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有小号潜伏在各种小群，他拿着群里的聊天记录给季城看。
“季总，少爷这一仗打得太漂亮，第一天就立了威，这些人算是老实了。”
季城滑动的手机，看那些聊天记录。
【领略到新总裁的手段了，已老实。】
【想知道中台部门现在怎么样了？欺负宋总年纪轻，第一把火烧到你们头上了吧？活该哈哈哈哈……】
【某些人才几斤几两就敢和总裁叫板？整个京市的商圈都变天了，你这还没认清现实？】
【季总的儿子不会是善辈，大家等着瞧吧，季氏将迎来新的工业革命，如果老板不辞退我，我将在季氏赖到退休！】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月后，引用AI的dEmo不理想，宋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
季城脸上的笑容藏不住，他没有提前提醒宋远中台部门的情况，一来是相信宋远能应付这些虾兵蟹将。
二来也想看看儿子的处事风格。
结果令他非常满意。
李坤问，
“季总，行业内目前还没有引进AI做辅助的先例，这么做靠谱吗？”
季城应声，
“宋远是做技术出身的，我相信我儿子的专业，让我们拭目以待！”
季城靠在皮椅里，这一上午，他只接了几个老朋友的电话，集团的工作全部转到宋远那边，他这劳碌的一生难得清闲。
也算是享上儿子的福了。
另一边，宋远结束最后一个会，办公室还有不少文件等着他签字。
宋远敲板引用AI到的事已经在公司里传开了。
他的这个决定开了行业的先河，算是一个重大策略。
宋远刚回办公室，一份文才看了几行，门外几人敲门来找他。
宋远抬头，来的都是老面孔，早上开董事会见过的。
“宋总，你决定引进AI的事，是否要再考虑考虑，我们这一行业要求非常精确的判断，AI能有我们千挑万选出来，十几年工作经验的员工靠谱吗？”
“宋总，我觉得这事不可行，而且我们公司目前没有这方面绝对专业的人才，组建团队也需要成本，有这些成本，完全可以多招两名资深经验的员工！”
“宋总，我觉得这事需要再定夺一下，不能这么仓促决定！”
“宋总……”
……
宋远被这些人喊得头痛。
他看着这些人，带头的是罗金，也就是季老太太的亲侄子，按辈份，他应该叫一声叔。
宋远这人向来分得清，公是公，私是私。
况且他和这位私下也没什么交情。
他手里的笔尖转了下，用另一端在桌子上点了点，
“各位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AI？”
地上站的几位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他们不相信宋远，更不相信AI。
但碍于这远的身份，话不敢说得太直白。
罗金，“宋总，你要为集团的发展考虑啊！季氏能走到现在，每一个决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兴起做的决定！”
其它人附和，
“对啊，宋总，AI再精明能精明过人脑？我承认AI是现在的一个风口，但是我认为它只适用于做一些比较机械重复率高的工作，根本不适用于我们这个行业。”
“宋总，我们不同意在如此重要的工作环节引用AI，出了事谁都担不起！”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抱成团来反对。
宋远半晌呵笑了声，
“张总，你觉得AI不适用于我们这个行业，那你说一下对AI的深度了解？你私下做了哪些调研，对它了解到什么程度，它哪一点和我们行业不匹配？”
刚刚发言的张总被问得哑口，他对AI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平时的新闻里的一些只言片语，一切都是他的主观判断。
现在总完让他细说，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刚刚自己的那一番言论就显得苍白无力。
宋远又问罗金，
“罗问又怎么知道我是一时兴起做的决定？”
罗金被问得不说话。
宋远接着道，
“不妨告诉各位，投行引进AI只是个开头，团队组建起来，技术成熟后，我会让AI渗透各个部门。”
宋远说得铿锵有力，地上站着的几人面色凝住。
他们都是在集团占股比较重的几个股东，董事会也说得上话，没想到宋远没有给他们留半分薄面，一个个驳了回去。
关键，宋远的每个问题都问在了关键点了，他们无话可说。
办公室内的气氛凝窒下来，罗金开口打破沉静，
“宋总，我们理解你刚上位想做出一番成绩的决心，但是这么做确实非常冒险，一但出了差错，是拿我们维护几十年的客户和集团声誉在赌博。
你让我们怎么接受？”
宋远气定神闲道，
“各们不妨等一个月，dEmo出来再说话！到时候我会在内部公司测试它的判断精准度，就拿集团曾经处理过的案例，看看它的判断能不能比得上部门的老员工。”
罗金拍手，
“那就等一个月，倘若结果不理想，还请宋总重新考虑引进AI到系统的事。另外，这一个月从今天算起，包括你组建团队的时间！”
宋远对自己的判断自信，
“当然。如果我们的dEmo出来，测试过程中出现漏洞，比不上部门的员工，那就依你们的。”
对话中无形间各自下了赌注。
谈话结束，几名股东退出去，只剩下罗金还站在地上没走。
宋远淡淡看了他一眼，又回到文件中，
“罗叔还有什么事？”
罗金斟酌半晌开口，
“于全是我招进来的，为集团奉献十几年，是部门的中竖力量肱骨之臣，如果他言语有得罪，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希望宋总日后不要为难他。”
宋远眉峰微微一挑，听明白了。
于全是罗金的人。
“我还不至于气量小到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总监，只要他工作中不犯错，我不会给他穿小鞋。”
罗金站在地上欲言又止，最后开门离开。
周叙敲门进来，
“宋总，楼下有人找你，但是没有预约，前台说是等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