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什么记号！”天蛮少女神色慌乱。
只因她看到了一抹恶魔样式的微笑。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说着，凌九霄的眉心一闪，有着一滴魂血分出。
“魂血？”
天蛮少女大惑不解。
这是事关武者生死的血液，凌九霄贸然分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和凌九霄说的一般，很快她就知道了对方要干什么。
只见凌九霄抬手沾染魂血，猛地撩起天蛮少女的皮甲，对着她光滑无暇的肚脐眼写下了一个血色凌字！
这个凌字有着强大灵性，直击灵魂，一个闪烁便是融入了她的体内。
“很好，我的书法又进步了。”凌九霄连连点头，自卖自夸。
这样一来，哪怕将来遇上了天蛮少女的本尊。
任由对方如何变化，他都可以感应得到这一丝魂血的联系。
当然，天蛮少女想的不假。
魂血对于修士而言，极为重要。
一旦失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凌九霄却是一个例外。
他的灵魂极度强大，到了可以随心所欲地毁灭自己送出魂血的程度。
因而，真想藉由魂血来威胁他，还是省省吧。
天蛮少女又羞又怒。
在她的肚脐眼留下一个文字，这是在羞辱她吗？
还是说将她当成了禁脔，只能他一人享用。
天蛮少女想了很多，比起凌九霄想的还要多。
她还没有想完，凌九霄已经抬手切断吊着她的长绳，整个人嗖的一声跌落。
“砰！”
凌九霄没有主动接她，砰的一声，激起了滚滚灰尘。
凭着天蛮少女的实力，落地自然无碍，可惜她刚刚花了大力气解决诅咒问题，手软腿软，硬生生地来了个狗啃泥。
“呸，呸！”
将口里的尘土呸出，天蛮少女挣扎起身，一双眼睛对上凌九霄的瞳孔，愤然跃起，就要对着他来一记头槌！
然而，她还没击中凌九霄，已经被对方抓住了脖子，强势拎起：“这是要作甚？找死么？”
“你……你对我种下了什么印记？”
天蛮少女怒目而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合作的象征！”
“你要这样想，貌似也没错。”
凌九霄没有否定：“你现在带着我的魂血味道，将来遇上，我可以认出哪个是你，所以不要想着报复。真要玩，我会先一步给你教训。”
言罢，他松手放下天蛮少女。
“咳咳！”
天蛮少女连咳几声，恢复了些许力气的她，自己将捆住双手的绳子解决，抬手一吸，被凌九霄扔在一旁的石头长枪便是到了白皙的掌心，道：“我本尊见你，必定杀你！”
“我缺个暖床丫头……虽然你的胸口一马平川，不如笨蛋，不如剑歌，更加不如夜千寻这个魔女，但是暖床而已，已经足够了。”
凌九霄笑眯眯地说道：“毕竟，一位天蛮的人杰少女为我暖床，估计蛮圣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啊！”
“休得胡言乱语！”天蛮少女寸步不让。
“好了，喋喋不休的，难道你不累吗？”
凌九霄自顾自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累了，就坐下，吃肉喝汤。”
“哼！”
天蛮少女站了许久，肚子又咕咕地叫了几下，方才轻哼一声，坐在了凌九霄的对面。
“这些是什么血肉？”天蛮少女忍不住问道。
“我叫凌九霄，你呢？”
凌九霄装了一碗肉汤给天蛮少女，道：“既然合作，隐瞒名字可没有多少意义。况且你我已经注定将来面对面一战，不如交换名字，从容一战。”
“就凭你？”
天蛮少女冷笑：“你在这里，最多就是弟子。你们的长老在我面前都不一定够看！”
“不过，你可以算计我，的确说得上万分狡猾，告诉你名字亦无不可。”
天蛮少女吹了吹肉汤，道：“我叫月小小，今后要站在九天巅峰的大人物！”
“咳……。”
凌九霄轻咳一声……怎么觉得最近经常遇上想要一统九天的家伙？
这不是与他的志向冲突了么？
“话又说回来，月小小……姓月，我记得天蛮当中，有一个赫赫有名的部落，就是姓月。”
凌九霄说道：“多年之前……当时还是先蛮的时代，但是人蛮之中，走出一位无与伦比的蛮神，人蛮第一次站在了蛮族巅峰，压倒了先蛮一脉，这是月姓部落的由来。至今还有蛮神的极道神兵守护，强大得一塌糊涂。”
“见识不浅。”月小小略显惊讶。
这是一段尘封许久的过去。
蛮族人杰都不一定有几个知道。
现在这个凌九霄随口就说出来了，果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莫非你就是蛮神后代？”凌九霄眼睛凝起。
如果真是蛮神后代，那么很多东西就顺理成章了。
“告诉你一样无妨。”
月小小带着一抹骄傲说道：“我是蛮神的正统后代，终有一日，会君临九天之上！”
“原来如此。”
凌九霄幡然醒悟，又觉得奇怪地问道：“你要寻的蛮族祖器，大概和蛮神本尊关系不大吧？毕竟说蛮神丢了东西在天镇山脉，想想都不大可能。”
真正成为神灵的存在，远非旁人可以想象。
所谓的天镇山脉，是真正有上天之力镇压的一方土地。
神灵已经是超越了这方天地的无上人物，到了天镇山脉，受到的镇压更大，不可能来这里自寻烦恼。
故而，月小小如今要寻的蛮族祖器，的确有些蹊跷。
“没错，蛮神先祖怎会丢掉正在祭炼的祖器。”
月小小没有隐瞒：“这是蛮神之孙一个不慎落下的蛮族祖器。后来天镇山脉四分五裂，没人知道到了哪里。”
凌九霄知道月小小这话不假。
因为这些世界碎片，如果没有被人捕捉，然后固定下来，是会四处游走的。
十年之前在第九天域，今天就可能在第三天域。
冥河就是最好的代表。
昔日夜千寻就是不太确定冥河什么时候会移动，所以赶紧行事，潜入冥河反而被凌九霄捡了一个大造化，堂堂九幽圣女，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