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燃不用去上班，第二天直接陪江婉清去了华大。
也不知道谁透露了风声，行政楼门口竟然还有校报的学生蹲守。
看到他们过来，瞬间拥上去:“江同学，你的润肤膏出问题，你会负责吗？”
“你们是校报编辑部，不是娱乐编辑部，还是说郭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就这水平？”
昨天的事让江婉清心里憋着气，嘴上完全不留情，一两句话就把人诈得现形。
“郭老师好着呢，哼，等你上去看你怎么交代！”
那学生吃了瘪，不忿离开，倒也还是要脸的。
“先上去。”
程燃虚虚揽着她的腰，尽管知道上去要面临更难缠的人，倒楼下也不见得安全，看热闹的，浑水摸鱼的人可不少呢。
俩人从楼梯口上去，直奔校长办公室，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动静不小，哭喊、哀嚎、吵闹……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菜市口呢。
江婉清看了程燃一眼，犹豫后摁住他的手。
“我一个人进去就好，我能解决，这里是校长办公室，没人敢明目张胆动手的。”
她怕程燃牵涉得越深，往后越说不明白，被人构陷影响工作，极力要求他在外面等。
可他不退反进，安抚性的拍拍她的肩膀，敲了敲门。
“进。”
一道无奈但洪亮的声音传来，江婉清闭了闭眼，只能由他陪自己进去了。
郭雪芸和昨天闹事的那几个女人果然在里面，看到她们并不奇怪。
怪的是校长办公桌前还坐了个人，听到开门声，不急着回头，直到程燃第一眼把她认出。
“妈？！”
“阿姨，他们来了。”郭雪芸往程母旁边站了站，一副害怕的样子。
装得还真是像样啊，即便如此江婉清也依旧对她没有好脸色，冷冷一笑。
紧接着只见郭雪芸抬眼看了下那几个闹事的女人，她们立马继续哭嚎起来。
“校长，就是她！她卖给我们烂脸的润肤膏，这样的学生你们不能要啊，以后肯定危害社会，损害你们学校名誉的！”
配合得倒是挺流畅，看来是昨天的苦头还没有吃够！
“江婉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郭雪芸得意扬扬的冲她露出挑衅的样子，那模样仿佛她已经胜券在握。
“看来郭老师的花粉过敏症好了？”
她不急，轻轻丢回一句话，郭雪芸瞳孔微微震。
该死的，昨天去医院的时候主治医生已经下班了，值班医生给她大略看了看，说是碰了什么东西进入了呼吸系统，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你还是别关心我了，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郭雪芸强忍着才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露相。
“够了！说这么多废话没用，江婉清，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解决！程燃被你连累成什么样还用我说吗？要不是雪芸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给他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程母严厉发话，愤怒都是冲着江婉清来的。
她最在乎儿子的事业前途，听说因为家属闯祸被留职查看配合调查，她气得一大早就和郭雪芸来学校，看看到底怎么个事。
校长和程家有私交，跟郭雪芸就更不用说了，关系网盘根错节的，谁都不能得罪，顿时脸上有些尴尬，半严肃办请求的语气质问江婉清。
“婉清同志，你这个……能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吗？”
“校长！你对她这么客气干嘛，就是她私下卖润肤膏闯下的祸事……”
“你别说话，我在问她！”校长有点恼火。
薛教授那边也给他放话了，说自己的学生不可能干这种缺德事，要他这个校长不准偏颇任何一方，否则今年的研究任务和进度都要放缓。
“校长，麻烦您再等几分钟，润肤膏我让人送去化验了，结果马上送过来。”江婉清对这边礼貌解释完，对着那几个闹事的人冷下脸来:“你们还真是不怕死，看看镜子吧。”
她扔过去一面镜子，前面那个女人接住，这一看可把自己给吓坏了，当即啊的出声，往后大退两步。
“我的脸……”
“昨天我就说了，你们的脸是被人用了化学物质，越早处理越好，包括碰过的人都会影响身体，马上就到二十四小时，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说着，江婉清回头瞟了郭雪芸一眼，若有所指。
办公室诡异的安静下来，程燃沉着脸把他妈拉出去。
“你跟我出来。”
“阿姨……”
郭雪芸想追出去看看，江婉清不经意往门口一挡。
“不是要解决问题吗，郭老师去哪儿？”
“我……”
正说话间，桓仁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急得连扣子都扣岔了。
“婉……婉清，化验结果……出来了，给你。”
他跑得太快，喘不过气，抖着手把报告给她。
他大喘着气，手不断拍抚胸口，另一只手倚着墙。
郭雪芸本来还好好的，不知是不是被他影响感染，瞬间那种急促的感觉涌了上来，气短上不来，咽也咽不下去。
眼观鼻鼻观心，江婉清不语，动了动手，把报告看完后安心的交给校长。
“这是我们润肤膏的化验报告，是薛教授授权我们学校最权威的实验室出具的，您看看。”
本校的实验室自然不会出问题，校长看看报告，再看看江婉清。
“这……虽然报告正常，但你未经允许私自售卖物品，违反……”
“校长，我们学校一向响应政策，响应号召，现在个体户和小摊贩都办起来了，我们学校对此不也是支持的么？如果用这个罪名处罚我，那是不是也要查查个别老师？”
江婉清不卑不亢，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人头大，校长嘶了声，无言以对。
“砰……”
没人注意的角落，郭雪芸扶不住墙摔倒在地，呼吸困难。
“救……救命……好难……受……”
“哼，校长办公室可没有花，郭老师不会说又是花粉过敏了吧？”她冷声提醒另外几个女人:“还有你们，澄清事实还是耽误治疗丢了性命自己选，我既然知道你们是被化学制剂影响，当然也能最快让你们对症下药。”
郭雪芸摔在桓仁脚下，他吓得往后跳，嫌弃的嗤了声。
“老师陷害学生，真是少见。”
“我说，我都招！是你们这位郭老师，给我们钱，让我们用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然后冤枉你……不是我们的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