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洛阳。
曹昂头戴着一个头盔,骑着一辆电动车,后面跟着同样骑着电动车的狗腿子刘易守,正在洛大的各个校园里穿梭。
如同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老虎一般。
“校长好!”
“校长好!”
路过的每一个同学,见到了他,都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曹昂也是微笑的和对方打个招呼,有时候还会停下来交谈几句。
询问一下在学校的生活如何。
还有家里的情况。
就像是一个老农在关心自己的庄稼一般。
这些人,未来都是要给打工几十年的啊!
不知不觉之间,他指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同学说道:“你小子给我站住!”
那同学忽然小跑到了他面前:“校长好!”
曹昂看着那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见了我怎么不打招呼低着头过去?”
“校长,我叫吴明,字之辈,是外交系的大三学生,
刚刚,刚刚我没有看到你!”
曹昂把电动车停好,走到了那吴明的面前:“无名之辈?谁给你起的这么垃圾的名字?”
吴明低着头说道:“啊!校长,我的名和字就是你取的啊!”
曹昂脸一红,自己当初喜欢给人取名字不假,居然这么取名字这么没有水平的么?
他转移话题道:“你他娘的刚刚明明看到我的了,还扭过头去,我这双眼睛可是亮的很!说说吧!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吴明大惊的看着曹昂:“校长,你这都知道?”
曹昂哼哼一笑,没有做亏心事的人,怎么会躲着他?
就见那吴明低着头:“我!我喜欢上了一个带了四个娃的女的!刚刚被老师批判了一顿!说我没出息。”
曹昂笑了:“你小子多大啊?喜欢一个四个娃的?”
吴明低头:“二十一。”
“嗯,十八就能结婚了,二十一确实有些晚了。
是彩礼太高了出不起彩礼?”
曹昂不由的有些反思自己,最近炒作彩礼这东西,是不是有些过了。
要不要改变一下风向。
若是自己的学生都结不起婚,没有家庭怎么安心的给自己打工。
有恒产者才能有恒心嘛!
吴明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家里条件还算可以,父母做一些小生意,今年开国以来,去外地贩卖物资也挣了不少钱,彩礼和房子还是都有的。
还有我实习的时候去了一趟荆州,也有不少的补贴。”
曹昂不可思议的看着吴明:“那你小子还要找一个寡妇?
罢了罢了,这也是你们的自由恋爱,你老师是谁,我去给他说说。”
吴明的头更低了:“不是寡妇,她有男人的。”
曹昂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学生:“你一个我洛大的学子,居然想着去给人家去做小妾?还是男小妾?
你家也不缺钱啊?
我现在觉得你老师怎么不打死你!”
吴明的脸憋的通红:“不是!我不是那种人!她男人对她不好,还打她,比她大二十岁。”
曹昂上下打量着这个学生:“你想去破坏人家家庭?怪不得你老师打你,通奸可是要坐牢的。”
“我知道,我啥都没做,甚至和她没有联系了!
我们是清白的,发乎情而止乎礼,我们。。。”
曹昂摆摆手:“去吧!你这点破事儿本校长不关心,记得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陛下!”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声的呼唤,打断了曹昂。
曹昂一皱眉,他已经规定了,在学校里可以喊他曹老师,可以喊他校长。
谁喊他陛下就扣他学分!
这是谁居然喊他陛下??
他扭头看去,就见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向着他走了过来。
曹昂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现在缺人口,整个北方才一千六百多万人,如今满十八岁就能结婚。
好多同学都是带着孩子上学的。
他甚至给那些结了婚的同学,单独分配了夫妻宿舍。
洛大里面甚至还有专门的托儿所。
看来这位也是响应号召女同学的啊!
随后,他就发现了有些不对。
就见那女子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保安。
在和远远跟着自己的刘易守交接着什么。
曹昂皱了皱眉。
他在洛大很少带安保,一般就只带刘易守一个人。
其他安保则是在外围警戒校外的人。
因为整个洛大都是他的人。
相当于都是他的安保,怎么这人后面会跟随两个保安?
不是洛大的人?
就见那两个保安还在那里推搡着什么?
“陛下!求你给我做主啊!”
曹昂皱眉?
这是来告御状的?
顿时脸垮了下来,不是说了有委屈找法院,法院不管找媒体,媒体不行就去造反么?
怎么还因为小事来找他,那自己以后可以什么都不干了,每天处理这种事情,还不把自己累死?
一个处理不好,岂不是会挨骂?
他板着脸,连连摆手,说道:“刘易守,有冤枉把她带到法院!这种告御状的风气不可长!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一个字都不听!”
忽然,就听到了女子远远的大声喊了一声:“堂兄!我不是来告御状的!”
堂兄?
原来是自己的亲戚?
曹昂摆了摆手:“让她过来吧!”
来人正是夏侯娟。
这几日,她在得知了父亲要去杀了张飞的时候,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尤其是她的大儿子张苞,每日总是在问:
“外公是不是去杀父亲了??”
“能不能不要杀了父亲?”
“我想要回到大伯那里!我想找关兴兄长去玩儿,我想去和阿斗一起玩。”
“我不想呆在洛阳,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再加上这么多年,她也是和张飞也是有那么一些的感情的。
就去求母亲联系父亲夏侯渊,让他饶了张飞一条生路。
母亲却把她带到了一家医院,说她是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的病。
她不懂那些,她只知道儿子不想失去父亲。
她说服不了母亲,也说服不了大兄夏侯霸,更说服不了父亲夏侯渊。
她去找了伯父夏侯敦,夏侯敦差点放下了换电站的生意也要去把张飞剁成肉酱。
原本想着去找曹仁叔父求情的,她也不敢去了。
万般无奈下,只好来这里找皇帝!
皇帝曹昂算是她的堂兄。
在她打听皇帝在哪里的时候,立刻窜出了两个保安跟着她。
直到她说出了自己是那皇帝的堂妹,二人才跟着她过来。
在得知了那就是皇帝之后,她没等通报,就是喊了出来。
因为她知道,哪怕是亲戚,想要见皇帝,那也是需要提前请奏的。
她担心皇帝不见她。
果然,在她喊出了那句陛下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那皇帝不耐烦的表情。
皇帝即便是她的堂兄,却是从小在洛阳长大。
而她则是从小樵县长大。
即便是后来回到涿郡几年,二人也只是在家宴之中见过。
后来在她十岁那年,这位堂兄就被贬到洛阳了。
一晃已经十二年没见了。
她还真有点害怕。
听到皇帝喊她过去,她急忙抱着刚刚一岁的张绍,走了过去。
她低着头走到了十步之外,就推金山倒玉柱跪在了地上。
“拜见陛下!”
没有人应声,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随后,她看到了一双白色运动鞋。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若是想要见陛下,那就请回吧!
你若是想见堂兄,那就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