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渐近真相：巅峰对决
金属竖井的螺旋阶梯在湛风掌心迸发的冰蓝色灵力下显形，张猎人盯着修仙者后颈渗血的绷带，突然扯下战术腰带上的结晶片拍在墙上。
幽蓝的磷火顺着井壁蔓延，将三十米高的垂直通道照得如同海底隧道。
"；东南方向三个街区外。"；张猎人用匕首划开掌纹锁，暗格弹出一支布满凹痕的脉冲枪，"；上个月在第七实验室见过类似能量波动。"；
湛风指尖的灵力丝线突然绷直。
某种粘稠的震颤顺着金属井壁传来，像是巨兽舔舐玻璃的声响。
张猎人刚把脉冲枪组装完毕，整个竖井突然九十度翻转——他们脚下的阶梯变成了光滑的穹顶。
灵力丝线瞬间结成蛛网，湛风拽着猎人荡向侧壁通风口。
暗紫色液体从管道裂缝喷涌而出，沾到结晶磷火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电弧。
张猎人甩出三枚磁吸炸弹，爆炸的轰鸣声中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叫。
他们撞进布满管道的夹层时，湛风终于看清了震颤的源头。
六边形舱室中央悬浮着三米高的琥珀色晶体，某种类似水母触须的透明物质正从晶体内部向外渗透。
每根触须扫过的地方，空间都会留下蛛网状的裂痕。
"；是虚空吞噬者。"；张猎人给脉冲枪充能的手在发抖，"；实验室用星核碎片喂养的看门狗。"；
湛风瞳孔里的冰蓝色纹路疯狂闪烁。
当第三波触须突破空间屏障时，他的灵力丝线突然缠住猎人腰间的结晶炸弹。
爆破产生的震荡波将两人掀飞到舱室边缘，恰好躲过横扫而来的空间裂隙。
张猎人撞在控制台上咳出血沫，湛风却借着反冲力跃向晶体顶端。
冰晶镖组成的环状阵列在虚空生物表面炸开，那些触须突然收缩成球体。
修仙者瞳孔骤缩——这个防御姿态和郝悦用灵力盾格挡他剑气时的动作惊人相似。
脉冲枪的嘶吼打断了他的恍惚。
张猎人打光了所有储能模块，终于撕开晶体外壳。
虚空生物发出高频尖啸，整个舱室的重力场开始错乱。
湛风踩着飞旋的金属残片突进，灵力丝线在身后拖曳出冰蓝尾迹。
当他的手掌按在晶体裂缝上时，狂暴的虚空能量顺着经络逆冲。
修仙者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瓷器开裂的脆响，却更用力地将灵力灌入核心。
那些触须突然僵直，表面浮现出类似人类血管的纹路。
张猎人的匕首带着电磁弧刺入裂缝。
虚空生物剧烈抽搐着解体，爆发的能量乱流中，湛风看见晶体深处闪过半张人脸——那眉眼与他用灵力丝线为郝悦编织发簪时记住的弧度完全重合。
金属舱室开始坍缩，猎人拽着他冲向应急通道。
修仙者抹去嘴角溢出的冰蓝色灵血，指尖还残留着触碰晶体时的震颤。
那种能量共鸣的频率，与三个月前郝悦帮他修复内伤时注入的灵力波动，误差不超过千分之三秒。
湛风的虎口在灵力震荡中崩裂，冰蓝灵血顺着剑柄滴落在扭曲的金属地面上。
六边形舱室被虚空触须切割得支离破碎，张猎人正用战术匕首卡住某条穿透他左肩的透明触须，电磁脉冲枪的残骸还在滋滋冒着黑烟。
"；核心频率每秒偏移三次！"；猎人吐着血沫嘶吼，右臂机械外骨骼突然弹出激光切割器，"；东南角那个能量漩涡！"；
修仙者瞳孔中的冰蓝纹路骤然收缩。
当第七条触须擦过他脖颈时，记忆里突然泛起郝悦捧着热汤碗的模样。
那日他经脉受损倒在巷口，少女指尖跃动的治愈灵光与此刻虚空生物的能量波纹诡异地重叠。
灵力丝线突然在剑锋汇聚成螺旋状，湛风踩着崩落的金属板纵身跃起。
某个暴雨夜的画面在识海炸开——郝悦把灵力注入他丹田时，他曾捕捉到千分之一秒的异常共振。
此刻这种震颤正从虚空生物的核心处传来，如同黑暗中亮起的血色路标。
"；破！"；
剑光裹挟着三百六十道灵力丝线刺入能量漩涡，整个舱室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那些狂舞的触须定格在半空，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
湛风感觉体内灵力正被疯狂抽离，恍惚间看到郝悦在公寓阳台上给他缝补法袍，月光把她的睫毛染成银白色。
琥珀色晶体发出玻璃爆裂的脆响，暗紫色能量洪流中突然亮起针尖大的金色光点。
修仙者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左手结印牵引着最后九道冰晶镖。
当张猎人用机械臂砸碎最后一块晶体残片时，那道金光终于显露出真容——半截刻满符文的金属残片，边缘还粘着实验室常见的蓝色培养液。
虚空吞噬者发出濒死的尖啸，整个舱室开始像素化崩解。
湛风抓住金属残片的瞬间，磅礴的信息流顺着经络涌入识海。
他看见无数培养舱里漂浮的人形生物，某个玻璃舱门上反射出的操作员胸牌，编号尾数正是郝悦常穿的浅蓝色运动鞋号码。
"；走！"；张猎人拽着他撞破正在消失的舱壁。
应急通道的合金门在身后熔化成铁水，虚空乱流将两人的防护服撕开无数裂口。
修仙者把金属残片塞进贴身内袋，那里还放着郝悦送他的灵力护符。
当他们滚出空间裂缝时，启天都市的霓虹灯正在三公里外的夜空中闪烁。
张猎人瘫坐在废墟堆里给伤口打止血凝胶，湛风却盯着掌心发怔——沾染的虚空能量正在皮肤表面形成细密网格，与郝悦给他调配灵药时画的符咒分毫不差。
"；收获不小啊。"；猎人擦拭着匕首，目光扫过对方鼓起的口袋，"；第七实验室的坐标残片？"；
修仙者突然按住胸口。
金属残片隔着衣料传来灼烧感，那些符文正在皮下投射出全息影像。
他看清某个培养舱编号的瞬间，身后传来细密的晶体生长声。
整片废墟的金属残骸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琥珀色晶簇。
张猎人骂了句脏话掏出信号枪，湛风却转身望向正在扭曲的夜空。
原本漆黑的虚空裂口泛起暗红色波纹，像极了实验室里那些变异生物的瞳孔。
他握紧剑柄的手指关节发白，方才金属残片传来的最后一道信息，分明是郝悦的灵力波动频率。
霓虹灯忽然集体熄灭，启天都市的方向传来防空警报。
修仙者抹去嘴角溢出的灵血，冰蓝色灵力丝线在周身结成警戒阵列。
虚空裂口深处，某种超越认知的庞大存在正缓缓睁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