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篡卢本光的权?”
听褚遂良如此说,卢子宁愣了愣,随后便震惊询问。
虽然褚遂良没有明说这话,但他却也可以肯定,褚遂良绝对就是这意思。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那般,见卢子宁明白了,褚遂良当即笑道:“聪明,看来你也并非愚笨之人。”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今日贤弟在劫难逃。”
褚遂良说着便准备拔出佩剑了,但卢子宁却忽然大笑道:“哈哈哈,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在劫难逃。”
“可我也已经不在意了,我在意的只是卢本光那个老王八蛋,最终不得好死而已。”
“只要确定他不得好死,我便心安了。”
噗。
话音刚落,卢子宁居然自己后退了一步,让褚遂良插入他腹部的佩剑瞬间抽出,看的褚遂良也怔了怔,还想再说些甚呢,卢子宁却已经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哎,好兄弟,黄泉路远,你慢些走。”
“为兄会尽快让卢本光陪你。”
而褚遂良,也在卢子宁死了后,这才叹息一声,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便转身离开,返回王宫向卢本光复命了。
卢本光此时还正在王宫之中,与他以前纳的天竺小妾共赴巫山,寻求生下子嗣的可能呢?忽然听见卫士禀报,说是褚遂良来了,卢本光顿时便丢下小妾,起身去了寝宫正殿,对已经在这里等着的褚遂良问:“卢子宁那家伙杀了?”
“回义父的话,子宁贤弟已经被孩儿杀了。”
褚遂良恭敬回复,卢本光嗯了声,这才满意道:“好,此事你办的不错,既然如此,你便回去休息吧。”
“为父明日会派遣心腹前往大隋,与你说的那人接触。”
“不过吾儿对那人了解吗?那家伙当真能为我们所用?”
卢本光对卢子宁的死,压根就不在意,能让他在意的,也只有进攻大隋而已。
对于他的性子,褚遂良也了解些,故此听到这,他也当即笑着安慰:“放心吧义父,许敬宗乃是孩儿的至交好友,也与义父一样,都与大隋皇室有仇,他肯定不会背叛咱。”
“好,若是如此的话,那便再好不过了。”
“你先去休息吧,明日我让人去找你。”
卢本光抚须笑笑,褚遂良应声,没多久便离开了。
而卢本光,也在他走了后,立刻就又与那名天竺小妾继续行乐了。
他们两人折腾了大半宿,直至夜深人静,卢本光才搂着小妾休息了。
在寝宫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上午,他便对寝宫外的卫士吩咐:“来人,给本王找卢永孝来。”
“是,王上。”
卫士领命,大概一炷香后,卢本光就看见了他所说的卢永孝。
卢永孝今年三十一岁,面容儒雅,身材魁梧,虽然与昨夜被杀的卢子宁一样,都是卢本光的仆人,但他却懂武艺,故此刚刚见到卢本光,卢永孝立刻便抱拳行礼:“永孝见过王上。”
“嗯,免礼吧。”
卢本光嗯了声,示意卢永孝免礼后,这才仔细打量卢永孝,对其问:“永孝啊,老夫若有事想让你去一趟大隋,你愿意吗?”
当然他如此问,也只是找个话茬子而已,这一点,卢永孝也明白。
所以听他如此问,卢永孝立刻便郑重回复:“永孝愿意,但凡王上所命,永孝莫敢不从。”
“哈哈哈,好,很好。”
“既然如此,你现在便去找褚遂良,让他为你写一封信,然后带上那封信,按照他的吩咐前往大隋吧。”
卢本光满意笑笑,卢永孝立即就去找褚遂良了。
而褚遂良,也在见到了卢永孝后,简单寒暄了几句,没多久便为这家伙写了一封信,让他带着去找许敬宗了。
只是他想让人去找许敬宗时,大隋洛阳城皇宫,如今已经是杨安宾客的许敬宗,却还正在自己的当值衙署郁闷呢?
为何?
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杨安的多数心腹都已经得到了内阁册封,甚至就连与他一起同为宾客的老古董林景仁,都被内阁重新启用,担任御史大夫了,可他许敬宗,却还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宾客。
这让许敬宗如何能不郁闷?
当然了,就算郁闷,他此时也没有其他法子,故此只能百无聊赖坐着,直至傍晚时分,他才离开皇宫,返回了他在洛阳城的府邸。
只是返回府邸后,他却并未在府邸过多逗留,仅仅只一会,他就拿了些银钱,出发前往洛阳城的风流场所丁香苑了。
这是他最近的常态,既然仕途不能称心如意,他也只能先让自己的身体愉悦一番。
然而就在他都要抵达丁香苑时,他却忽然看见,在他的左侧墙角处,居然躺着一位身材还算不错的女子?
看见这女子,许敬宗愣了愣,立刻便上前询问:“姑娘,你怎么了?可是病了?”
只可惜他喊了好几声,那名女子也没有任何反应,许敬宗眉头皱了皱,然后便一把抱起女子,向着最近的医馆赶了过去。
到了医馆,让郎中为女子检查了番,确定这女子只是过度劳累与饥饿,这才导致的昏迷了后,许敬宗微微颔首,留了些银钱便准备走了。
但他还没走呢,那名女子却悠悠醒来了,刚醒来,她便迷茫看着周围问:“我这是在哪里?”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朱律阿德思的妻子,那个因为徐世积杀了她弟弟梁师都,故而立誓要覆灭大隋的梁师锦。
此时见她醒了,许敬宗也诧异了下,正准备说话呢,但他边上的郎中却立刻道:“姑娘你醒了啊,你又累又饿昏迷在了路边,是这位许敬宗许大人救了你。”
郎中也就是拍拍许敬宗马屁而已,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皇帝宾客。
但梁师锦听他如此说,却愣住了,随后便狐疑打量着许敬宗问:“许大人?是您救了我?”
不过嘴上如此说,她心里其实已经在琢磨,到底应该如何打探清楚许敬宗的官职,从而看看是否能为自己所用了?
甚至一想到此,梁师锦更是心生一计,立刻便对许敬宗再次问:“不知许大人您在何处任职?若方便的话,还请告诉小女子,小女子也好去衙署将大人的救命之恩告知上官,让上官知晓大人的菩萨心肠。”
不得不说,朱律阿德思的妻子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以至于许敬宗听她如此说,也怔了怔,随后摆手道:“这个就不用了,在下是皇帝的宾客,姑娘肯定见不到在下的上官。”
许敬宗对这个职位颇为不满,但梁师锦却眼前一亮,立刻恭敬道:“原来大人是陛下的宾客啊,失敬失敬,方才是小女子眼拙了。”
“哈哈哈,姑娘不用客气,这些都只是小事而已。”
许敬宗笑笑,然后便对梁师锦好奇问:“姑娘是哪里人?来洛阳又有什么事?为何会累成那样?”
他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但梁师锦却立刻悲痛回复:“回禀大人,小女子本是山东人,只因亲人去世,小女子无家可归之下,这才来了洛阳,打算投奔亲戚。”
“谁曾想我那亲戚也已经故去,所以小女子如今已然无家可归了。”
话音刚落,梁师锦便再次哀求:“大人,您若不嫌弃的话,还请您收留一下小女子吧?”
“小女子洗衣做饭,操持家务都没问题。”
梁师锦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接近许敬宗的机会,毕竟这家伙皇帝宾客的身份,对她报仇有用。
“洗衣做饭,操持家务?”
但许敬宗却神色古怪看着梁师锦,然后摇头道:“我看姑娘虽然落魄,却也并非穷苦人家出身?”
“如此出身,我又岂能让姑娘为我操持家务?”
“这样吧,我身边还缺一侍女,姑娘若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做个侍女,不知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