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干完坏事,紧张地坐好。
秦嘉淮拿着披萨回来,在盯着她看。
楚瑶心虚……难不成被发现了?
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确实。
他有些话,昨晚就想说。
但她生气的时候,一定要给她出气为主。
等她气顺了,才可以开始讲道理。
他盘腿坐到她对面,深深看着她:“其实如果你这个房子,一开始是转租给一个陌生人,你早就不用操心这些事了。”
楚瑶微微一怔,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头。
是啊。
她10月份虽然被欺负,但转租出去后,就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押金。
严倩不跟中介补签约,是她自己的失误。
只是因为严倩是自己的室友,而且房子还是从她手里转租出去的。
她担心严倩会这么想:楚瑶把这房子说得那么好,结果现在一堆事,是不是她当初为了脱手骗我的?
所以才会为这件事操心。
假如她当时就直接和中介撕扯干净,或者直接挂到二手平台,转租给一个陌生人,自己这边银货两讫,她就不会有遗留问题了。
怪不得秦嘉淮一直说她像小朋友。
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过了18岁,就突然从小孩变成大人?
都得是一次又一次地遭受社会打击才会成长。
李经理这样达成交易就翻脸的双面人,她身边也有,不足以引起她深思。
她最大的感悟,是知道跟关系近的人,不要有太多金钱交集。
以后有什么二手东西,去网上卖给陌生人,都不会再卖给熟人。
……
她在这里感悟成长,忽然察觉到秦嘉淮已经很久没动静了。
抬眼一看,他已经喝完了那杯红酒,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空杯子。
楚瑶看他神色好像没有往日那么清明,凑近闻了闻他的脸。
又立马退开,兴奋地说:“这瓶酒有好浓的葡萄香气,你身上都是!你要不要再来点?”
秦嘉淮抬眼,直勾勾看着她。
“……”楚瑶被他看得有点紧张,“怎么了?”
秦嘉淮把杯子放到一旁,满脸认真:“你以后出去玩,千万千万不要喝离开视线的任何饮料,不然会有人给你下药的。”
楚瑶不明白,怎么突然说到下药了?
她没下药啊,她不过是把八度的酒换成了十五度的。
她怀疑自己拿错了,还想再看看瓶身。
他忽然靠过来,挡住她的视线,近距离注视着她的双眼:“你是不是趁着我去拿披萨的时候,给我下药了?”
楚瑶无语:“我哪有渠道搞到那东西?”
“很多兽医院就有,给动物用的兽药,人也能用。”
他说着说着就已经抱了过来,手臂自然地环上她的腰,埋首在她颈窝,闷声开口:“阿瑶……我好难受……你一定给我下药了……”
他浑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她身上,楚瑶承受不住,只好把他扶到沙发上。
“……坐好!”
秦嘉淮顺从地仰靠在沙发背上,家居服的领口本就没有扣好,此刻更是大开着。
他碎发凌乱,脸颊绯红,那双平日里锐利深邃的黑眸此刻水光潋滟,蒙着一层迷离的雾气,失焦地望着天花板的方向。
薄唇微微张着,声音带着低哑的鼻音:“头好疼……阿瑶……”
楚瑶也上了沙发,跪坐在他身边看他。
她常见他冷静自持的样子,也见过他强势霸道的样子,还没见过他这么脆弱。
还……挺好看。
但是……不会是装的吧。
可看着又很像是真的。
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见他喝过酒,也许他真的一杯就醉。
楚瑶观察了一会儿,抬起手,手腕蓄力。
“给你两耳光试试是不是装的。”
不过她就是吓唬他,掌心距离他脸颊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气氛静默两秒。
秦嘉淮极其自然地把脸伸过去,蹭蹭她的手心。
他的脸确实有些烫手。
那看来是真的,装也不能把脸装得这么烫啊!
“原来你不能喝啊!”
她碰碰他的脸,整个都好烫。
楚瑶的手有些冰,他像是贪恋这点凉意,无意识地用滚烫的脸颊追着她的手蹭,鼻尖轻碰她的手腕。
她凑近,趴到他胸膛上,带着点试探戳戳他的心口:“秦嘉淮,你知道吗,其实我还有一份感情经历,伤了我九年,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
顿了顿,楚瑶接着说:“它就是九年义务教育……天天强-制-我-上-它……”
秦嘉淮的手虚虚地圈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颈窝轻嗅,没有其他反应。
这都没笑,看来是真醉了。
确认安全后,楚瑶胆子瞬间肥了。
她轻轻戳了戳他紧实的腹肌,嗤笑:“平时在外面不是装得挺高冷吗,现在还不是任我宰割?小心我把你绑起来……”
她回头去找上次用过的丝带。
没找到,好像是用完后随手扔了。
只好算了。
她又盯着他看了会儿,戳戳脸,戳戳喉结。
他闷闷地“嗯”了几声。
低沉醇厚,还蛮好听。
楚瑶眼睛弯弯地笑:“你怎么老是嗯嗯嗯嗯的,你现在很爽吗?”
他没说话。
楚瑶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
这就是她敢做的所有的事了。
她亲完想要起身离开,箍在腰间的手瞬间收紧。
他追吻过来,手掌不知何时已经从她的腰移到了后颈,使她动弹不得,唇齿更深地交缠。
他喘息声低沉,心跳也很重,加上浑身都很烫……要不是楚瑶清楚地记得自己没干什么,真的要怀疑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阿瑶……”他亲了好久,含糊地开口,“好热……”
但最后却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抱住她,将滚烫的脸颊重新埋回她的颈窝。
楚瑶唇瓣麻麻的,还有被他咬过的轻微刺痛感,趴在他身上不敢动。
她也很热,出了好多汗,浑身都黏糊糊的不舒服。
她扯开他的胳膊:“去洗澡!”
秦嘉淮醉得眼尾泛红,微张着唇轻喘。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开口,嗓音沙哑低沉:“你帮我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