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对视了一下，前面的演示已经开始。
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中台部门的员工，AI是否引入系统，关系着他们在季氏的职业生涯。
测试的开始，由这次AI项目的主程谢云策来操作，一组测试用到的数据存在文档里，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证明数据没有作假。
他依次录入那些数据到系统，运行程序，得出一个结果。
每得出一个结果，就会请中台部门的专业员工验证那些数据的准确度。
结果整个流程走下来，那些数据由中台部门的员工一一验证后，准确度一路绿灯通关。
此时，有人酣畅淋漓，有人汗流浃背。
中台部门的人集体红了脸。
“宋总，这个测试没有可参考性，数据都是你们提前准备好的，你们早就拿这些数据训练过，结果早在数据库里了，当然不会出错。”
谢云策给他们科普，
“我们平时开始时用公司曾经完成的案例数据做测试不假，但今天所用的数据，都由程序随机生成，没有人可以预测到程序会随机生成什么数据，所以也没办法提前设置好答案。”
“你用专业术语来哄我们，我们又搞不懂你们代码逻辑，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人说是随机的，我们又没看到，这套测试数据是你们搞出来的，真假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后台部门的总裁张东望解释道，
“我们一个部门也有百十来个人，今天在董事长，宋总，以及这么多领导面前，怎么可能骗人。
项目立项的时候，你们说我们做不出来，现在做出来，你们又说我们弄假，理都让你们占了呗？”
中台部门那边也不认怂，
“你们的demo如果真的可用，这测试数据现场生成，让所有人都看到！”
两个部门你来我往，快要吵起来。
坐在最前面的高管试探着发言，
“季总，宋总，如果数据是提前生成的话，确实难以服众……”
宋远笑了声，
“这不是什么难事，别说现场生成，现场指定个人来编一套案例数据也是可以的。如果一个项目连这点考验都经不起，那就属于失败。”
话罢，宋远对后台部门总监喊话，
“张总，让他们现场编数据！”
宋远这话一出，现场骚动起来。
站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着。
“宋总大气，这么自信让员工现场编数据，看来对这个demo有绝对的把握，看来这个AI是必引进不可了。”
“坐等看戏，感觉之前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要打脸了，这可是大型打脸现场，精彩！”
“如果我是中台部门的，我现在都想哭了。以前没觉得宋总有什么特别，经过昨晚的那件事，宋总说他能用程序做个宇宙飞船出来，我都信！”
……
张东望得老板如此信任，腰板都更直了几分，他对着中台部门那些人问，
“现在测试第二轮，测试数据由你们亲自提供！”
中台部门有人发话，
“我们合计一下。”
一个部门的精英凑到一堆，他们下楼前准备的那些数据，现在都不放心用。
毕竟那些数据对外保密，对内却是公开的，很有可能是被后台部门测试过，答案存到数据库里。
他们需要的是，一组从来没有出现过，逻辑非常复杂的数据来进行测试。
一群人现场编起来，十分钟后给出一组在本行业内算非常复杂的数据。
谢云策依旧坐在电脑前，负责运行操作系统。
他把中台部门给出的数据录入到系统，在敲回车键之前停顿了一下，问他们，
“看好了，是你们自己出的测试数据，现在有改动的话，还来得及，别一会儿再说我们作弊！”
中台部门那边的人不屑，
“不改了。”
嘴是硬的，但手头还是捏着一把汗。
谢云策敲下回车键，屏幕上的代码滚动着。
所有人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程序很快运行结束，给出答案。
答案的准确性只有中台部门的人最清楚，别人看着程序给出的分析结果都一脸茫然的时候，中台部门那边的人集体滞住。
张东望问，
“中台部门的同事，这个分析结果准确吗？”
中台部门的总监于全愣在那，像被再一次打了脸。
但是分析结果摆在那里，他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去骗人。
他很不情愿地回道，
“准确。”
他话音一落，大厅里响起一阵掌声。
那些起初持反对意见的人，也在事实面前无话可说。
股东们集体站起来，过来恭喜宋远，
“还是宋总专业嗅觉灵敏，以后这套系统整个开发出来，那我们的工作效率可是大大的提高，这要在金融圈引起一阵洪波呀！”
“恭喜季总，恭喜宋总，我们季氏在未来的发展上，要上新高度了。那些追赶我们的人，将永远被甩在身后！”
“这么高兴的事，着实值得我们庆祝一番呀！”
宋远应付着这些高管。
季城则一向严肃的脸今天堆满了笑容，
“现在只是出来一个初步的demo，让我们来期待一下这个项目成熟后给集团带来的效益，等落成的那天，还愁没有时间来庆祝吗？”
“是呀，是啊，季总说的对，接下来压力给到宋总，就看怎么把控了了！”
先前的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集体噤了声，像哑巴了似的。
有人把今天测试项目的全过程录了下来，发到公司内网的论坛，帖子很快热度被顶到最高。
整个集团都沸腾了起来。
季城今天高兴，这是宋远接手季氏以来，做出的第二件让所有人信服的事，第一件是昨晚的系统修复。
到这一刻，他相信除去个别老鼠屎之外，集团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认可了宋远的能力。
他这个做老爸的，也不用再操心什么了，儿子比他想象中的要优秀很多。
季城，“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全部涨薪！”
季城话罢，AI项目组的一位E人高呼，
“谢谢季总，谢谢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