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屠假装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道：“那就灵晶矿脉罢！”
话音未落，他五指插入虚空扯出卷轴。
当卷轴浮现，整片冻土都泛起诡异的幽蓝。
上官天衣不动声色，但内心冷笑。
看来上阳屠这老狐狸早有预谋。
江川斜倚在冰柱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契文从卷中飞出缔结。
当上官天衣转身走来时，他故意将令牌在指间转出残影。
“该你了。”上官天衣面色有点不太好看，下颌绷紧如弦。
“开价吧！”
江川抚摸着若冷月握剑的手背，思考了片刻。
“你向冰渊之主起誓，未来任何时候，上官家都要无条件答应我三个要求。”
他目前除了回南州万山这点之外，也并无所求。
但这点上阳屠已立誓，不必担心。
上官天衣的拳头紧握，她冷冷道：“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江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目光在她脸上扫过。
“趁火打劫？不不不，我只是在谈一笔公平的交易。你们上官家想要冰渊圣城，而我想要一些……保障。各取所需罢了。”
上官天衣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她知道，江川的条件虽然苛刻。
但比起这一次冰渊圣城归属权对上官家的重要性，这代价并非不可接受。
只是，她心中仍有不甘。
她堂堂北境大族上官家，竟被一个外来修士如此拿捏？
上官玉露气坏了，曾几何时她上官家被散修如此为难过？
无条件三个要求？
这比上阳屠还要夸张。
根本不现实，这哪是提条件？
“你未免也太贪心了！”
上官玉露大怒，本就被江川那未知的手段打败陷入昏迷，让她丢尽脸面。
此刻周身琉璃光暴涨，却在迈步瞬间被姐姐按在原地。
上官天衣灰眸中倒映着江川收起轻笑，面无表情的脸，扯开袖口。
“好，我答应你。”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但你立刻将冰渊圣城归属令牌交予我，不得有任何拖延。”
江川摊了摊手，露出笑意：“放心，我江川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答应的事，从不反悔。”
“以永冻家族之血为契，上官家未来将无条件答应江川三次，除去危害到上官家外的任何要求。”
上官天衣咬破指尖点在眉心，苍穹瞬间露出一双漠然无情的巨大眼眸。
“冰渊见证，若违此誓...道基剥夺，填补冰渊。”
江川眉头微皱，这誓约跟上阳屠略有区别。
永冻家族？
随着她的誓言落下。
天空中那双冷漠的巨大眼眸凝视着上官天衣。
片刻后，一道冰蓝色光芒从她丹田处飞出，融入眼眸之中。
紧接着，天音再次响起：“契约成立，违者道基剥夺，填补冰渊。”
誓言完成，上官天衣脸色微微发白。
显然立下这誓言对她来说并不轻松。
她转身看向江川，声音冰冷：“现在，你可以把令牌交出来了。”
江川笑了笑，将手中那枚白玉似令牌，随手抛给上官天衣。
令牌稳稳落在她掌心。
上官天衣低头看了一眼令牌，确认无误后，将其收入怀中。
她抬头看向江川，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神色：“江川，有誓约在，我上官家定不会违背。”
上官天衣好像卸下了伪装，笑了起来：“希望未来你不会后悔与我上官家有所牵扯。”
这是威胁？
他随时能跑路，若非若冷月还在此。
谁能拿捏他？
想跑路就跑路！
江川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后悔？我江川做事，从不后悔。”
上官天衣不再多言，转身走向上官家队伍，她的背影挺拔冷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江川看着她背影，嘴角笑意渐渐收敛。
转头看向身旁的若冷月，轻声问道：“冷月，你觉得我这么做过分吗？”
若冷月摇了摇头，面色漠然。
“主人做得对，在这北境冰渊，弱肉强食是常态，我们若表现露怯，只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江川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头发。
“你说得对。不过，接下来我们得小心，上官家虽然立下了誓言，但他们绝不会甘心吃这个亏。”
若冷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主人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江川哈哈一笑，“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正说着，上阳屠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笑意，显然对刚才的交易十分满意。
他拍了拍江川肩膀，笑道：“江小友，这次多亏了你，我上阳家才能拿到如此丰厚的资源。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上阳屠绝不会食言。”
江川语气轻松：“城主大人言重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上阳屠点了点头，目光在江川和若冷月身上扫过。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江小友，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此次冰渊圣城归属之争，你的名头必然响彻北境。”
江川与若冷月，边说边随着上阳家众人上了飞舟，返回万阳城。
二人抱臂倚靠在飞舟栏杆上，看着那冰渊圣城化作天底下墨点，直到上阳屠走近才收回视线。
“若是需要，我可以立刻护送你们返回南州万山。”
江川婉拒了上阳屠的提议，表示还要在万阳城待一段时间。
上阳屠听闻，不再多言。
回到万阳城住处，已是深夜。
若冷月站在他身旁，目光落在那灵泉池上。
她突然开口道：“主人，我们本就是冲着这温泉才买的云水居，不如现在去泡一泡？”
江川闻言，眼中闪过笑意，转头看向若冷月：“怎么，你现在想泡温泉？”
若冷月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淡漠，但耳尖却微微泛红：“主人若是愿意，奴婢可以陪您一起。”
江川看着她那张清冷的小脸。
“好啊，正好放松一下。”
若冷月轻轻褪去外衣，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赤足踩碎了水面月光缓步走入池中。
江川紧随其后，温热池水包裹全身，还有涌动的温和灵力，让他感到一阵舒爽。
说句真心话，在灵力作用下，可比现实温泉舒服多了！
若冷月靠在池边，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显得格外诱人。
她就静静地坐在江川身旁，手指轻轻拨动着水面。
江川伸手揽住她的腰。
思索起来现实中修炼的事儿。
增寿灵丹如此难得，还得靠现实修炼来提升寿命。
他突然开口低声问道：“冷月，你最初开始修炼时是怎样一个过程？给我讲讲基础的修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