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重点是……”苏然顿了顿，“拉拢那个国师。”
间谍愣了愣。
“拉拢？”
“对。”苏然说，“让他知道，星辰军区对司令帝国没有恶意。”
他走回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告诉他，我们只是想让司令帝国让出几个城市做贸易。”苏然说，“仅此而已。”
“可是陛下……”
“弗雷尔德那个蠢货不听劝，我们也没办法。”苏然摊手，“但国师不一样。他看得清形势。”
间谍明白了。
“我立刻安排。”
“去吧。”
间谍离开后，苏然重新坐下。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余诗曼走进来。
“又在算计什么？”
“没什么。”苏然笑道，“只是下棋而已。”
“下棋？”
“对。”苏然放下茶杯，“这盘棋越下越大了。”
他指了指地图。
“A国以为自己是赢家，弗雷尔德以为抱住大腿就安全了。”苏然说，“但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赢家是谁。”
余诗曼看着他。
“你想通过国师，架空弗雷尔德？”
“聪明。”苏然赞许道，“弗雷尔德已经疯了，跟他谈没用。但国师还清醒。”
“所以你要扶持国师？”
“不是扶持。”苏然纠正，“是合作。”
他站起身。
“司令帝国需要一个理智的领导者，我们也需要一个稳定的邻居。”苏然说，“与其看着弗雷尔德把国家毁掉，不如换个人。”
余诗曼摇头。
“你这招够狠。”
“战争不只是打打杀杀。”苏然说，“人心，才是最重要的战场。”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方。
“等国师知道我们愿意谈判，他会怎么选？”
“他会接受。”余诗曼说，“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对。”苏然转身，“所以这盘棋，我赢定了。”
夜色渐深。
间谍们开始行动。
一个人影悄悄出现在国师府邸外。
他翻墙而入，来到书房窗下。
轻轻敲了三下。
窗户打开。
国师看到他，眉头一皱。
“你是谁？”
“星辰军区的人。”那人低声说，“国师大人，我们司令有话要转告您。”
国师脸色一变。
“什么话？”
“司令说，星辰军区对司令帝国没有恶意。”那人说，“我们只是希望能在边境开放几个城市做贸易，仅此而已。”
国师沉默。
“你们司令，想要什么？”
“和平共处。”那人说，“但弗雷尔德陛下不愿意谈，我们也没办法。”
他顿了顿。
“不过，如果国师大人愿意，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国师眯起眼睛。
“你们想让我背叛国王？”
“不是背叛。”那人说，“是拯救司令帝国。”
国师沉思良久。
“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以。”那人说，“但请快些。时间不多了。”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国师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苏然的提议，确实诱人。
但背叛国王……
不，不是背叛。
是拯救。
国师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
明天上书之后，他要试探一下朝臣们的态度。
如果真的没办法……
那就只能走这条路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进大殿。
国师带着二十几位重臣浩浩荡荡走进朝堂。
这阵仗不小。
弗雷尔德坐在龙椅上，眼神警惕扫过下方众人。
“诸位爱卿今日集体觐见，所为何事？”
国师上前一步，双手呈上奏折。
“陛下，臣等联名上书，恳请陛下三思边境之策。”
弗雷尔德接过奏折，眉头瞬间皱起。
他翻开第一页，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你们想让本王跟星辰军区谈判？！”
声音里带怒意，整个大殿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
国师躬身答道：“陛下，星辰军区的条件其实并不苛刻，只是希望开放几个边境城市做贸易——”
“够了！”
弗雷尔德猛地拍案而起。
奏折被他摔在地上。
“谁给你们的胆子？！”他指着国师，手指都在颤抖，“本王已经说过多少次，A国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星辰军区就是一群野心勃勃的叛逆！”
国师沉默几秒，再次开口。
“可是陛下，A国的条件——”
“条件？！”弗雷尔德冷笑，“什么条件都比被星辰军区吞并要好！”
他环视大殿，目光如刀。
“本王今日把话撂在这儿，谁敢再提和星辰军区合作，格杀勿论！”
大殿里鸦雀无声。
所有大臣低下头，不敢与国王对视。
但人群中，一个年迈的声音颤抖着响起。
“陛下……老臣斗胆直言……”
那是户部尚书，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臣。
他颤巍巍走出队列。
“A国的人贪得无厌，老臣亲眼见过他们在边境的所作所为……若真让他们进来，司令帝国恐怕——”
“拖出去！斩了！”
弗雷尔德连听都不听完。
冰冷的命令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侍卫冲进来，架起老尚书就往外拖。
“陛下！陛下饶命啊！”老人凄厉的喊声回荡在大殿。
但弗雷尔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还有谁想说？”
他的声音轻飘飘，却比刀锋还要寒冷。
没人敢出声。
国师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但他什么都没说。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退朝！”
弗雷尔德甩袖离开。
大臣们面面相觑，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片刻后，殿外传来一声惨叫。
然后是刀落的声音。
所有人脸色煞白。
国师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诸位……随我来。”
他压低声音，转身走出大殿。
其他大臣迟疑片刻，陆续跟了上去。
国师府的密室里。
二十几位大臣坐在一起，每个人表情都很沉重。
“国师大人，这可怎么办？”一个年轻官员焦急道，“陛下已经疯了！户部尚书就这么没了！”
“是啊，连尚书都敢杀，咱们……”
议论声四起。
国师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诸位。”他环视众人，“司令帝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有人小声嘀咕：“可陛下不是说A国能救咱们吗？”
“救？”国师冷笑，“你们真以为A国会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