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不对啊？老太太是无辜的：
“去你老丈人个腿儿，我是你的人吗？我跟谁怎么样关你屁事？倒是你们，哥俩儿整得鸡飞狗跳的。”
“你！”
“我什么我？要问，问你家老二去。刚才市府可是给我打电话，说有人举报，我跟你们夏氏联手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我说完，不禁想到一个问题。
材料是我亲自监督，要是他们以次充好，验收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放过。
夏世勋为了十佳企业家，也保证不会这么干。
那夏老二这么举报有什么意义？就为把我们调到市府走一趟？
“什吗？我找他去。”夏老大说着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负责施工的，是你儿子的人还是夏世泽的人？”
“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你是猪吗？你们家老二举报我们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会不给你整点证据出来？
我可告诉你，我可是验收方的，你不上心，出问题别找我。”
夏老大沉吟一阵：“我这就找人检查，咱们在市府门前等着，没问题再进去。”
……
什么叫缺德带冒烟儿，什么叫损人不利己。
一条街好几千米长，全让夏老二给换上了劣质线缆。
夏老大气得直砸前面的座椅：
“这个不知轻重的混蛋，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郑阳！我们现在怎么办？重新铺设也来不及啊？”
“就说那段没施工。”
夏老大听得直瞪眼，不过我已经下了车。
问题是查到了，不过也打草惊蛇了，不知他们还有什么招儿。
市府经济开发部的梁主任早就等在楼下，我们一到，他当然先跟夏老大握手：
“夏董！您可算是来了。郑工！”
“到底怎么回事？”
梁主任倒是实诚，把举报的事说完，连市首的反应都说了。
说市首怎么震怒，怎么要求彻查这件事。
我怎么感觉这个梁主任对市首不满呢？这么告诉夏老大，夏老大能对市首得有什么想法？
夏老大果然听得脸上越来越冷。
“我去找市首说说。”
我刚要跟着，梁主任把我拉住，让夏老大自己上去。
“怎么了？”
“这次我得提醒郑工了，有人要取代你的位置。”
“哦？”
据梁主任说，上面的意思是要买我的设计，钱一分不少，不过主持这次监控网的人要换。
“那梁主任的意思是……”
“上面虽然没说什么人，可市首是支持的，我是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怎么说。
还有个情况，我也得告诉郑工。京都企业规划，其实就是要把京都打造一个集合国内外所有企业的行政中心，工厂进行下放。”
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
大夏现在，越来越多的企业瞄准国际，那保税区就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在这里进出口都可以降低成本。
这就更多企业靠近保税区。
申城作为老牌国际化大都市，保税区还多，那么就成了各大企业的首选。
京都的大企业都跟体制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申城的监控组网工程就成了打开知名度最好的工具。
就是不知这工程是被哪边盯上了。
“郑工！有时候咱们也得学会隐忍，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时，咱们就不去拧了，反正钱一分不少。”
我是越听越觉得这个梁主任是要我妥协，让出组网工程师的职位，终止合同。
我的设计会随便给别人？还用嫁祸这种下作的招式。
姥姥！
“加上这次的举报，更给了上面借口，我就是有心帮你也没办法。”
没办法吗？
“梁主任！有人举报我就得让？他们说什么你们就信？”
梁主任没说话，可看那为难的表情，分明就是认了。
我有种刚到京都的感觉，没人撑腰，就是有能力也握不住好项目。
“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收了好处，工程没有交付，我没有验收，你们凭什么说我以次充好？
这次的举报算个屁啊？工程完了吗？”
“这个……”
“哼！你们市府要是这个态度，那咱们照违约的来好了。双倍违约金，系统我也不会给你们。”
我这么一说，梁主任汗都下来了。
工程没到交付，我没在验收合同上签字，谁敢说我以次充好？
“郑工！咱们有话好说。你这样，先到我办公室坐坐，我去请示下上面。”
梁主任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去我就看到了赛琳娜。
“郑阳？”赛琳娜直接站起来。
屋里还有几个老总模样的人，不过都是瞥我一眼就收回目光。
我到赛琳娜旁边坐下：“你怎么在这儿？”
“买地啊？你还不知道吗？”
这我去哪里知道？我这几天都在忙监控组网工程。
“申城要往北开发，就拿出几块地拍卖，来这里的都是为了这事儿。”
我这边八字还没一撇，这个不是我关心的。
“你呢？”
本来我的事跟她说不着，可就是太糟心了，我就跟赛琳娜说了。
“这也太过分了，涉及程序，你这国际第一黑客申城还想换？他们不知道你都是想请都请不到的吗？”
我一阵苦笑，没想到她这么看重我。
“要是被有钱有势的大企业盯上，那点违约金他们不会在乎的。我看你这事儿……悬！”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够呛。
“不过没事！你不是设计好了吗？跟我们合作吧？”
“啊？”
原来梅尔集团也要在集团大厦和厂区内监控组网。
我把我设计的人脸锁定、汽车牌号放大、图像抖动自动拍照这些，跟她一说，其他老总也不禁凑了过来。
“郑阳！你保证这些功能都能实现？”
我看看其他凑过来的老总：“我还可以加上制服、工牌识别，监控可以跟踪锁定外来人员。
还有人脸打卡系统，重点区域人脸放大功能。只要你花得起钱，什么功能都不是问题。”
赛琳娜还没说话呢，旁边一个老总直接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集团要这个。”
他刚说完，另一个老总说道：“哎哎！魏总！你不能吃独食啊？我们也需要。”
又一个站出来：“这个谁不要啊？小兄弟！你这个多少钱？我们要。”
得！无心插柳柳成荫。
市府不要的，其他企业倒是热心。
“这个……这套系统加上设备，少说也得五百万起步，而且还要看你们需要的监控点基数。
一百个监控点以内五百万，超过这个基数，三十个为一个档，一档多加十万。”
虽然设备基数一百以内的，有个一百万出头儿就顶天了，可我设计系统可是很累的。
加上我还要找人安装，得多要点儿。
我以为这个价格会劝退大部分企业，没想到他们纷纷点头，还表示很公道。
我不知道，他们现在用的，就不是系统。
几个摄像头加上显示器、硬盘，顶多算记录仪。
“这样吧！咱们换下联系方式。如果市府确定不要我的监控系统，我就挨个给你们安上。”
“好好！这是我名片。”
“这个是我的。”
最后上来个女的，笑嘻嘻的直接把我手抓住。
“还记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