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和宋南川是来躲着抽烟的，厕所时不时就有政教处的老师去抓人，已经不安全了，抓到就是请家长记过写检查。
狡兔三窟，一个个斗智斗勇的。
刚点上，还没抽两口呢，就看到有女生打架。
这给他好奇的，躲在那暗中观察。
可让他有点失望。
这小姑娘咋还不还手呢？
抓她头发，踹她裆……有用吗？
林书想想，不知道，但这要搁夏歌，早给对方脑瓜削放屁了。
打架什么的，林书没想管，谁还不打几次架可。
输了不怕，可你一拳我一脚的才叫打架，倒是上手啊，不上手，你也是上嘴啊，搁那杵着干哈？
看着来气。
而被人盯着，三个女生你看我我看你，对着杨月吐了口唾沫：“晦气。”
说完还瞪了眼杨月：“你等着，你要回去敢告状，我让你混不下去。”
“哎？你给我站那。”林书喊人。
可没人搭理他，人走了，一个个拽的。
两个女生，林书也不好上手，和宋南川吐槽：“这谁啊，还混不下去，看给她能的，还你看见没，随地吐痰，不文明，还没文化，骂人都不会骂，就妈妈的。还操，她有那功能吗她？”
“六班有一对，你知道吗？”宋南川想了想开口。
“俩女的？真的？你听谁说的？可说这早恋都没人知道。”林书眼睛一亮：“讲讲。”
“反正是这么说，行了，没看那还有个人吗？”
林书看了眼蹲在那傻呆呆的杨月，在他望过去时一缩脖。
他也不知道说点啥好。
踩灭烟头，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擦擦，脸疼不？”
杨月被打没哭，可林书这一问，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想擦，一擦碰到脸还疼。
后反劲，越疼越想哭。
“哭什么，还有脸哭？你咋这废呢？削她啊。”被打不知道还手可咋整。
他都不想问拥护啥，就这怂，能干啥坏事？
“谢……谢谢。”
“谢我干哈，你但凡动个手，我都看热闹。”
“对……对不起。”
“……”这又对不起干哈？
“我……我……她们人多。”杨月边哭边说：“而且，我不敢。”
“怕什么？按住一个就削，咬她，捡转头拍她，你这属于正当防卫。”
听到林书的话，杨月更怕了：“要是出事怎么办？”
“真无语，都不怕她把你打出事了，还害怕给她打出事了？”林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搞不懂这是什么想法，叹了口气：“几次了？行了，先告老师，再告家长，不行直接报警。”
林书想了想，当初他打架李敏普法都说啥来的？
杨月低着头：“爸妈说要和同学处好关系，不要打架，欺负我的不搭理就好了，要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懂点事。”
“打架？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懂点事，那你让她懂点事。”林书看她这受气包的样，头疼：“你得还手啊，要不都欺负顺手了，哪管你踹她一脚也行？你的问题，你的问题就是太怂了，看着好欺负。”
当事人这态度，那外人怎么说？
杨月低头不说话，悄悄看了眼林书。
“瞅啥瞅，看你那脸肿的，本来就胖，更圆了。”林书看着来气：“起来，去医务室。”
“不用，还要上课。”
“上个屁课上课，还有心思上课呢？”说着林书伸手拽她，和宋南川说：“你回去帮我跟夏夏说一声，和老师请个假。”
说完拉着人就走。
这要搁他，肯定要摇人把场子找回来，打架打输了都没脸告家长。
可这丫头不对劲，性质不一样。
杨月跟在身边抿着嘴不说话，有人看见他们，更是把脑袋低下，用头发遮住脸。
“干什么，抬起头来，打人的都不嫌磕碜，你怕什么？”林书一路走一路教育：“打不过你也要知道跑啊，喊人帮忙，你随便喊两嗓子，我就不信有人看着不管。喊救命都不会吗？”
“我会。”杨月小声开口。
“你会个der会。”林书翻个白眼，看她那好欺负的样，也想欺负欺负。
这才怪呢。
正好上课铃声响了，杨月想回班上课，迟到逃课她心里纠结，害怕老师说她。
可刚想说，被林书瞪了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跟着林书去了医务室，不算大的地方，还躺着不少人围在那嘀嘀咕咕扯犊子。
有人看见林书招呼：“哎呦，好学生也逃课了？”
“没有。”林书指了指杨月：“喏，被打了。”
听到这话，李恒蹦起来凑过来上下看了眼：“这脸肿的，这谁？咋打的？壳一下？谁啊？”
“几个小丫头片子，挺猖的。”林书说下，顺手翻了翻旁边的小书摊看看有没有新上的小说什么的。
医务室兼职卖书，一到下课，总有人过来看看。
杂志小说，大部分都是青春言情的，小姑娘喜欢的不少。
一本书几个人集钱一起买，你看完给他看，要么撕开，你一张我一张，看完再互换，夹在书里也不好发现。
各班不学好，偷偷搞对象的都有事没事在这边混，以前还会翻墙出去上网吧，后来被抓几回，墙头安上一块块玻璃碴，也翻不出去了。
啥事也不干，就在这扯犊子。
怎么管也不听，所幸只要不捣乱，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个文凭，别惹事就行。
林书问过他们，干脆别念算了，天天在学校待着干哈，也不学习。
人家来一句“我爸说了，不大孩子出去干啥？未成年找工作都不要你，干点力气活，给人端盘子搬砖可真出息。不求什么好大学，至少上个专科，到时学门手艺，也不至于以后饿死。”
林书想想，也对。
不过人学习是不好，但人该咋是咋，也没说过闲着没就事打架斗殴，欺负老实同学。
各玩各的，河水不犯井水。
这一看杨月，那还得了。
欺负人这种事，没品，还戳脊梁骨。
“没事，你跟哥说，哥给你撑腰。”李恒拍了拍小丫头肩膀。
杨月有点懵，看着一屋子高年级的男生女生，一个个吊儿郎当的，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在林书身后。
这给人看无语了。
“行啊，林书你行啊，英雄救美，这你家夏歌知道吗？”
“少扯犊子。”林书也头疼，一把给她拽出来：“你怕什么？”
杨月支支吾吾半天：“我……我……脸疼。”
“这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