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倒也不在意。
她都这么大了,还不至于和一个没断奶的小娃娃争宠。
又过了几天,老两口对云昭小朋友的稀罕程度仍旧如她刚回到家那天,甚至还有点不降反增的趋势。
在短短几天内,老两口原地化身奶娃娃的全职看护以及陪玩,几乎承包了照顾奶娃娃的一应事情,搞得月嫂都没了用武之地,属实是有点夸张了。
清漪对此格外放心,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倒不是说她不疼爱孩子,只是带孩子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孩子爷爷奶奶要亲自照顾,她难道还要拦着吗?
自是不能的。
时隔多年,清漪难得的再次过上了躺平摆烂的咸鱼生活。
她窝在廊下的摇椅中,摇啊摇,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徐徐清风,随手叉起一块旁边小几上的西瓜送入口中。
随着香甜沁凉的西瓜汁液在口腔中迸溅开来,清漪满足地眯起眼,喟叹出声。
这才是她该过的日子啊!
天知道,她本身并不是工作狂那挂的,因着自己的某些需求,年纪轻轻被迫当起了工作狂,一当就是十几年。
本以为可以早些退休,又因老母亲对自家金山银山的不放心,再加上自己那该死的怎么也无法掩盖的责任心,又被迫当了许多年的工作狂,虽然后来是上一休一,但她到公司的时间,可一点儿都没有浪费呢,自称一句工作狂也无人能置喙。
辛苦了那么些年,如今再次过上熟悉的生活,清漪甚至想说上一句,她也是苦尽甘来了啊。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从心地没有说出来。
无他,实在是她也知道自己那话有多欠扁。
她的日子,比起这世界千千万万的牛马来说,好了不要太多。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个人是没什么资格说那话的。
算了,还是吃西瓜吧。
吃完西瓜,她窝在摇椅里,看着天边飘过的云彩,忽然一阵困意袭来,她没有挣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时已经夕阳西下了,云父云母这会儿正带着孩子在院中看种在庭院里的花儿呢。
清漪懒懒的,不想动弹,下意识晃动两下摇椅,摇椅就规律地摇晃起来。
云母听见声响,回过头来,见她醒了,顺口说了一句,“睡醒了啊。”话语间没有任何询问的意味,就是看到了,意思意思问一嘴而已。
于是清漪也顺口“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母女间的谈话很快结束,又各自做起了各自的事情。
清漪抬头,看了看天空绚烂如荷包蛋一般的火烧云,很好看,可惜她并不怎么喜欢,看了一会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左看一会儿,右看一会儿,还是很无聊,清漪又扭头去看在院中看花的三人,看了一会儿,她冷不丁开口道:“爸妈,关于昭昭爸爸的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这些天也不见你们问上一句?”
难道不好奇吗?
问出这话,清漪属实是闲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