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颜捂嘴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芍彻底呆滞，两腿发软险些坐倒地上。
就连一直嚣张跋扈的王老大，这会儿也终于绷不住了。
他狠狠咬牙，却发现自己唯一赖以倚仗的一切。
在对方面前不过泥牛入海、不值一提！
死寂持续数秒，没有谁敢率先动作，更没有谁敢再妄言威胁……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天幕”成员。
此刻如同见了索命的阎罗。
脚下不自觉地向后挪动，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胆气上。
冷汗浸湿了他们的后背，握着残余武器的手不住地颤抖。
王老大那张刀疤纵横的脸，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
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裂出眶外，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挤出一句嘶哑的低吼。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什么妖法？！”
他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械火力。
在对方面前竟如孩童的玩具般脆弱不堪。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
徐颜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
她望着楚夜的背影，那并不算魁梧的身躯。
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山岳般巍峨。
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刷新着她对强大的认知。
他的底牌，似乎永远也掏不完。
“太……太强了……”
她心中暗叹，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楚夜面无表情，向前踏出一步。
“踏！”
那一声轻响，却如同重锤敲在王老大等人的心上。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还有什么手段，一并使出来。或者，把你控制丧尸的方法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
控制丧尸的方法？
王老大心头一紧，那可是他在这末世安身立命，甚至企图称王称霸的最大底牌！
他好不容易才从“京观”试验场的残余资料中摸索出一点门道。
又侥幸捕获了白芍这个特殊的“实验体”。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不行，绝对不行！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与狡诈，这是他最后的筹码，宁死也不能说！
楚夜见王老大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这家伙，还想负隅顽抗？
他正思忖着是用高压水流逐个击破，还是用别的手段撬开他的嘴……
“呃啊……”
一声痛苦的呻吟自身后传来。
楚夜心中一凛，猛地回头！
只见白芍原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涨得通红。
仿佛有火焰在皮下燃烧，她身体一软。
“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
“白芍！”
楚夜瞳孔骤缩，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探手一摸她的额头，滚烫！
她已经陷入了昏迷，呼吸急促而微弱。
不能再耽搁了！
楚夜心急如焚，白芍的状态不对劲，必须立刻搞清楚状况！
他霍然起身，眼中杀意暴涨，目光如利剑般刺向一名离他最近。
正惊疑不定地举着一把匕首的壮汉。
【流量30，压强200，水刺，参数设定完毕！】
楚夜右手食指朝那人一点！
“噗嗤！”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幽蓝水线如同子弹般射出，瞬间洞穿了那壮汉的咽喉！
鲜血飚射，那壮汉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便捂着脖子。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轰然栽倒。
温热的血溅在王老大脸上，让他浑身一激灵。
“控制丧尸的方法，在哪？！”
楚夜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杀气。
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王老大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震慑，心脏狂跳。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强作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你杀了我啊！杀了我，这个秘密就永远烂在我肚子里，你也休想知道！”
他赌楚夜不敢轻易下手，毕竟白芍的状况看起来很糟糕。
多半和他的实验有关。
“是么？”
楚夜冷笑一声，眸光幽深。
愚蠢的家伙，真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他？
幸好，他还有“水流引神”。
这个能力消耗颇大，且对精神力要求极高。
他本不想轻易动用，但现在为了白芍，顾不得那么多了。
【沧海空间，模块启动：水流引神，精神链接构筑中……】
楚夜不再废话，左手虚抬，一缕缕细若游丝。
闪烁着诡异蓝光的液态水流自他指尖弥漫而出。
如同拥有生命的触手，缓缓飘向王老大。
王老大看着那些如同活物般的水流，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头皮发麻，惊恐地向后瑟缩。
“你……你要干什么？！住手！你杀了我什么都得不到！”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那些幽蓝水流便如同跗骨之蛆般缠上了他的头部。
几缕细丝甚至钻入了他的耳孔与鼻腔。
“呃……”
王老大浑身一僵，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
瞳孔涣散，原本狰狞凶狠的表情变得呆滞而迷茫。
楚夜眼中蓝光一闪，低沉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响起。
“告诉我，控制丧尸的方法是什么？”
王老大眼神空洞，嘴唇机械地蠕动着，毫无感情地吐露。
“利用……利用‘尸母’的血液……提取特殊活性因子……”
“与普通丧尸的血液……进行融合……改造它们的……低级神经中枢……”
果然与白芍有关！楚夜心中一沉，继续追问。
“白芍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王老大的声音依旧平板。
“她……她是‘尸母’原始实验体……之前注射的……是不完整的催化剂……现在是……感染……感染丧尸化的前兆……正在……失控……”
“有什么解决办法？！”
楚夜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老大木然回应。
“两个办法……一，让她彻底融合成……‘丧尸母体’……”
“掌控所有低阶丧尸……成为真正的‘尸母’……但成功率……不足一成……九死一生。”
“二……换掉她全身的血液……用健康的血液……彻底清除……”
“她体内的变异因子……让她变回……普通人……但排异反应和感染风险……同样……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