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凌九霄药道、宝道全都晋级宗师行列，在这两道之上，姑且称得上是小成的了。
“至于大成，就是晋级传奇的时候。”
凌九霄目光炯炯。
故而，真要说的话，药道、宝道甚至阵道、符道等等，小成和大成之间，相差甚远。
至于圆满……等你可以称之为药神、宝神等等，即是圆满了。
“准确来说，是在一方位面圆满，在这个位面，你的药道、宝道已经不能更进一步了，这就是圆满。”
凌九霄轻笑摇头：“不过，真想圆满，最起码要将对应的大道修至神灵层次！神灵啊，有一道侥幸成神，已经很了不起了。更遑论是专修药道、宝道的武者。”
在一方位面当中，修行的前期乃至中期，你专注的道与理、法与则，强弱很重要。
但是，到了虚神境，重要性已经逐步减弱。
只因修至虚神层次，乃是与九天大陆息息相关的了。
汲取的不是简单的天地灵气，而是来自位面大道之源。
这是没有任何属性的能量，想要修成神灵，大道之源必不可少。
一如顽石没有任何价值，可它经历百年、千年、万年的风吹雨打，还是有一丝希望成为精怪，拥有生命。
大道亦是如此。
不要看之前修炼的是水滴之道，今后就一定弱于五行水道。
在大道之源的融合之下，水滴之道还是会逐步完善成为真正的五行水道。
反倒是五行水道很难继续蜕变。
说是这样说，实际上修炼水滴之道继而成为武皇的人物，哪里有多少的机会成为武圣甚至帝君。
因而，理论是一回事，实际又是另一回事了。
“进步不小啊。”
药灵子赞道：“你果然有成为宗师的潜力！”
“前辈谬赞了。”
凌九霄谦虚说道。
若非药灵子故意点醒自己，可能自己还要一直炼药下去。
积累重要，但是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要花费心思去理解、消化。
正如农民种田，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这是有着一定的规律。
如果你冬天依然孜孜不倦地去种田，岂不是在白做无用之功了吗？
尽管情况和凌九霄炼药不同，大致上还是相通的。
“哼哼，之前你喊我做药灵子？”
药灵子轻哼一声，故作傲慢地说道。
“没有这一回事。”
凌九霄义正言辞，连连摆手。
“罢了，我同样不和你戏耍。”
药灵子瞄了一眼凌九霄：“姑且看看你如今修为如何……能否如药道一般，更进一步。”
“哦？”
凌九霄微微一呆，还是照做了。
因为按照之前的例子，药灵子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随后，凌九霄陷入参悟之中。
“嗯？”
灵魂天地里面的众人刚刚安心下来，立马又为之色变了。
“为什么又震动了起来？刚刚是药道突破，现在呢？”
“难道是修为突破了？不是吧！”
“不可将话说死，他非同寻常，指不定真是修为突破。”
……
浑沌石灵疑惑地看了一眼天空的方向。
虽然它本来就高悬天际，但是更高更远的地方，无疑就是凌九霄的本体了。
只因灵魂天地乃是在他的体内。
这个小子诸般际遇，反而让它略有不安。
……
药系禁区。
和三年之前比较，三年过去，这里汇聚的人数变化不大。
有人来了，有人走了。
毕竟，看凌九霄闯小生死药海，只是围观、看热闹。
如今进去三年，没有半点动静传出，虽然叫人疑惑，但是大多数的吃瓜弟子陆续散去。
在过去不乏这等死活不知的例子。
有些时候，甚至要数十年方才知道是死在里面了。
若非凌九霄在十万八千考的时候声势浩荡，指不定现在已经被认为是一个死人了。
与当初比较，依然留下来的人不多。
樵夫是其中之一。
他不能在药系禁区砍柴，只好在一旁磨刀霍霍。
不过，他的来历已然被人认出。
苏冥……数十年前杀系惊才艳艳的大弟子。
他早就是杀系首席了。
可是首席需要担当一些责任，当时他认为这已经磨砺不了他了，不如砍柴，所以辞去首席位置，专门砍柴。
数十年过去，磨砺了道心，磨砺了修为，距离武圣真的只差一线。
“有动静了！”
白仙忽然惊呼。
黑仙紧随感应。
“黑白二仙动了！”
有一直留意入口动静的武者说道。
“药道造诣突破到宗师级别！”
白仙朗声说道。
“药道造诣突破到宗师级别？不可能！”
闻言，好些药系弟子一口否认。
宗师是什么？
是现在安轻舞隐约到达的层次而已。
你说凌九霄在小生死药海当中突破到了宗师级别，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相信的了。
“他……他的药道突破了？”
方清雅庭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说得懵逼了。
可不是吗？
药道宗师啊，多少人穷尽一生都不能到达，你说凌九霄已经是了，你让他们如何相信！
“我们只是按照你们的请求转达！”
白仙冷冷说道：“此乃小生死药海的药灵子认定，与我们无关！”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
小生死药海的药灵子，事实上就是药系禁区之灵！
药灵子因诸多灵药的存在，于机缘巧合当中诞生，它对药道的高低，是一清二楚的。
黑白二仙或许不通药道，不懂药道宗师代表了什么。
但是药灵子懂啊！
这等事情，相信药灵子不会胡说八道的。
“竟然突破成为药道宗师。”
苏冥为之震惊：“而且战力又如此惊人……他真是拜入学府不到是十年的弟子而已？”
其实，苏冥口上是这样说，他心中清楚哪怕是百年，都不一定有如此人物出现。
“此子当真是恐怖啊。”
黑仙嘀咕。
当然，他们不会笨到认为凌九霄的药道是在进入小生死药海方才修炼起来的。
可以踏入小生死药海的，就药道而言，全都是大药师水平或者无限接近大药师。
只能说没想到凌九霄的药道这么妖孽，进入之前就是大药师巅峰，逼近宗师了。
然而，白仙刚想接话，又猛地一滞，道：“他……他突破成为天武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