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的司空柔抱起司空理就快步奔到了景十六那里,“景十六,傻姨记忆倒退了,你去把顾盼儿姐弟俩带回来。”
怕用灵根木挖土会破坏了少爷东西的景十六和景十九正“吭哧吭哧”地用锄子兢兢业业的挖着底下的东西。
听到司空柔的话,景十六一顿,没明白啥叫记忆倒退了,“属下没明白,傻姨怎么啦?”
司空柔神色一顿,有点无力地说,“她现在不认得我了。”这种情况顾盼儿才有经验,应该知道怎么令傻女人信服。
景十六把手头的锄子一扔,“我去找医师?”
“先把那姐弟俩找过来吧。” 傻女人的病都十几年了,找医师看傻病也不着急于一时半会。
“好。”
司空柔听到了傻女人那个院子有声响,这是生气摔东西还是想要出来了?
“你快去快回。”
应了一声“是”,脚底木头一现,景十六踩着木头飞走了。
司空柔没有着急立马回到前院,只是慢慢走过去,给时间让傻女人自己了解这里的环境。
在司空柔离开了房间后,傻女人从床上起身,默默地把这个房间内的摆设看一遍,这是一个姑娘家的房间,估计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姑娘的。
把旁边的一套衣衫穿好后,傻女人刚迈开脚步时,手下意识地摸到一个冰冷的棍柄。傻女人愣愣地望着这把圆滑冰凉,造型独特的“棍”,从小养在深闺的姑娘家没见过这种类型的狼牙棒,不过也不怪她,毕竟这把狼牙棒是司空柔按照末世的理论打造的。
傻女人抚摸着狼牙棒,虽然不知为何,可是她的手像有自己意识一样把狼牙棒往背后一放,这套衣衫居然刚刚好有一个布袋存放这把“棍子”。
摇了摇头想不明白,故继续观察这个房间。
精致典雅的女子闺房,就是这个摆在房间中央的红色床很是突兀,在经过铜镜的时候,傻女人忍不住地往铜镜里面看去,看到自己的穿着,长发垂了下来,不施粉黛,也对,刚起床呢,哪来的粉黛。
可是这张脸并不是她的脸,只是与她极为相似而已,不知想到什么的傻女人把手伸了出来,看着满是茧子的双手,她光泽洁白,细腻如丝绸的双手呢?怎么会满是茧子?
傻女人曾经当牛做马十几年,后来又每天挥狼牙棒,那双手没有茧子才是奇怪咧。
怎么会这样的?这不是她的身体,她的手不是这样的,急急忙忙地透过铜镜查看下自己后背的胎记。
胎记在的,这就是她的身体。
为什么她会变了?为什么,这些人贩子对她做了什么?怒气闪现的傻女人狠狠地一拳捶在了梳妆台上,“砰”的一声,桌面应声咧成两半,受到惊吓的傻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裂成两半的桌子,她生生把一张结实的梳妆桌捶裂开了?
她难道吃了大力丸不成?虽说自小她的力气便是遗传到父亲的大力气,比其她姑娘家力气大许多,但是绝不到一拳捶裂一张桌子的地步,因为桌子被捶成了两半,但是桌面上的东西却没有摔下去,这不是大力气就行的,还得有巧劲,这才是难中之难。
相信连她父亲都做不到这一步。
觉得一切玄幻了的傻女人脚步不稳,踉踉跄跄地来到门边,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关起来的她居然把门给推开了。
淋淋漓漓的小雨,外面的院子也是以精致为主,但这些花花草草已是被摧残得“头”也抬不起来了。
目光再放远一点,便是看到了坍塌或者被掩埋的房屋,黄泥浆流淌得到处都是。
这是哪里,遭了天灾的贼窝子吗?那真是活该,坏事做尽等天收。想到这的傻女人突然想到,难道那位姑娘也是被拐来的?
同病相怜吗?
“你还在发烧,不能再淋雨了,那边有一套蓑衣和斗笠,你穿上。”
熟悉的声音,傻女人往司空柔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后者抱着一个娃娃站在雨水之中。既然知道在下雨,她怎么没有避雨,反而带着娃娃站在雨水中?
司空柔表示,没想到吧,她和司空理身上都有一层冰霜隔绝了雨水。
傻女人秀眉轻皱一下,“你也不要淋雨。”
司空柔点点头,走回了屋檐下。
傻女人看着蓑衣,有点不解地问,“我可以随意走?”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吗,怎么没有看到其他人?
司空柔奇怪地审视着她,端庄典雅的站姿,淡如菊的神态,温声细语,这是一失忆失回了没来杏桃村的时候吗?她问谁救了她,那应该就是从帝都到南境城期间的那段时间的记忆。
那就难办,那时顾盼儿都未出生呢,她对她娘没有信服力喽。
司空柔的心里不知为何,舒服了点,连顾盼儿都忘记了,那忘记了自己更是无可厚非。
“当然,你一直是自由的,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 哪怕你想回简家,她也可能立马用船把你送回去,只要是你想。
傻女人踌躇片刻,犹豫地问,“是你们救了我吗?”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她又不知道顾财是从哪里把她救出来的,让她亲闺女来为她解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