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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孔喜聊了些许闲话,多是关于诗词格律、长阳风物,气氛倒是比之前松快了许多,少了那份刻意维持的疏离与沉重。

正说着,一名穿着素净比甲的侍女悄步走入花厅,敛衽一礼,声音清脆却不失恭敬:“周大人,老爷在前厅有请,言有要事相商。”

周桐与孔喜对视一眼,孔喜微微颔首,轻声道:“周公子既有要事,便快去吧,莫要让父亲久等。”

周桐点头起身,注意到孔喜唇瓣微动,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他心念一动,主动开口,带着朋友般的自然邀请:

“孔姑娘,整日闷在府中也是无趣。不如改日,若你方便,邀上三五好友,一同去看看这冬日的市集?听闻西市近来颇有些新奇玩意,热闹得很。”

孔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但随即又被一丝黯然取代,她微微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嘲般的清醒与婉拒:

“多谢周公子好意。只是……喜儿如今这般形容,实在不宜外出。况且,身子也需好生调养几日。”

她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让周桐安心的笑容,

“不过公子放心,喜儿并非那等心性脆弱、一蹶不振之人。有公子今日这番开导,心中块垒已消解大半。

假以时日,定能走出来。日后若想寻公子与尊夫人说话,或是同游,自当修书相邀,还望届时莫要推辞才好。”

见她思路清晰,情绪也稳定下来,周桐便也不再强求,很是自然地拱手一礼:

“如此也好。那周某先行告辞。”

说完,便跟着那引路侍女转身离去。

随着侍女再次穿过灯火阑珊的庭院,回到那温暖依旧的后院水榭。

只见席间菜肴几乎未动,但座中四人——孔庆之、沈怀民、欧阳羽及和珅,面上却都带着几分轻松,似乎相谈甚欢。

孔庆之见周桐回来,抚须呵呵一笑,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带着长辈式的打趣:

“周小友回来了?与喜儿聊得可还投契?你们年轻人啊,就是话题多,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开口闭口都是俗务。”

周桐连忙拱手,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坦然,措辞谨慎:

“回孔相,与孔姑娘不过是闲聊了些诗词文章,偶及长阳风土。孔姑娘才思敏捷,于诗文一道见解独到,晚辈亦受启发。此番交谈,可称亦师亦友,受益匪浅。”

孔庆之是何等人物,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捋须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笑容更深了几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原来如此……‘亦师亦友’,交流诗文,甚好,甚好。”

他话中那点微妙的暗示,在场几人心知肚明,却都不点破。

沈怀民适时地轻咳一声,将话题引回正轨:“孔相,既然怀瑾已回,不如我们继续商议正事?”

孔庆之收敛了笑容,正色点头,看向一旁的和珅:

“和大人,既然方才我等已商议妥当,那明日便依计行事,将这‘怀民煤’正式推向市面。

工部那边,老夫明日面圣时,自会禀明陛下,请旨由户部与工部协同办理此事。

诸如窑厂扩建、物料调度、匠人征募,乃至与琉璃坊、盐铁司等处的钱粮人力统筹调配,皆可借此机会,整合资源,统一规划,以期提升效率,避免推诿。

若涉及漕运、地方官仓等其他衙门,也需户部出面协调。此番诸事繁杂,总领协调之责,非你和侍郎莫属。”

和珅立刻起身,胖脸上堆满谦逊,连连拱手:

“孔相抬爱!下官惶恐!此乃下官分内之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孔相与殿下信任,必当尽心竭力,以报皇恩!”

话说的漂亮,姿态也摆得足。

孔庆之满意地点点头,话语间不吝赞赏:

“和大人过谦了。老夫在朝多年,观人不少。似和大人这般通晓经济、熟知庶务、又能调和各方者,实乃干才。陛下常言,为官当如和卿,能体察上意,亦能惠及下情。”

这夸奖可就有点分量了。

和珅听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腰杆都不自觉挺直了些。

周桐在一旁看着,也顺势拱手,看似真诚地附和道:

“孔相所言极是!

和大人于户部管理、钱粮调度方面,确有过人之处。且深谙商户心理,知晓如何利用其逐利之性,引导其为朝廷效力,此等手腕,实非常人所能及。真不愧是贪……”

话说到一半,正好对上和珅那笑容满面瞬间转为凶狠警告的目光,仿佛在说“你小子敢乱说试试?!”

周桐脸上笑容不变,话锋在舌尖硬生生一转,流畅地接上:

“……不愧是那些贪官污吏的克星,我等清廉官员的……呃,‘榜样’!”

他本来想说“衣食父母”,感觉更贴切,但在孔庆之和沈怀民面前,终究没敢太放肆,临时换了个词。

和珅听得是心头火起,又不好发作,只能从鼻子里哼出一股粗气,心里暗骂:

这小混蛋!真是口无遮拦!

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当着宰相和大皇子的面也敢这般胡吣!“贪官克星”这帽子是能随便戴的吗?

官场之上,这等话语,一个不好就是授人以柄!

周桐却仿佛毫无所觉,还无辜地眨了眨眼,看向和珅,仿佛在问:

“难道我夸得不对吗?”

和珅咬着后槽牙,脸上肌肉抽搐,几乎是挤着笑容点头:

“对!周县令夸得太对了!”

他决定反击,不能任由这小子嚣张。他转向众人,先是满面春风地对着周桐一顿“夸”:

“说起功劳,此番‘怀民煤’能成,首功当属周县令!

若非周县令奇思妙想,提出这石炭改制之法,又亲力亲为,反复试验,传授关键技艺,我等岂有今日?

周县令之才思,处事之灵活,还有那冠绝长阳的诗词,无不令何某佩服万分,自愧不如啊!” 他夸得情真意切,几乎要把周桐捧到天上去。

然而,就在周桐被他夸得有些莫名其妙,暗自警惕时,和珅话锋陡然一转,如同泥鳅般滑溜地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尤其让何某羡慕的是,周县令不仅才华横溢,这治家亦是颇有心得,府中上下和睦,其乐融融,着实令人称羡。听闻……”

他故意顿了顿,小眼睛瞟了周桐一眼,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笑容,声音压低了些,却足够让席间所有人都听见,

“……听闻周县令与家中那位小丫鬟,感情更是‘深厚’得紧,时常……呃,‘切磋’武艺,场面甚是‘融洽’,就连我这外人听了,都觉着……呵呵,有趣,有趣得紧呐!”

他话说到这里,猛地刹住,做出一副失言的模样,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对着周桐拉长了声调,假惺惺地道:

“哎呀!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周老弟——你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介意老哥我一时失言吧?”

周桐先是一愣,随即心里简直要乐开花!

正愁没个合适的理由彻底绝了孔庆之可能有的念头,这和胖子简直是瞌睡了送枕头!

他非但不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甚至带着点“你懂我”意味的笑容,顺着和珅的话就接了下去,巧舌如簧:

“和大人说哪里话!

这有何可介意的?

家中和睦,乃是幸事。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尚在治国之前。

男主外,女主内,各有分工。

内宅安宁,方能心无旁骛,为朝廷效力。

下官夫人温柔贤淑,持家有道;丫鬟虽性子活泼,却忠心护主,偶尔玩闹,亦是家中趣事,增添生气。

此等家常琐事,能得和大人关注,倒是让周某受宠若惊了。

可见和大人不仅关心国事,亦体察入微,连我等臣子的家宅琐事都挂念于心,实在令人感动。”

他一番话,既承认了“家宅和睦”,又将之上升到“齐家”的高度,顺带还暗戳戳地讽刺了和珅管得宽,可谓滴水不漏。

和珅见他非但不恼,反而借题发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不由得气结,哼了一声,悻悻坐下:

“是是是,周县令治家有方,和某……得多向你学习!”

孔庆之将两人这番机锋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玩味,呵呵一笑,打了个圆场:

“好了好了,家常里短,亦是趣谈。既然诸事已定,那便按此施行。明日之后,诸位怕是有的忙了。老夫这个闲散之人,也就不多留诸位了。”

沈怀民率先起身,和珅也立刻跟着站起来,颇为殷勤地走到欧阳羽身后,扶住轮椅扶手,脸上堆笑:

“欧阳大人,下官送您出去。这门槛台阶的,小心些。”

周桐站在原地,对着孔庆之和沈怀民再次拱手,然后才快走几步,默默跟在了推着轮椅的和珅身后。

一行人辞别孔庆之,在仆役的引领下向外走去。孔庆之独自坐在原位,望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手指缓缓抚过胡须,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最终只低声自语了两个字:

“有趣。”

不知是感慨周桐家中那“特别”的和睦关系,还是别的什么。

另一边,几人走在孔府静谧的廊道中。周桐想上前接过和珅手中的轮椅,和珅却侧身一挡,笑眯眯道:

“没事没事,周老弟,我来推,我来推!你是不知道,方才孔相对你可是大为赞赏,说你年少有为,心思玲珑,是个可造之材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带着试探。

周桐心中警惕,面上只含糊应道:

“孔相过誉,晚辈愧不敢当。”

和珅却不管他是否接招,自顾自地对着轮椅上的欧阳羽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前后的人都听见:

“欧阳大人,您也瞧见了,咱们周老弟啊,哪儿都好!

文采好,主意多,对朋友也热心!

可就是这张嘴啊!”

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有时候一快起来,就容易……咳,就容易词不达意,或者说了些过于……率直的话。

这长阳城,可不比你们桃城那地方,规矩多,人心也杂。

有时候啊,你可能本无他意,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话被人曲解了去,平白惹来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欧阳羽一直安静听着,此刻微微颔首,淡然道:

“和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是该说说他。”

和珅见欧阳羽赞同,立刻顺杆往上爬,语气更加“推心置腹”:

“我就知道欧阳大人您是明白人!

您平日公务繁忙,怕是也难时时看顾着他。不过啊,我瞧着周老弟他似乎……呃,颇为敬重家中夫人?

既然周夫人能将他‘治’得服服帖帖,连与小丫鬟‘切磋’都甘之如饴……”

他故意又提这茬,然后压低声音,对着欧阳羽,实则声音刚好能让周桐听见,

“所以啊,老哥我给您出个主意,您回去之后,不妨跟周夫人通个气儿。让她平日里啊,多管管周老弟这张嘴!

该说时说,不该说时,千万把住了门!这可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周老弟的前程和安全着想啊!

您想啊,他如今风头正盛,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万一因为口舌之争惹了不该惹的人,遭了罪,那可如何是好?”

他顿了顿,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又“好心”地补充道,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告状”意味:

“哦,对了!还有今晚这事儿!周老弟方才可是在孔小姐的闺阁小花厅里,单独待了许久呢!

虽说是‘交流诗文’,但毕竟男女有别,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

这事儿啊,您也得跟周夫人细细分说分明,免得日后引起什么误会,影响了他们夫妻感情,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处处为周桐着想。

周桐跟在后面,听得是咬牙切齿,气哼哼地插嘴:

“哎呀!和大人!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您放心,您的‘教诲’,我记下了!

改日有空,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贵府,当面向令千金……请教一下,何为‘谨言慎行’!”

和珅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哈哈一笑,推着轮椅的手稳如泰山:

“好啊!随时欢迎!只要你敢来,老哥我前脚迎你进门,后脚就派人去欧阳府,将周夫人也一并请过来!咱们一起‘探讨’,岂不更热闹?”

周桐被他这无赖劲儿噎得一时语塞,只能嘀嘀咕咕:

“真是的……‘贪官祖宗’还对我这‘清官’开始打击报复了……”

和珅在后面听得清楚,推着轮椅骂骂咧咧:

“去你卵的!天天把这话挂嘴边!我看你是皮痒了!”

走在前方引路的孔府小厮,听着身后两位朝廷命官如同孩童般斗嘴,内容还如此“惊世骇俗”,吓得脖子一缩,赶紧加快脚步,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心中默念:

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走在最前面的沈怀民,听着身后传来的吵闹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叹道:

“哎,这两人啊……”

夜色渐深,孔府廊下的灯笼,将这一行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连同那拌嘴声,一同融入了长阳城寒冷的冬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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