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你疯了,我与你有什么仇怨?”
裴寂惊恐交加,不断的问道。
“你与本将没什么仇怨,但本将就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
李靖直言。
“不,不要!”
裴寂绝望,不断求饶。
如果是干净利落的斩首,他不至于如此。
可李靖,是要让他凌迟而死。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而且那种疼痛,同万蚁蚀骨有何区别?
鲜血的流逝,生命一点点消失的恐惧,更是对人的一种折磨。
若不然,凌迟怎会是一种极刑呢?
“拖下去!”
李靖大喝一声。
有将士领命,直接把裴寂拖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裴寂仍在求饶。
见求饶无果,他这才破口大骂。
横竖都是死,裴寂倒不如发泄一番。
李秀宁已经被吓得俏脸发白,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更何况李秀宁还清楚,自己是女儿身。
谁知道,会遭受什么非人对待?
越是这样想,李秀宁就越是恐惧,身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怕了?”
李靖见状,微眯着眼问。
“怕。”
李秀宁颤声道。
她不但怕,还在脑海中回想起与吴缺的过往。
纵然已经过去许久,那些过往非但没有完全消散,反而变得异常清晰。
李秀宁难以想象,当初深爱着她的吴缺,有朝一日竟会这般绝情!
但她又何曾想过,她是如何对待吴缺的?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李靖淡淡说道。
“你要放过我,看着陛下的面上?”
李秀宁一喜。
“不是。”
李靖摇了摇头。
李家之人可是重犯,怎能私自放走?
“那你要如何?”
李秀宁一惊。
“本将要让你返回京都,交由陛下处置。”
李靖直言。
没办法,李秀宁的身份特殊。
李靖还真不敢私自处决。
要杀要剐,还是如何处置,全看吴缺的意思。
“不...”
李秀宁神色复杂,甚至有些犹豫。
“这可由不得你。”
李靖沉声道。
“将军,末将请见!”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单雄信的声音。
“进。”
李靖应许。
下一秒,帘子直接被人掀开。
单雄信快步走了进来,目光瞬间就放在李秀宁身上。
李秀宁看着那冰冷的眼,只感觉一股寒气不断袭来,让他恐惧万分。
单雄信的眼神,就仿佛吃人般凶狠。
“李家长小姐,李秀宁?”
单雄信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话来。
言罢,他就对着李靖拱手:“恳请将军将此人交给末将处置!”
“单雄信,你不知道她是谁?”
李靖眉头一皱。
单雄信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第一时间没去想。
经过李靖怎么一提醒,他这才反应过来。
那可是李秀宁啊!
“属下愚钝...”
单雄信不由苦笑一声。
“算了,她是要被押送回京,如何处置且听陛下的意思。”
李靖直言。
“诺!”
单雄信应下。
他本来都打算离开了,李靖又把他叫住。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单雄信好奇的问。
“李秀宁本将无法决定,不过有一人你可以动!”
李靖直言。
“谁?”
单雄信忙问。
“裴寂。”
李靖直言。
“好!”
单雄信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虽然不是李家宗祠的人,但也是与李家有关之人。
就算不能泄心头之恨,多少也能出出气不是?
“谢将军提醒!”
单雄信留下这话,急匆匆的便起身离去。
李秀宁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等单雄信离开不过片刻,李靖也准备安排李秀宁回京的事。
就在此时,又有脚步声传来。
“奇怪,今日的事特别多?”
李靖暗道一声。
外面的人请示之后,他同意了。
帘子被人掀开,一名将士面带喜悦走了进来。
“何事?”
李靖问。
“岳将军已成功击败戒日大军,并俘虏无数戒日军,乃至于敌军将领。”
将士兴奋无比。
“是吗?”
李靖一听,也着实震惊。
毕竟岳飞带着兵马离开,还没有多久。
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击败了戒日大军?
戒日王朝,不是号称兵马无敌吗?
怎么会被击败呢?
“岳将军打算让戒日王朝花钱赎人,这才带着战俘回来。”
将士特意解释一句。
“原来如此。”
李靖瞬间明了。
而听了这些话的李秀宁,则是愣在当场,一张俏脸煞白无比。
就连强悍的戒日军,都栽在了武军手中?
足以可见,现在的武军已经强大到什么地步。
“这怎么可能?”
李秀宁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李家又做了多少,不可能的事?”
李靖反问。
一时间,李秀宁沉默下来。
李家做的事,她也为之羞愧。
“来人,将李秀宁送回京都,听陛下的发落。”
李靖大喝一声。
“诺!”
外面的人立马领命。
“不得伤其分好,在带上几名吐谷浑的女人作为婢女伺候。”
李靖特意补充了一句。
“诺!”
帐外将士纷纷应道。
“唉。”
李秀宁幽幽叹息一声。
事到如今,她反而释然了。
......
此时,西域一带。
闵特根带着兵马,仍在此地驻守。
但和以往不同,他不在关注武军的情况,而是重点打探戒日军的情报。
不久前,闵特根就听到消息,戒日大军出征。
而且兵力不少,加上战象出动。
那阵仗甚是浩大。
算算时间,按道理戒日军和武军的首次交锋,应该结束了才是。
不出意外,这几日就会有军情。
闵特根对此甚是在意。
他倒要看看,戒日王朝和大武,究竟谁更胜一筹。
很快,闵特根的思绪,就被一阵马蹄声给打断。
帐外有人通报。
“进!”
闵特根同意。
下一秒,一名将士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何事?”
闵特根问。
“将军,有消息了。”
将士忙道。
“什么消息?”
闵特根立马就精神了。
“戒日军大败,听闻他们的战象都输了,而且将领驼色尔还被生擒!”
将士直言。
“什么?”
一听这话,闵特根瞬间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对他而言,败的应该是武军才是,怎么会是戒日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