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脚踩上来。”
解清酒摇摇头，没有把腿放开。
“你别让我伸手去抓你的脚啊。”沈睿林半是调戏半是恐吓。
解清酒只好把脚放到了他腿上，隔着外裤，还是感觉到了温暖。
“这么冰，我穿着外裤我都感觉到了。”
“那是因为你就穿了一条裤子。”
“我从来都是一年四季，只穿一条裤子。”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在没有暖气的地方长时间待过，明天你就知道什么是后悔了。”
“我今天已经知道后悔了，把手给我，我给你暖一下。”
“手就不用了，”
“我用手帮你暖，不是让你把手放我腰上。”
“那更不用了。”
“你要想放腰上也可以，正好胳膊也暖一下。”
“我说不用。”
“那你放我脸上？”
“不要！”解清酒闭上眼，不再理他。
“你说，他们这种镇上的酒店，一晚上才68，能赚钱吗？”
“这是他们自己的房子，又没有房租，应该赚钱。”
“那这么便宜，你们为什么不到镇上来买房子呢？虽然不靠城，但是起码比村里方便一点。”
“因为我们从小在那个村里长大，认识的人也都在村子里。”
“这就不对了，既然你说离不开，那为什么又要到城里去打工？”
“因为要生存。”
“那你喜欢回来吗？”沈睿林侧起身子来面对着她。
“我不喜欢，乡村是男孩的乡愁，不是女孩的。”
好哲学啊，沈睿林想看她一眼，结果tmd太黑了，怎么一点垃圾光源都没有，什么也都看不见，他不自觉的往旁边凑了凑脑袋。
鼻子呼出去的气都是冷的，鼻头都觉得冰，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摸了摸解清酒的，然后傻笑起来。
“好冷，你们以前冬天怎么睡觉？”
“就是盖两条被子睡，那种棉花的，会很重，但是很暖和，还会冲热水瓶，有橡胶的，也有那种输液剩的玻璃罐子装的。
“为什么不铺电热毯？”
“也会铺，但是不太开，奶奶觉得危险。”
他又往前贴了贴：“你的手暖了吗？”
“还好……”
她的脚贴在沈瑞琳的腿上，已经暖和了很多，所以解清酒已经开始困了。
“手给我。”
解清酒没有再回答，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是沈睿林却根本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有什么邪念，就是单纯的不适应环境。
不一会解清酒睡熟了，身体缩成了一坨，靠向了沈睿林，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不自觉靠近这个大热源。
更睡不着了，沈睿林摸摸她的头，觉得有趣，又觉得心酸。自己是几点睡着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中间的被子已经被挤开了，解清酒缩在他的怀里，整个头也都埋在了被子里，也不怕呼吸困难。
是饿醒的 ，两个人匆忙到忘了吃午饭，也忘了吃晚饭。他现在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但是宝宝在自己怀里，他有些暗爽，继续侧着身子给她提供热源。
但也确实是饿，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摸起手机来看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越饿越清醒，她几乎贴在了自己身上，香香软软的一个人。重点他能感觉到，解清酒睡觉的时候为了舒服，应该是给自己解开了毛衣里面的内衣扣。
现在他能感觉到她贴在自己胳膊上的…，没有布料的阻隔。
世人都说饱暖思淫欲，但是现在自己不饱也不暖，但确实是，有反应了。
幸好大半夜的，解清酒也没醒，自己也没脱衣服，就让他硬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等自己睡着就好了。
他尽量让自己心如止水，把胳膊从她怀里往外抽了抽，等这个劲下去就好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六只羊七只羊，八只羊，九只羊”
一百二十三只羊，一百二十四只羊……
沈睿林叹了口气，艹，根本睡不着，好想抱住她。
那么，假设，自己抱住她，她要是发现了，那就说自己也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就抱一块了，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他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沈睿林还你不了解你自己吗，本来都是想着她自我安慰，你要是要真抱住她了，那就不可能是干抱着了。
他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一百二十五只羊，一百二十六只羊……”
第二天解清酒睡醒的时候，沈睿林还没醒，
她发现自己靠在沈睿林身上， 有点尴尬。肯定是因为昨天太冷了，她赶紧缩回来了，还窝了窝自己的被子，试图掩盖罪证。
结果动作太大，把沈睿林给带醒了。
“干嘛呢你”他明知故问。
“没什么，我窝一下被子。”
“不用塞了，你已经和我睡了一晚上了。”
他这句话真的很有歧义……
“你脸红什么，我是说你和我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一晚，是一个静态词，不是动态词。”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说忘了我喜欢你这件事？还是说，不把我当个男人看。”
他突然凑近，嘴唇差点贴上解清酒的头。
解清酒躲避了一下，“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愿意让你抱，现在还想抱吗，你可以直接钻进我被窝里。算了，其实你可以躺我身上，拿我当电热毯。”
“那倒是也不用。”
“我昨天晚上，其实半夜就醒了。”
“我把你抱醒了？”
“不是，是饿醒了。”
这时候解清酒才反应过来其实自己也饿了，“对，我们昨天好像没吃午饭也没吃晚饭。”
“可不，一天光赶路了，把吃饭给忘了呢。”他往上蹿了下身子，让脑袋靠在床头上。
“昨天晚上，你一直贴着我，你知道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笑起来：“我倒希望你能是故意的。”
“算了算了，起床了，我们起来先去吃早饭。”解清酒说完就坐起来马上披上了自己的外套，然后越过他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