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bYd再不给我多点流量我就要一天双更了”)
从那束光射入的孔隙之中,我仿佛看见了从天而降的绳子。只有这根绳子,我只想用自己的手,抓住眼前这根绳子活下去。因为它,就在我的眼前。
“以实玛利。”魁魁格呼唤着我,“抓紧绳子。”
“哇啊…如果在油脂里面死去的话…那我们纪念你的时候,连尸体和遗物都没有了。”将我拉上来后,斯巴达克试着用半开玩笑的方式来缓解一下这个紧张的气氛。
“我差点以都市里最没有意义的死法之一死去了…”我有一些没好气得说道,不过更多的还是对重获新生的庆幸。也许我在那一天,重生了。没错,那天我所抓住的绳子…是绝对不会断的。
…
“绳子。断了。”魁魁格腰间的绝望结断开。
“不,让我们…再系一次。再重新编织一次。只要我们能去往心脏…”以实玛利匆忙将其捡起,有一些手忙脚乱得编织着手里断开的绳结,“你就自由了。”
“我们,困在这里。”魁魁格说道,“只能思考一件事。一件事而已。尽可能不变成人鱼。怀疑的话。犹豫的话。身躯会逐渐苍白。知道了吗?就像鲸油。我若是还想见到你,去开始新冒险的话。我必须离开这里。”
“不杀掉这家伙,不行。但为了那件事,就必须切断。绳子。为了不变成人鱼,我一直想着那唯一的念头,然后不断想着。但我不知从何时起…把你。深埋。鲸之心。为了杀掉它…我让自己的心,深眠了。”她看向了林渊,“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叫林渊。”
“有什么事吗?魁魁格?”林渊对她主动找人说话有一些意外。
“能不能。找个地方。有自己想单独。和你说的话。”
“什么事?”林渊和她到了一个众人听不到的角落。
“以实玛利。迷茫。”魁魁格一字一顿道,“和我一样。迷茫。因为如同执念的精神支柱活着。你和但丁一样。你还可以复活,心灵。他们的方向。他们真正想去的地方。如果我不在了。或是以实玛利大仇得报后。她陷入了迷茫,没有活下去的意义。那么,我希望以实玛利…不要再。不要再漂泊的话,我会很高兴。所以。我可以把她交给你吗。”
“我愿意。”林渊点了点头,“她是我的员工,也是我的伙伴。”
…
“麻烦啊…”林渊将剩余的人鱼一刀两半。
“看起来,我们只要跨过那边那条像肌腱一样的桥就行了。”就在格里高尔喃喃自语的时候,魁魁格突然挡在了众人的身前。
“喂·你。你在干什么?”
“桥面。细小的血管组成。”魁魁格答道。
“这条路。原本的计划。”
“看上去是路,但是不是。不是路。一个人过去,下一个人脚下崩塌。”
“我明白了。你早就知道这条路会崩塌,但你还是把我们引导到了这里。这就意味着…”奥提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你打算独自跨过这座桥,然后把我们抛在身后。”
“果然。我说什么来着?我一直都觉得这个计划不对劲!喂,这也是那个疯船长给你的命令吗?”希斯克利夫目光不善。
“牺牲。她说是必要的。必须有人牺牲,才能继续前进。我想要逃出去。和裴廓德号的船员们一起。”
“然后呢?你就打算盲从那个命令,把所有人的性命都当做可接受的牺牲品?”
“是的。”
“那你又为什么…改变主意了?”以实玛利不可置信得看着她。
“因为想要知道。我也是。”
“想要知道…什么?”
“我真正想去的地方。我的方向。”
…
“他是为了救比普才被鲸咬到的。他是为了救比普才被鲸…”比普满是自责。
“妈的,桨手为什么突然会被那该死的油灌成落汤鸡…”斯巴达克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得说道,“从把那小家伙当做替补开始就不像话了。”
“船长,请告诉比普,斯塔布接下来是要死了吗?”比普看向了亚哈。
“我说过。”亚哈激动得大喊道,“在我的船上!没有我的允许!没人可以合眼。我从未允许你们死去。”
“那、那么…我该…怎么办…”斯塔布的面色铁青,甚至有一些发紫。气若游丝,好似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裴廓德号就快抵达那令人憎恶的白鲸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准确的罗盘即可。我们眼前的人鱼会成为优秀的指南针。”
“那、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人鱼,船长…”
“你应该知道被那鲸吃掉的东西马上就会变成白色的人鱼才对。”亚哈指向斯塔布,对其余船员指挥道,她背后的燃气捕鲸叉的燃料在逐渐减少,橙色的光芒也愈发暗淡,“把人鱼关到船舱里的大水槽中。它会本能地游向那憎恶且丑陋之鲸所处的方向。”
“船长…船长…我求求你…”
“斯达巴克,放下一艘小船。”
“这么突然?”我有一些意外。
“好的。”斯巴达克轻叹口气,按亚哈说的去办。
不久之后,我便听见一个水花飞溅的声音。在此期间,船上的所有船员都跑到了甲板上,聚集在亚哈周围。随后亚哈…大声说道。
“哦哦!我听见他了!是斯塔布,斯塔布的声音!所有人!好好听着!为了杀掉那头鲸而甘愿奉献生命的伟大船员,斯塔布,他的声音正在这片湖的某处回响!”亚哈的嘴角抑制不住得上扬,那是兴奋的神情。
“我…是伟大的…”
“因为我们现在十万火急,所以没有时间再带他上船!”亚哈继续着她的洗脑,“但是,他不会死的!即使在这场命运决战的末尾,他没法回到船上,而只能在这附近彷徨的时候,也一定能找到我放下的小船,去往安全的地方!他在大喊!为了我们的胜利而高呼!那个声音喊着我们必须向前航行!”
“我们,前进吧。”魁魁格装备好了她那手臂粗的鱼叉。
“魁魁格?”我难以置信得看向她。
“我会引领此次航海驶向胜利,然后航向最近的港口!”亚哈那让人作呕的洗脑依旧没有结束,不过不得不说,她的洗脑很是震撼心灵,让我和大家都燃起了内心的躁动,“在那里!斯塔布!会用十分高兴的表情迎接我们的吧。我会给他相称的报酬的!然后我们会在以后的许多无眠长夜中,分享这漫长的航海故事吧!”
“你们会在那里!你们所有人都会在那里!我们会以斯塔布的名义,在那个晚上请酒馆里的所有人喝个尽兴!一旦此次航海结束!所有的!都会实现!”
“一旦此次航海结束。”船员们都是默默得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