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静待终幕
来自乌婆罗神帝的诘问，就这么不了了之。
对于姜哲的逆天战力，他以紫金令牌的视角早有体会，若非其身上没有永恒意韵，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一心力流主宰，然后认主了异宇宙。
那一座心之世界投影实在逆天，对战力的加持相较异宇宙也相去不远！
其更是道心圆满，乌婆罗所渴望的境界，深知此境对灵魂手段的加持之大，连他都发怵不已。
毕竟，他虽在物质防御和攻击领域比肩了新弥神帝，但新弥神帝是靠自己，除了不持久，全方面没有短板，他则是靠的是外物。
用游戏术语来形容，他乌婆罗神帝是重装炮台战士，对面是灵活灌伤法刺。
见紫金令牌仿佛失灵了一般，圣焰之主心底拔凉拔凉的。
姜哲还在毫无敬畏的贴脸开大。
“乌婆罗？乌婆罗？听到赶紧回话，我向来是不惧挑战，你若是敢来找我，就先约好时间，别让我没头没尾的等待，我讨厌那种感觉。”
“乌婆罗？你听见没？”
“乌婆罗！！！”
“……”
嘭！
紫金令牌自毁，产生足以撕裂圣城之主的爆破威力，但被一直严阵以待的世界投影压制，只让姜哲和圣焰之主听了一声响。
“哼，懦夫！”姜哲冷哼，斜了圣焰之主一眼。
后者如遭雷击，不再保持双手将令牌捧过头顶的姿态，扑倒在虚空不停地磕头，忙呼饶命，哪有半点异宇宙之主的气度。
其实从第一次低头服软开始，这家伙无形中就心魔深种了，只会怯懦，更怯懦。
“心魔道”不是白修的，主打的就是造成心灵破绽，然后潜移默化的持续浸染，不战而屈人。
否则，能成就主宰的人物，心灵再脆弱，其实也并不缺乏在穷途末路之际自爆殉道的勇气。
“圣焰，你老大看来是不管你了，要不你要像这块令牌般，自毁？”
圣焰之主满脸惊恐，摇头连道：“不，不，大人……不，主人！主人，我想活着，请给我向您效忠的机会。”
“很好，你发誓吧，然后只留下你惯用的法宝，其它宝物都上交给我。”
“是，主人。”
圣焰之主脸上的惶恐之色稍减，强烈的求生欲念取代了被心魔压制愈加薄弱的不甘心绪，立下誓言，成为受姜哲掌控永远无法翻身的奴仆。
与追随者们不同，哪怕姜哲死了，让圣焰之主陪葬，他也只有乖乖自缢；给他留下命令，他也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没有自主权。
圣焰之主立下誓言后，奉上了自己的储物法宝。
“主人，我还有大半宝物在异宇宙里，毕竟藏身于异宇宙中的异宇宙之主是不可匹敌——”
话音一顿，圣焰之主想起自家主人一击轰杀豨霸之主的藤编圆筒笼，收回了大话。
“嗯，相对来说是不可匹敌的。”
西斯族武器还是太逆天了，轰杀异宇宙之主，轰爆异宇宙都算是寻常。
“去给我取来吧，尤其是那些能转化出海量混沌之力的宝物。”
姜哲想了想，又多嘱咐一句。
“对了，你注意安全，尽量躲着乌婆罗，难保他不会截杀你，让异宇宙重回无主状态，换一个新的异宇宙之主手下。”
“请放心，主人，我也不甘心对您的侍奉到此为止。”
圣焰之主躬身一拜，在姜哲的容许下，鼓荡异宇宙之力，于虫群形成的幽暗混洞中撕裂虚空离开。
他走后，幽暗混洞内一空，开始坍缩。
无数黑金甲虫汇聚于一点，充斥毁灭气息的混洞消失，真正的姜哲现身，飞回新弥圣城。
圣城内。
“看吧，我说了，不用负担赎金，他压根就没打算息事宁人。”蓝裙美妇嫣然一笑。
殿下席位上的弥荼主宰却忧心忡忡的道：“师尊，强收圣焰之主为奴，血芒道君这是彻底得罪乌婆罗神帝了。若是双方待会打起来，我们该怎么办？一方是至尊大人看重的终极道君；一方与我们同气连枝，我们……”
“乌婆罗神帝嘛……只要血芒道君一日未合道，他大概就不会出现在其面前。”和韵帝尊先开口了，神色古怪，继续分析道：“首先，乌婆罗神帝也追随过至尊大人，他很清楚至尊们对于终极道君的态度，他们可以在合道失败后被清算杀死，但绝不能在未曾合道前被我们这些知情者杀死；其次，血芒道君展现的心力流造诣与灵魂灭杀手段过于恐怖了，乌婆罗神帝虽然靠着西斯族武器能和主人比肩，但他的魂魄真灵还是异宇宙之主层次，一旦被血芒道君抓住机会，很可能造成重创甚至击杀，所以纵使被折辱，他心底里估计也是不愿意犯险的。”
弥荼主宰当然也能想到这些，不过想归想，需要自家师尊给给一颗定心丸。
站队乌婆罗神帝能有什么好处？亲近血芒道君才是正道，不论其合道成败与否，他们都会有不俗的收获。
可不站队乌婆罗神帝，违背毁灭祖庭的法理，就算袖手旁观也不行，“三柱神”心不齐，伟大祖庭走向分裂是必然的。
白玉王座上的蓝裙美妇却只是神秘笑笑，“抉择节点被推后了，不过，与其等待其到来，不如试着将之消弭。”
不等弥荼主宰继续追问，摆了摆手，吩咐道：“好了，戏剧暂告一段落，你们都散了吧。”
“弥荼，你去和韵楼，将血芒道君请来，报我的名号，请他来有要事相商……”
转念一想，新弥神帝又觉得召之即来对姜哲有些不尊重。
“算了，他不是只能和普通主宰交手的终极道君，有资格与我比肩，我亲自走一趟吧。弥荼，还是你陪我走一趟。”
暮蜂主宰的法身赶忙起身道：“师尊，那我们呢？我们能否有幸和血芒道君结交一番？”
“你们就算了，你们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强行攀附只会惹人厌烦。”
赤裸裸的扎心之言，可没一位主宰敢面露不虞，想想那转瞬消失的百余位主宰级存在，他们自知在血芒帝君面前确实与蝼蚁无异。
……
和韵楼，甲字号洞府中。
刚刚回来，正排查各个储物法宝的姜哲眉头一挑，拿出自己的圣城居住令，调出了一封不容忽视的拜帖。
“新弥神帝要拜访我？就在外面等着了？”姜哲微微点头，“也好，是该见一见。”
出于对“道心圆满”者的尊敬，姜哲亲自起身，开门相迎。
洞府门口的连廊处有两位艳丽女修等候。
通过精神意志的牵引，姜哲很快确定其中那一位蓝裙美妇就是新弥神帝。
一旁跟随其的黑裙女修，经过一番寒暄通报身份与来意后，也是耳熟的人物，新弥神帝的得意门生，圣城现任执掌者弥荼主宰。
不过，姜哲也看出来弥荼神帝只是一具法身前来。
洞府中。
“嗯？弥荼道友是法身过来还与我有关？她真身带着师弟去抢夺豨霸之主的异宇宙了？”
姜哲轻轻颔首，没有露出被占便宜的气愤之色，反而好奇道：“成功了吗？他那座异宇宙里要是有其他帝君驻留，如果现在都还没赶到地方，恐怕是悬了吧？”
“感谢道兄关心，就在刚刚，我暮蜂师弟已经开始认主异宇宙了。”弥荼主宰温婉笑道。
“那就好，本来我都当那一座异宇宙浪费了，这算是及时止损了。”姜哲眼珠一转，看向新弥神帝，“阁下执掌毁灭祖庭，家大业大，总不会让我这个小人物白忙活吧？”
两位女修极力抿住想要扯动的嘴角，面上不露异色，心底疯狂吐槽——你？小人物？
新弥神帝开口道：“首先，最基础的，豨霸之主放在那座异宇宙里的宝物，我让暮蜂收拾一下，都给你送来，我会让他发誓，不会贪墨你的。其它，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合理。”
姜哲难得良心一回，没想着狮子大开口，本着结一份善缘的心态问道：“认主异宇宙那位主宰身家如何？”
心思玲珑的新弥神帝意识到姜哲的想法，嫣然笑道：“血芒道友，你看这样如何？暮蜂作为我的弟子，他的身家在一众主宰里当然是翘楚，除了他惯用的三件宇宙之宝，以及我赐给他的一件西斯族兵器，他这些混沌纪积攒下的宝物都归你，可否？”
“可以，就这样定下吧。”姜哲自嘲一笑，“现阶段，我能用上的宝物委实不多；以后，不论成败，外物都不会再成为我的困扰。”
“一定要成！”蓝裙美妇脸色郑重起来，“于公，我们的混沌宇宙需要一位终极帝君；于私，我‘毁灭祖庭’以及背后的毁灭至尊大人，都太希望‘永恒终极毁灭道’诞生了。”
姜哲点点头，淡淡说了一句：“道，不可轻传。”
新弥神帝所求被拒绝，也不恼，微笑着道：“道如何传，那是道友的事。我今日来拜会道友，是助道友成道的。毕竟，只有先成了‘道’，传的事才有的商量。”
天蓝色大袖一挥，一卷玉简和一块白玉令牌出现在她身前虚空中。
挥手一推，白玉令牌飞向姜哲，自动找上被他随意丢在桌案上的圣城居住令，化作一抹白光融了进去。
“道友，以后只要你在圣城内，就能通过这块令牌调阅毁灭祖庭内的所有传承，包括但并不限于毁灭道传承，希望对你完善终极之道能有帮助。”
姜哲没有被馅饼砸昏，冷静问道：“需要我做出什么承诺？”
“无需任何承诺，只要道友你遵循誓言莫要将阅览的传承外传即可。哦，对了，假若你最后棋差一招，希望你能念在这一份资助上，莫要伤及无辜。”
“没问题，这些都是小事。”
其实对于进入了青洞府的他来说，毁灭祖庭的珍藏可看可不看，启至尊的收藏已经足够面面俱到。
姜哲答应下来，心安理得的收下馈赠，目光看向另一卷玉简。
新弥神帝适时将之推至姜哲身前。
“这是毁灭至尊大人的‘道’，他嘱咐我将之托付给够资质的青年才俊，终极道君自然在此列之中。‘万道毁灭本源’与‘永恒终极毁灭道’是同一层次的，只是分别代表了‘毁灭’的广度与深度两个领域，希望它能够帮到你。”
姜哲面色顿时郑重起来，先是朝着玉简躬身行了一礼，才双手将之接过。
“多谢，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假若最后合道成功，那份荣光我不会独享！”
蓝裙美妇没有搭话，温婉淡笑着：“道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只要对合道有利，我都会尽量帮你达成。”
姜哲没有客气，道：“新弥道友，你方与鸿然至尊有联系吗？我想拜读‘万道因果本源’。”
“我可以帮你联系，但能否如愿，要看鸿然至尊大人的态度……我多问一句，你还需要其他的至尊之道吗？”
“能求取到最好；求取不到也没有关系。”姜哲很淡然，“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毁灭’和‘因果’，而且我也看过了波林至尊大人的道。”
“道友，我会帮你联系毁灭至尊大人，尽量争取。”新弥神帝又给他透了个底，“其他终极道君可能求取不到，但我觉得你应该不至于，你可是‘道心圆满’，至尊大人们也许会赐下。”
“那就麻烦新弥道友了。”
……
新弥神帝师徒离开后，姜哲便沉浸在对“万道毁灭本源”的参悟中。
出乎姜哲意料的是，相较“万道风之本源”的晦涩冗杂，它太简单了，一着眼上去，所有奥秘争先恐后的在他眼前敞开。
再次修缮自己的“终极毁灭道”，确定挑不出一丝瑕疵后，姜哲喃喃道：“距离永恒，应该非常近、非常近了，但还是要用‘因果’检验一番……”
未让姜哲久等，与新弥神帝会面千余年后，鸿然至尊就遣弟子亲自送来了“万道因果本源”，然后这位异宇宙之主虺业主宰就在和韵楼久住下，静待最终一幕的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