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
秦乐皮肤白,被砸了之后的伤处肿的厉害,又青又紫的,显得特别吓人,谢淮都要心疼坏了。
他捧着秦乐的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扭着脖子朝外面大喊让人去请医师。
“没事的,就是被砸了一下,看着严重现在已经不疼了。”
“胡说!看着都吓人怎么会不疼。”
谢淮压根不信。
他见秦乐还在原地站着,皱了皱眉,一手扶着秦乐的伤处,另一只手环过秦乐的腰间。
一个用力就把人提起来放到了榻上。
秦乐坐在软软的被褥上还有些回不过神,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蹲在他面前给他呼呼伤口的谢淮,这家伙不是纨绔来的吗?怎么这么大的牛劲!
谢淮现在满脑子都是秦乐的伤势,因此也没看到他脸上异于常日的鲜活表情。
“真是的,怎么这么慢!”
“来福?来福!”
“哎哎哎,来了来了二少爷!人来了!”
来福抓着医师的领子跑的虎虎生风,等到谢淮面前的时候才堪堪停下脚步。
脱离魔爪的医师抱着药箱直接瘫在了地上,他感觉他被拖的脚后跟都冒火星子了。
“快,快过来看看这伤!”
谢淮丝毫没给医师喘气的机会,见人此时倒在地上,不耐的伸手抓着领子将人拎了起来,提到秦乐脚边:
“别磨叽,快给看看!”
医师:……
好歹我也是个七尺男儿,被你们主仆俩提来提去的,我不要面子的?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毕竟这是他的摇钱树。
医师深呼吸一口气,抬手准备去拉秦乐的手臂查看伤势,还没碰到就被另一只爪子挡开,一抬头就是摇钱树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治病就治病,少动手动脚。”
医师:……钱难挣屎难吃。
灰溜溜的把手收回来,医师伸着脖子凑近看了看伤口,又问了秦乐几个问题,知道没伤到骨头放下心来,拿出一瓶药酒递给谢淮,嘱咐他每天睡前用药酒揉一揉伤处,直到把瘀血揉散为止。
谢淮拿着那罐药酒看了一眼,转头见医师还在,顿时不满:
“你怎么还不走?来福!”
“哎……”
没等医师说话,就又被来福拉着衣领拖了出去。
顿时,屋子里就又剩下了他们两个。
谢淮拔开药酒的塞子,顿时一阵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
“好难闻,这家伙给的药能用吗?”
他蹲下身子将药酒倒进手掌搓热,然后小心翼翼的哄着一直看着他的秦乐:
“娘子,我要开始了,可能有些痛,你忍忍,忍不住咬我也行。”
“好。”
秦乐挑眉,看着上药的人抖着手比他这个受伤的还紧张。
“我,我碰了啊。”
“嗯。”
滚烫的皮肤相触,疼痛感顿时传来,秦乐身子忍不住一个哆嗦,吓得谢淮赶紧收回手。
“娘子……”
“没事。”
秦乐咬着唇:
“你继续吧,我忍一下就好。”
谢淮实在舍不得秦乐受疼,可是这瘀血不揉散后面更麻烦,没办法只能强忍着心疼动手。
“呼,好了。”
谢淮抹了把头上的汗,准备去打盆水给秦乐擦擦,刚转过身,就被拉住了手。
“怎么了?哪里还难受吗?”
谢淮着急的回头,下一秒呼吸一滞。
原本端坐着的秦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脖颈,一双因为疼痛而微微湿润的圆眼从下而上可怜巴巴的盯着他,那张带着齿痕的红唇轻启:
“肩膀上,还有。”
嘶~这谁招架的住啊!
谢淮轻咳了两声,故作正色的让秦乐转过去,实际趁着这个间隙偷偷朝下看了一眼。
完蛋!
立了……
如果说刚刚上药的时候谢淮脑子里都是心疼,现在他脑子里则多了一份其它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视觉冲击让他心神不宁,现在的谢淮虽然手上动作不停,眼神却飘来飘去,一会儿落在秦乐的侧脸一会儿又落到那白里透粉的耳垂,然后顺着流畅的颈部线条落到圆润的肩头……
坏了,好像更糟糕了。
谢淮感觉到自身的窘迫,不敢再看,加快手上的动作一口气抹完药后连话都没说就冲了出去。
秦乐一点都不意外,他对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087,要不要赌一下谢淮要多久才会再进来?’
[no!不赌,拒绝赌毒!]
087撇嘴,每次跟宿主打赌它都占不到好处,它才不要给自己找罪受。
‘哟,还拒绝赌毒上了,怎么黄不拒绝?难道你……’
[我没有!我可是一个纯洁的统,我的数据都是干净的!都是因为宿主你太黄了,那要是拒绝黄的话不就要拒绝你了嘛……]
秦乐眼睛危险的眯起,还想再说两句的087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秦乐张口的瞬间缩回到识海里装死,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