，你当年为何突然消失了，你知不知道，你女儿楚云瑶一直都在找你？”
说起这个，叶素仙脸色顿时黯然。
秦寻敏锐察觉到她情绪的异常，正欲询问时，却听到叶素仙轻叹道：“叶姨对不起云瑶，当年情非得已，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那就是……噬心蛊。”
“当年，我独身前往古疆，可结果你知道了，不仅没得到噬心蛊，反而意外得到了那块陨石，还中了古疆的蛊毒……”
她说起这些事，眉宇间带着化解不去的愁闷。
秦寻一时间沉默了。
这就是叶素仙对他设局的原因吗？
他们都是老相识了，叶素仙若是开口，他定然义不容辞，何必多此一举？
再回想楚云瑶说的那些话，跟在他身边，果然能够找到叶素仙。
老头啊老头，不愧是你，早已推算出了一切，甚至连他未来的路，怕是也算到了吧？
秦寻心头一阵悸动，当即便忍不住问道：“叶姨，您当年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前往古疆，噬心蛊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
“有何之用？”
“噬心蛊留有他的记忆……”
“他？哪个他？难道是……您的丈夫？”
“是！”
叶素仙没有否认，神情愈发怅惘：“当年，我和他在古疆分别……”
说着，她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纷乱的情绪，继续道：“很可惜，他死在了那，为了找他，我只身闯入古疆腹地，却得罪了当地一个家族。”
“为了逃避他们的追杀，我当年来到了你们缥缈峰，最后才得知，我怀了他的骨肉，也就是云瑶……”
提起当年往事，她眸底闪烁着泪光，似乎又勾起了痛苦的回忆：“可惜，他终究死于那个家族手里。”
“后来，我通过打听消息得知，他临死前，将自己记忆融入噬心蛊……”
说到最后，她情绪有些激动，眼眶里含着泪水，泣不成声。
秦寻安静倾听着，见状，赶紧劝慰她：“叶姨，您别伤心了，人各有命……”
“对了……”
他又想起了什么，拧着眉问道：“您之前说，顺从天命，这四个字究竟是几个意思？难道……我真的会死？”
叶素仙停止哭泣，擦掉眼角的泪水，娇媚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你不是不信吗？”
秦寻挠挠头，很是尴尬：“叶姨，您就别卖关子了，还是跟我说说吧。”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对当年做的那些事……负责！”
“哈？”
秦寻直接傻眼了，额头直接就冒出了冷汗，哭笑不得的说：“我说叶姨，当年我不是还小吗？说的那些话，怎能作数？再说了，你是我叶姨，我怎么能……”
“叶姨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
秦寻张了张嘴巴，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心里纠结极了。
这种情况下，让他如何选择？
答应叶素仙的要求吗？
他做不到啊……
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日后该如何面对楚云瑶？
你管我叫爸，我管你叫妹？
这简直就是扯淡嘛！
“叶姨，您别拿这种事来逗我玩了，我……”
秦寻话没说完，却见叶素仙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哼了一声：“怎么？你是嫌弃叶姨老了，没当年漂亮了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
“既然没有的话，为什么不敢跟叶姨在一起？”叶素仙咄咄逼人地质问。
秦寻噎了噎，心虚地瞥向一旁：“我……”
他真的快要疯了！
叶姨怎么能这样呢？
这不是逼着我做错事吗？
叶素仙挑唇笑了笑，指尖抚摸他英俊的面庞：“那你说说看，叶姨和以前比，有了哪些变化呢？”
她眼神温柔似水，语气更是充斥着诱哄的味道，令人不由自主沦陷进去。
秦寻差点没崩溃，心跳陡然加速，耳根更是烧红。
叶素仙见他耳朵都红了，趁热打铁追问：“你说呀！”
秦寻嘴角扯了两下，嘴里淡淡吐出几个字：“你比当年更会撩人了……”
“咯咯……”
叶素仙被夸得眉开眼笑。
可是很快，她收敛笑容，面色变得严肃了几分：“行了，叶姨就不逗你了，再逗你，叶姨可就要吃亏了，虽说叶姨不怕吃你的亏……”
“……”
秦寻再度无语。
叶姨就是叶姨，说话永远不按套路来，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叶素仙见他窘迫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好啦，咱们聊点正事。”
她正色道：“在我来江海之前，你师父那老头曾找过我，他跟我说，若不顺从天命，你必将遭劫。”
什么！！
老头说的？
此话一出，秦寻表情瞬间就不淡定了。
若是别人说的，他可能会不当回事。
可老头是半仙啊，推算术独步天下，他说的话，总归不会有假。
秦寻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脸色微沉，凝视着叶素仙：“他真是这么说的？”
“对！”
叶素仙肯定点头。
听言，秦寻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如此说来，这古疆，我是非去不可了？”
“是！”
叶素仙毫不犹豫地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我没骗你，噬心蛊同样能够治愈你老婆的人格分裂症……”
“是么……”
秦寻再次陷入沉思中。
许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沉声道：“好，那我明日便启程前往古疆，不管是为了叶姨你，还是为了月月……”
叶素仙松了口气，眉开眼笑的说：“小家伙，你如果真的能够得到噬心蛊，叶姨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