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也知道敷衍了本王,这就好,一个宫中小管事,毒杀婉慈姑姑,还是误杀,太后娘娘,你掌管后宫这么久了,是不是敷衍本王,太后娘娘心里有数。”
南宫肃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当着在场这么多宫人的面严词厉色说着。
“摄政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好歹是南疆太后,你这是什么口气,你是在质问哀家,哀家也是刚收到消息,对婉慈公主的突然离世,哀家也深表哀思,此事发生在宫中,哀家也是万分痛心,回宫之后即刻让人查办了,查办结果摄政王若是不满意,大可再细查,犯不着用这种语气跟哀家说话,摄政王这是在责备哀家不成?婉慈公主此前并不住在宫中,与宫中牵扯不深,说不定此番并非宫中人所为……”
太后也是硬气起来了,拿出太后的架势与南宫肃对持。
“母后,皇叔……”
小皇帝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弱弱的喊了一声,眸光来回打转,看上去被吓着了。
南宫肃眉头一沉,说是小,可他在皇上这般年纪,已经在军营历练了,到底是从小在深宫长大娇养太过。
“臣不敢责备太后,不过太后娘娘既查不清,那便本王亲自来查,不劳烦太后娘娘,本王是个粗人,若是在宫中闹出什么动静,太后和皇上多担待,另外,姑姑不光是咱们南疆的公主,也是大昭风家军的主帅的母亲,此事没那么简单,必须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另外,姑姑的后事,皇上也理应到场。”
“摄政王,这是皇宫,你这是要越俎代庖?”
太后瞪大眼盯着南宫肃,这是要明晃晃的打她的脸,即便送过去的人不满意,也该由她这个太后继续查,这是宫里,他一个摄政王插手算怎么回事,以后还会有谁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言重了,滋事体大,本王方才已经说得清楚,姑姑不光是南疆公主,还牵涉到大昭风家军主帅,另外,本王正好要问问太后,听闻太后尚未入宫前,与毒王相识,不知真假?”
毒王两个字,太后听得身子一顿,眸光闪了下,很快掩饰过去。
“摄政王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问问,姑姑中的毒,正是毒王的奇毒,这种毒,恐怕一般人拿不到。”
南宫肃说话的时候眸光转向太后,别有深意的眼神让太后心头一颤,他是怎么知道她与毒王相识的?这不可能,这件事极为隐秘,就连她娘家都人知晓,而她身边知道的人只有于婆子,她是绝对不可能出卖她的。
“毒王的毒?怎么会这样?摄政王说笑了,毒王乃江湖中人,据说行踪飘忽不定,哀家一个深宫妇人,怎可能与他相识,摄政王这般问,难不成是觉得婉慈公主中毒与哀家有关?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本王可没说旁的,只是问问太后而已,本王方才说了,太后娘娘是在入宫前与毒王相识,太后娘娘,可是真的?”
太后避开南宫肃的目光故作镇定冷笑,“摄政王这是打趣哀家,哀家入宫之前,也不曾认识什么毒王,摄政王,病急乱投医可是不妥,这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让人误会。”
是吗?
南宫肃也是冷冷一笑,他也是入宫前才收到的消息,是查毒王的时候查到的,否则他还真联想不到太后身上,毕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太后怎么会对姑姑下死手,虽然现只是知道太后与毒王相识,但是他已经可以确定一二了,毕竟毒王的毒,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手的,还是毒王的奇毒。
“太后娘娘别急,本王自不敢误会太后娘娘,此事,本王已经让人在查了,本王今日有句话就当着您和皇上的面说明白,不管是谁,毒杀姑姑,本王定让她血债血偿,不管是谁!”
最后四个字,南宫肃加重了语气,让人不寒而颤。
“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怒问。
南宫肃没有回答,而是转身高呼,“来人,封禁皇宫……”
一声令下,瞬间气氛大变。
“摄政王,你疯了!”
太后也没想到南宫肃会这般强势,他这和造反有何区别,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他早就不甘于当一个摄政王,这是借题发挥想要谋权篡位?
小皇帝更是吓得面色大变,躲在太后身后瑟瑟发抖,那眸光却是几分阴沉。
“太后娘娘,皇上,不必惊慌,还请再次等候,本王今日势必找出凶手给让姑姑死的名目,不用太久,本王的办事效率,太后娘娘应该清楚。”
南宫肃说罢转身找了把椅子坐下,只要人是在宫里被害的,他就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王爷,您别吓着皇上,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这是皇宫,您这般大的动静,让外头人瞧着了,不知要怎么想,到时候也有损王爷声誉不是吗?”
这时候,太后身旁的亲信忍不住了。
平日里在宫里也是横着走,谁见了都会给她几分薄面,所以这会儿才把自己当回事敢站出来说话。
南宫肃淡淡扫了一眼,“本王的声誉不许任何人来评说,本王不过是在查姑姑被毒杀的案子,有何不妥?即刻起,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动,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他南宫肃就是一手遮天又如何?
凭他们母子,能撑起南疆的江山社稷不成?
若非没得选,现在的皇上绝不是最好的选择,光是有这样一个母亲就够呛。
当初他远在军营,等他回来,一切已经发生,皇上身亡,适龄的皇子都出事了,当时朝政乱成一团,他无暇他固,为了稳定江山,事急从权,让现在的皇上坐上了皇位,后面又因为出征大昭,他不想朝廷生乱,这才没去细查,想着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大局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有些事,一开始就不能胡乱定义,就该弄个清楚明白,是他操之过急,主要是不想皇兄和父皇多年的筹谋落空,可结果……
“摄政王,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太后不可置信盯着南宫肃,平日,他好歹还顾忌几分,现在是什么意思?
“太后慎言!本王只是查案,等着吧。”
他要皇位,需要这般大动干戈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