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
王虎愣住了，他看着楚渊那并不算魁梧，甚至有些单薄的背影，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功夫？
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功夫？
对面那四个，可是史密斯啊！是这个虚拟世界里，bug一般的存在！
他们能躲子弹，能无视物理规则，能一拳打穿混凝土墙壁！
你用功夫去对付他们？
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克里斯蒂娜的脸色也同样凝重，她那双铂金色的眸子，飞快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四个史密斯分身，每一个都拥有着不亚于本体的恐怖力量。
他们封死了所有的退路，将这间小小的厨房，变成了一个绝望的囚笼。
以她现在的能力，最多只能勉强牵制住一个。
而王虎，他的加特林对这些特工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旦子弹打光，他就成了一个活靶子。
至于那个还在发愣的先知......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
楚渊一个人，面对四个史密斯？
这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别发呆了！快走！”楚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是......”
王虎还想说什么。
但楚渊，已经动了。
他没有摆出任何华丽的格斗架势，也没有说什么热血沸腾的台词。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个史密斯，迈出了一步。
然后，挥拳。
平平无奇的一拳。
看起来，软绵无力，就像是普通人打招呼时的动作。
那个史密斯，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嘲弄的笑容。
他随手抬起手臂，准备格挡。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外来病毒”，只是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然而。
下一秒。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却又充满了恐怖穿透力的巨响，在狭小的厨房里，轰然炸开！
楚渊的拳头，和史密斯格挡的手臂，撞在了一起。
没有想象中的僵持。
也没有势均力敌的角力。
在两者接触的零点零一秒。
史密斯那条由无数数据流构成的，足以抵挡子弹冲击的手臂，就像是脆弱的玻璃，被一柄无形的，亿万吨重的巨锤，狠狠地砸中！
“咔嚓——！”
清脆的，骨骼碎裂般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那不是骨骼。
那是构成他存在的，核心代码，在这一瞬间，被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蛮横的力量，强行地，碾碎了！
那个史密斯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那张扑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类似于“惊骇”和“茫然”的表情。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条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逸散出绿色数据流的手臂。
他的电子脑，在一瞬间，陷入了宕机。
这......是什么力量？
这股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
它不符合任何的物理定律，不遵循任何的程序设定！
这是纯粹的，野蛮的，不讲任何道理的......毁灭！
然而，楚渊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
一拳得手，他没有丝毫的停顿。
他的身影，在原地，化作了一道模糊的残影！
快！
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极限！
快到超越了系统的运算能力！
王虎和克里斯蒂娜，只觉得眼前一花。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连串密集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沉闷的撞击声！
“砰！砰！砰！砰！”
那是血肉与钢铁碰撞的声音！
是蛮力与规则撕裂的声音！
厨房里，那剩下的三个史密斯，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只看到一道黑影，如同鬼魅，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然后，一股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他们的胸口，腹部，头颅......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轰然传来！
他们的身体，像是被一辆失控的，时速三百公里的高速列车，正面撞中！
一个，胸口被硬生生打穿，整个身体，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分解成了漫天飞舞的，绿色的代码碎片！
一个，被一记鞭腿，拦腰扫断，上半身和下半身，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分离，扭曲，然后，化作数据流，消散在空气中！
最后一个，被楚渊一把扼住喉咙，提到了半空中。
他那张和史密斯一模一样的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不解。
他想挣扎，想反抗。
但那只扼住他喉咙的手，却像一把烧红的铁钳，坚不可摧，带着一股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怖的力量。
“你......到底......是什么......”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断断续-续的，充满了杂音的字节。
楚渊没有回答。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然后，五指，猛地收紧！
“咔嚓！”
那个史密斯的头颅，像一个被捏爆的西红柿，瞬间，炸裂开来！
绿色的数据流，如同烟花，绚烂地，爆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从楚渊出手，到四个史密斯分身被彻底“查杀”。
前后，不过五秒。
整个厨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虎张着嘴，手里那挺还在冒着青烟的加特林，“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站在厨房中央，身上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的，平静的男人。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
这他妈的，也叫功夫？！
你管这个叫功夫？
这分明就是人形高达！是披着人皮的暴龙！
克里斯蒂娜也彻底被镇住了。
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理性光芒的铂金色眸子，此刻，也写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骇然。
她知道楚渊很强。
但她没想到，他能强到这个地步！
这种纯粹的，不讲任何道理的，碾压式的力量......
这已经超出了她对“战斗”这个概念的理解。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楚渊的声音，将两人从震惊中唤醒。
他刚才花费200点数兑换了一个虚拟世界·一拳超人体验卡（1分钟）。
别说，还真不错。
他一把拉起还在发愣的先知，将她推向厨房的后窗。
“快！从这里跳下去！”
“哦......哦哦！”
王虎和克里斯蒂娜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跟了上去。
而就在这时。
公寓的另一边。
那场属于墨菲斯和史密斯的战斗，也因为这边的变故，而出现了短暂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