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姜绵的这番话入了陆外婆的心，“你说的也对。但……哄哄就能好，也别总是硬杠。”
“男人是狗，一味对着干不行。”
姜绵笑笑：
“你跟外公是相亲认识吗？”
陆外公可没有上过战场。
陆外婆笑，“见了一面。后来就结婚了，顺顺当当的过了一辈子。”
陆外婆看向一旁儒雅的老伴，“我比较幸运，遇到的人可以包容我的任性。”
“那外公会凡事先考虑你吗？”
“会啊。”
“哎。”姜绵突然觉得陆岩也可怜，“可是顺毛驴凡事先想到的人是文小姐哦。”
“八字很重要吗？”
这句话一出。
陆母不自然的别过脸了。
陆外婆也尴尬的不行，还是耐心道：
“我看的出来你就是陆岩喜欢的类型，这孩子有什么都不说……”
姜绵眼睫轻颤。
“他不是不说，是只对文小姐说。我们真要棒打鸳鸯吗？”
陆母下意识说道：
“我每次见扫把星就倒霉。前几天见了，咱家就失窃了。”
她越说越生气。
见了几次，家里发生了几次事情。
“这个霉星进来，我家要被克破产。我就是死，也不会让霉星进门。”陆母气的脸都变形了。
陆外婆不信这些。
她：……
“你怎么迷信？”
陆母不耐烦的开口：“妈。你别把你那一套西方的理论带进来，到我们国内水土不服的。”
“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的东西，那都是有一定智慧的。”
“你洋墨水喝多了也不好。”
陆母说起陆外婆，都不带喘一口气。
姜绵算是看出来。
外婆怕妈妈，妈妈心里怵奶奶。
陆外婆被自己闺女怼了也不生气。
“现在新时代，改革开放的春风会吹走你的陋习……”
“哼，事实证明，一时被吹走还会拽回来的不是陋习，是老祖宗的智慧。”
姜绵想到了后世00后和95后的那拨年轻人。
在上班和上进中选择了上香。
陆母的话还真说对了。
母女二人拌嘴。
二人各自的老公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姜绵很尴尬，想要逃跑。
被陆母拉住。
恨恨的开口：
“你是不是怕文允禾？”
姜绵想了想，“虽说她美得人神共愤，但我这富贵花不需退让一分。”
陆岩从门口进来。
“谁是花开富贵？”
姜绵：“……”
“你是AAA建材批发、海纳百川、宁静致远……”
陆岩吃惊的看着她：
“你是玩抽疯还是抽象？”
“玩抽你。”
此言一出，陆岩被呛的一句话都没有。
跟外公外婆打了个招呼。
陆母让他坐下。
“你跟你外婆一样叛逆。”
陆岩：“……”
陆外婆冷声：
“我对你爸一心一意，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也不知道谁生的孩子，从小到大就跟掉调色盘里，偏选了个黄色……”
陆母一巴掌打在陆岩肩膀上。
“你外婆生了个好闺女。我生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陆岩被打了几巴掌。
压着心里的烦躁，“妈。明天我大舅哥结婚，我跟绵绵一早就要去帮忙。”
“我们先去睡觉了。”
陆母一愣。
想到最近因为陆晓雅的事情，跟姜绵之间有了隔阂。
抬眼看向她。
“绵绵，在家里办吗？”
“家里没地方，就在我们附近小餐馆请客。我跟陆岩过去就行了。”姜绵知道陆家人是不会习惯那样的地方。
还有亲朋好友也不一样。
陆母起身去房间拿了个红包给姜绵。
“替我随礼。”
陆外婆眼珠子动了动。
“多谢妈。”
姜绵收了下来，摸了一下厚度。
到时候抽走，只留下一张就行。
两口子到了楼上。
陆岩拦住了她，组织了词汇才开口：
“那个，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情？”
顶不住姜绵的眼神，陆岩心虚道：“就是妈找我说哥结婚差点钱，我以你的名义包了酒席钱。”
姜绵脸上的表情像冰冻一样。
“还有……”
“没……”一向撒谎游刃有余的陆岩，猝然心虚。
姜绵仰着头，兀自观察他飘忽的表情。
“我招认。”
陆岩破罐子破摔，“还借了我的车给他当婚车，就只有一辆，我开的那一辆……”
他噼里啪啦一通说。
姜绵转身往楼下。
“你去哪里？”
“死。”
陆岩哭笑不得，“去死干嘛往外跑。”
“你去死。我怕离你太近，被你带到地府……”姜绵满肚子怒火。
陆岩一把将她抓住。
拖进了客厅，把她摁在了沙发上。
“你听我说。她是你妈，也是我岳母。”陆岩是觉得值得他花钱，便会很大方。
姜绵被他摁在沙发上。
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我跟家里人的事情，你别插手。”
“你要是觉得钱太多，不如把这些都给我。”
海城笼罩在乌云之下。
云朵厚重。
带着滞闷不爽快的湿热。
陆岩第一次从姜绵的眼眸中看到了泪光，他的心如同外面的天气一样闷。
体内血液速冻，许久才哑声：
“你想要多少钱？”
姜绵一愣。
豪门家的少爷还真是钱多的什么都不在乎。
“绵绵。她毕竟是你的母亲。”陆岩伸出手指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还有你任何的抵押担保，我都可以签字。”
“还有……我给你介绍几单翻译的事情。
最近几个客户从英国过来。我没时间接待，你可以交给你同学怎么样？你从中赚取一部分抽成。”
陆岩搜刮脑海里能引诱姜绵的事情。
姜绵默了默。
书里的姜绵在病榻上回忆这一生，她这个哥哥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和她并没有深交。
不在一起长大，本就没什么感情。
“陆岩。这是最后一次，你若是钱多不如去做慈善。”
姜绵声音哽咽，为那个书里操劳一生，照亮了所有人唯独燃烧了自己的原身。
她不是原身，不会燃烧自己照亮任何人。
“我听你的。”
陆岩松开了她。
姜绵起身往房间走。
“绵绵，你干嘛？”
“数钱。”
“哪来的？”
“外婆给的红包。还有好些珠宝。”姜绵声音里的哽咽瞬间不见。
陆岩：……
他咬牙切齿。
他就知道。
就知道。
知道姜绵所有的不开心到钱这里荡然无存。
姜绵回到了房间里。
第一件事就是脱掉鞋子，脱掉衣服。
套上粉色的家居服。
盘腿坐在了床上。
把外婆给的红包和珠宝拿出来。
项链两条。
红宝石戒指、钻石戒指。
现金有一万块，还有五千块美元。
她打算存个美元账户，以后有用处。
还有一个盒子。
打开丝带。
里面居然是情qu内衣，拿起一条丁|字裤。
紫色的丁|字裤是兜不住一点。
她拿在手里都觉得菊\\花不舒服。
外婆还真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