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阁楼中不少人都站起了身，特别是陈清扬，一个激动，甚至将手中的酒杯捏碎，身躯都微微颤抖。
先天境！
这一战，皇甫长歌竟然突破至了先天境！
能到九境巅峰的武者，天赋都不差，然而突破至先天境，除了天赋，天时地利人和都极为重要。
有多少武者，在九境巅峰一卡就是几十年。
运气好的，碰到自己的机遇或者是一念顿悟踏入先天。
运气差的，遭遇仇家追杀亦或是遇到其他困境，万分危急之下突破自身极限也有可能。
然而还有大部分武者，穷其一生也找不到自己突破先天境的方法。
也正因如此，大夏武者多如过江之鲫，可那先天境强者的数量，与大侠境内武者数量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成了！他成了！我华山再添一名先天境！”
陈清扬满是激动，双手扶在护栏上，目光死死的盯着场中周身剑意涌动，仿佛与龙渊融为一体的身影。
在陈清扬身边，一个个其他门派的掌门对着陈清扬拱手恭贺，陈清扬敷衍的回应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皇甫长歌身上。
其他门派的掌门见状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如果自己的亲传弟子在二十四岁踏入先天境，只怕自己比陈清扬还要激动。
广场上，齐鸣看着那柄仿佛能斩开天地的龙渊，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危机感。
这一剑虽还未斩出，可齐鸣能感觉到，这一剑的威力已超越先天一重天。
忍不住一阵咂舌，这皇甫长歌的天赋着实可怕。
要不是凌天比皇甫长歌早出生了七八年，这大夏江湖年轻辈第一人的名号还指不定落在谁的头上。
这一剑虽然给齐鸣些许危险的感觉，但是还不足以让齐鸣生出退却之心，相反，让齐鸣生出浓浓的战意。
皇甫长歌这一剑，的确值得他全力出手。
“齐兄，小心了！”
蓄势完成，皇甫长歌出言提醒着齐鸣。
手握龙渊蓄势的那一刻，他不再在意胜负，他只需心无旁骛的向前一剑斩下，至于结果如何，他无需多想。
拔剑！
出剑！
归鞘！
这是他作为一个剑客该做的三件事，无论对手有多强，他只需要做这三件事。
正因为想通了自己未来的路，皇甫长歌一念通达，踏入先天。
齐鸣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状态调整到顶峰。
身上气血翻涌，调动所有力量汇与右拳。
“齐兄，这一剑乃是我自创，名曰随心！请赐教！”
皇甫长歌对着齐鸣一剑斩下，这一剑，如烈日骄阳般绽放着刺眼的光芒。
剑未至，剑意先到，如有实质一样的剑意将齐鸣身上的风衣划出一条条口子。
在这仿佛能斩裂苍穹的剑势之下，若是其他未入先天的九境武者只怕当场就得被压在地上。
然而齐鸣却丝毫不受影响，仅仅瞬息之间齐鸣也已完成蓄势，对着皇甫长歌斩出的那随心一剑，一拳轰出。
“此拳，崩山！”
齐鸣出于对皇甫长歌的尊重，也爆出了自己这一拳法的名字。
齐鸣的拳头和皇甫长歌手中的龙渊碰撞，两股力量碰撞，发出一声炸雷般的轰响。
皇甫长歌那雄厚的内力爆炸开产生刺眼的光芒，将两人身影笼罩其中。
偌大的广场上剑意纵横，在周边阁楼那木质的柱子上留下一条条剑痕，境界低下的武者，更是纷纷躲避着肆虐的剑意。
瞬息间，白光之中一道黑色物体飞出，刺入远处阁楼的柱子中，正是那把龙渊。
两人对拼一招，终究是一身外挂的齐鸣占据了上风，一拳破了皇甫长歌的随心一剑，击飞了皇甫长歌手中的龙渊。
白光散去，露出了两人的身影。
皇甫长歌嘴角渗出鲜血，发冠脱落，一头长发散披在肩上，一双长袖炸的稀碎露出两条纤细雪白的藕臂，竟然隐隐有着凄美之感。
齐鸣更为凄惨，他现在的内力完全不够构建内力屏障保护自身。
一身衣服被皇甫长歌那一剑携带的剑意撕出一条条口子，身上的风衣已经被撕成了破布条子挂在身上。
一阵风吹过，齐鸣只感觉屁股凉嗖嗖的，伸手一摸，赫然屁股上的裤子也裂了条大口子。
皇甫长歌看着屏幕那凄惨的样子，属实有些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露出两颗雪白的犬牙。
察觉到自己失态，皇甫长歌赶紧强行憋住笑意，对着齐鸣抱了抱拳。
“齐兄，我输了。”
然而没等齐鸣回应，皇甫长歌看着齐鸣那一身的破布条子，属实憋不住了，再次笑出了声。
“对不起，齐兄，我属实忍不住，抱歉啊，你让我笑会儿！”
齐鸣顿时生出满头黑线。
分明是他自己赢了，怎么感觉自己比皇甫长歌还要惨。
齐鸣就静静的看着皇甫长歌。
“今日多谢齐兄赐教，让长歌得以找到自己的道，踏入先天，这份恩情，长歌铭记心中，往后若是有需要长歌帮忙的，齐兄尽管说。”
或许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皇甫长歌站起身拉开了话题，对着齐鸣抱拳致谢。
今日若不是齐鸣给他机会，让他以最好的状态斩出他最强的那一剑，或许他今日也没有机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道，一念顿悟，踏入先天。
虽然以皇甫长歌的天赋，踏入先天只需要一个机会，可若不是今天与齐鸣对战，这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对此皇甫长歌是由衷的感谢齐鸣。
“客气了不是？江湖人就别这么扭扭捏捏的了，跟你交手我也不是无所获，至少龙渊归我了。”
与皇甫长歌的战斗里，齐鸣能感受到皇甫长歌那颗纯粹的剑心。
这种人心思纯净，必不是什么奸邪之辈，齐鸣也不介意与之结交。
齐鸣走到皇甫长歌身边，抬起右手握拳捶了一下皇甫长歌的胸膛，示意皇甫长歌不用在意今日之事。
然而拳头刚落下，齐鸣就感觉了不对劲。
软的？
胸肌吗？
这皇甫长歌穿着宽松的长袍，要不是一双袖子炸的稀碎暴露了纤细的体型，齐鸣还以为他是个五官精致的肌肉猛男。
毕竟无论是养吾剑还是那随心一剑，都过于刚硬。
可胸肌是不是有些发达的过分了？跟体型不成正比啊！
好像还有一个可能！
想到那个可能，齐鸣愣在了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皇甫长歌。
“你……女……女的？”
皇甫长歌霎时间脸色通红，连脖子和耳朵都红了起来，尴尬的想找个地缝。
主宾楼上，一众掌门拉扯着想跳下楼的陈清扬。
只见陈清扬挣扎着，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齐鸣。
“奶奶的，我就知道这小王八犊子不是啥好人，偷学我华山绝学也就算了，还特么敢对老子徒弟心存不轨！都特么别拦我，老子要下去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