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汤沅，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汤沅，我想知道其他醒不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在索要一个答复。
还好，总司令比她想的要心平气和很多。
汤沅笑了一声，“他们啊，自找的。”
语气带了些嘲讽，总司令闻言皱眉。
“怎么说？”
“看看吧，看完就知道了。”她抬手间透明屏障再次出现，不过这次是她投影记忆画面的幕布。
她给总司令看了很多个画面。
画面中不同人物，都是身心俱疲，甚至有些游神不在状态，看似正常，接下来却是一样的举动。
也因此是一样的结局。
在最后的测试终止时，汤沅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经过五轮实验测试的人最终分为了两批。
有那么一批人，安全走到了最后，也就是已经清醒了过来的人。
他们那些曾被抹去的良知，也在溃烂的精神伤口里重新发芽，就像是从混凝土缝隙挣出的野草。
艰难到令人难忘，想想就窒息的程度。
他们大概率会永远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成为鞭策他们一生的座右铭。
也有那么一批人，选择了不该选择的路，虽然是满足了自己的一时欲望，但他们命理线却被血痂黏成死循环。
是他们亲手将自己永远地困在了无尽的噩梦里。
到了最后，一只脚在出口。
却偏偏诱发了心底最丑陋的想法，突然袭击汤沅，画面中的汤沅受到的伤害都是一招致命的程度。
还没等他们笑出声报应就来了，遭受反噬的那些人正是现在还昏迷不醒的人。
“这......”
看完后总司令也保持了沉默。
实在是没有角度为他们辩解，生路就摆在眼前了，还自找死路......
他也是感慨了一把猪队友。
汤沅两手摊开，话里意有所指。
“即使他们清醒过来，我觉得他们也不适合继续担任他们的原有职位了，您觉得呢？”
两人对视良久，毫不退让。
总司令下意识的眼底露出一丝欣赏。
或许，他应该敬佩汤沅。
总司令微微颔首，“我们自会审查。”
汤沅笑了起来，“那就期待审查后续，应该是不会让嵘山的所有人感到失望的对吧。”
是谁在利用嵘山，是谁在替嵘山打掩护。
这都是括号括起来的重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总司令心中应该有大概人选。
“对了，我这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待会都给你发过去，记得查收。”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汤沅说完周惊鸿就秒懂，把提前收集到的所有数据证据打包发了出去。
看到光脑新消息，总司令也是悟了。
看着操作的周惊鸿，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你身边的能人不少。”
这是在肯定句，不可否认。
“你说他们吗？那确实是的。”
汤沅点了点头。
大家的实力有目共睹，把大家逼成这样，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总司令没再说话。
一群人被牵着鼻子走，都没有掉头的机会，现在他们看到汤沅就觉得身上哪里都疼。
那种灵魂都撕裂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还感觉周围都是亡魂，抓着他们的脚踝，锁着他们的喉咙，背后凉嗖嗖的......
总司令看着正常，但都是硬扛。
他转身去吩咐手下，汇报嵘山的事情，嵘山的事情还没完，后续的接替任务更重。
嵘山的这些人可不是服从管理的人。
而汤沅一回头。
众人齐齐对她竖起大拇指，给予肯定。
牛人啊！
此刻王憬心头发颤，欲言又止了无数次，终于是准备豁出去了。
他来到周惊鸿面前，吞吞吐吐地说了所有武器装备报废的事情，还以为周惊鸿会大发雷霆，把他摁进地里，用力踩上九九八十一下。
结果风平浪静......嗯？
王憬震惊。
就见周惊鸿耸耸肩，云淡风轻地说着，“没事啊，我回头在做一批新的。”
好大方的周惊鸿。
大方的有些不真实，王憬高高地皱起眉头，感觉周惊鸿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但是他一想到新武器，心里头痒痒了。
冒着被打的风险问了一句。
“那我可以试验......”新武器吗？
别的不说，周惊鸿造出来的武器，奇特，但是杀伤力出奇的威猛。
好用、爱用。
他话还没说完，周惊鸿突然手一摆，说道：“不过武器坏了，赔偿还是要的，所以下一批武器的材料费你包了。”
“......”
让人无法反驳。
王憬刚扬起来的嘴角往下一撇，就知道周惊鸿不会这么大方，但他也没底气说不。
“行吧。”
汤沅扫了一眼他们这边的情况，然后就寻找了一下许灿和高絮影。
视线范围内没有他们的身影，但是精神异能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他们已经到了嵘山监狱。
汤沅心中暗道，动作挺迅速。
她往边上走了几步，声音很轻，但也足够他听见：“老周，许灿那边还要帮一下。”
周惊鸿立马说道：“好。”
嵘山是首都星直辖特殊机构，自然是兼具多项功能。
其中就包括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