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商女有意入东宫
“殿下，今日票号共放贷三万七千贯，存款新增一万两千贯。”任金奴款款走近，她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衬得肌肤如雪，眉目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
她恭敬地递上账册，纤细的手指在账簿上轻点，指尖染着淡淡的蔻丹红。
晁雄征接过账册，随意翻阅了几页，剑眉微蹙：“哦？贷出去这么多？这才几日功夫，前些日子筹集的钱粮就去了大半？”他手指在账册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落在任金奴身上。
任金奴低眉顺眼，柔声道：“回殿下，主要是因为汴京最大的布商‘钱通四海’抵押了大量房产和货物，借走了一万五千贯。其余的则是些小额贷款，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不少。”
晁雄征将账册丢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秋风卷起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一片萧瑟景象。
他沉吟片刻，问道：“这钱通四海，之前可有什么异动？”
任金奴略一思索，答道：“奴婢曾听闻，他们最近在大量收购生丝和棉麻，似乎在准备大批量生产冬衣。至于其他，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是否需要奴婢安排人手，暗中查探一番？”
晁雄征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必了。商贾之道，本就瞬息万变。或许只是寻常的商业举动，不必太过在意。”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任金奴身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对了，金奴，你年纪也不小了，本宫之前便说过，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如今这皇家票号也走上正轨，你也可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今晚便早些回去，让你家人帮你留意合适的婆家吧。”
任金奴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咬着嘴唇，低垂着头，半晌才低声说道：“殿下……奴婢……奴婢不想嫁人。”
晁雄征微微一愣，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哦？这是为何？莫非是看不上汴京的儿郎？”
任金奴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细若蚊蝇：“奴婢……奴婢想留在太子宫……”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抬起头，目光直视晁雄征，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奴婢……想……”
“奴婢想……侍奉殿下。”任金奴的声音细如蚊蚋，却掷地有声。
她眼中的光芒愈发明亮，仿佛蕴藏着无限的深情。
晁雄征心头一震，他没想到任金奴竟会如此大胆。
他玩味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鹅黄色的襦裙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显得娇艳动人。
他走到任金奴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金奴，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任金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满是坚定：“奴婢知道。奴婢倾慕殿下已久，愿为殿下做任何事。”
晁雄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一把将任金奴揽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金奴，你果然是懂我的。”他感受到怀中娇躯的颤抖，心中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任金奴羞涩地回应着，脸上泛起红晕。
“殿下……”任金奴娇喘吁吁地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楼下……还有客人……”
晁雄征的动作一顿，他撩起任金奴的裙摆，指尖触碰到光滑细腻的肌肤，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任金奴闭上眼睛，呼吸急促，等待着他的进一步动作。
然而，晁雄征却突然放下了她的裙摆，语气恢复了平静：“金奴，你先下去吧。”
任金奴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疑惑和失落：“殿下……”
“出去。”晁雄征的声音不容置疑。
任金奴咬了咬嘴唇，
晁雄征走到窗边，望着任金奴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殿下，今天来贷款之人的情况，小的已经查清楚了。”
任金奴听着晁雄征冰冷的命令，心头一颤，难道是自己刚才太过羞涩，没有发出声音，惹得殿下不悦了？
她贝齿轻咬着下唇，鼓起勇气，带着哭腔哀求道：“殿下，是奴婢不好，奴婢不懂规矩，惹殿下生气了，求殿下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
话音未落，晁雄征便抬手制止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金奴，不是你的问题，是有人来了。”
任金奴闻言，如遭雷击，一张俏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迷意乱，竟然忘了此处乃是票号重地，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出入。
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再也无法面对晁雄征，捂着脸，发出一声低低的啜泣，转身夺门而逃。
晁雄征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变得如此笨拙？
“啧啧啧，殿下这耳朵真是灵敏啊，小的脚步放得这么轻，还是被您给听出来了。”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影如同狸猫般灵巧地从窗户翻了进来，正是奉旨查探消息的时迁。
他贼兮兮地朝着晁雄征挤眉弄眼，眼神还不忘朝着任金奴消失的方向瞟了一眼。
任金奴听到动静，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汉子正对着晁雄征挤眉弄眼，她心中更加羞涩，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你小子，大白天的不走正门，翻什么窗户？”晁雄征没好气地瞪了时迁一眼。
“嘿，殿下这话说的，小的可是奉旨行事，自然要走非常道。”时迁嬉皮笑脸地拱了拱手，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却忍不住往门外瞟，“再说，小的这不是怕打扰了殿下的好事嘛……”
晁雄征一巴掌拍在时迁的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时迁龇牙咧嘴：“少给本宫贫嘴！再胡说八道，小心本宫把你发配到边疆去！”
“哎哟，殿下饶命！”时迁夸张地捂着脑袋，连连求饶，“小的再也不敢了！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晁雄征哼了一声，这才收回手，没好气地问道：“本宫之前不是赏了你两个宫女吗？怎么，还不够你小子使唤的？”
时迁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够……够了……够用了……”
“够用了？”晁雄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时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看你小子，怕是在那两个丫头面前出了丑吧？”
时迁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他慌忙摆手，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没……没有的事！殿下您可别瞎说！小的……小的……”他“小的”了半天，也没“小”出个所以然来，额头上反而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晁雄征看着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心中暗笑，却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道：“行了，别装了，你那点心思……”
晁雄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仿佛洞悉一切：“你那点心思，本宫还不知道？说吧，今日来贷款之人，究竟有何蹊跷？”
时迁见转移话题成功，暗自松了口气，立刻摆出一副专业的模样，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明鉴！小的今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打探到这‘钱通四海’的底细。嘿嘿，这布商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背地里却……”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晁雄征的胃口。
晁雄征也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品着手中的茶，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他太了解时迁这小子了，越是故弄玄虚，就说明事情越是有趣。
时迁见晁雄征不为所动，只得继续说道：“这‘钱通四海’的东家钱百万，最近可是跟不少官员和富户来往密切，而且出手阔绰，出手阔绰啊，小的瞧着，这其中怕是有些猫腻。”时迁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晁雄征的脸色，见他面色平静，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他还想看看晁雄征震惊的表情呢。
“哦？都有哪些官员和富户？”晁雄征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时迁连忙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禀报出来，其中不乏一些朝中重臣的名字。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晁雄征的脸上了。
晁雄征听完，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这让时迁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些消息还不够劲爆吗？
“殿下，您怎么……”时迁小心翼翼地问道。
晁雄征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些消息，本宫早已知晓。”
时迁闻言，顿时傻了眼，心中暗道：难道殿下早就安排人手调查此事了？
那小的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晁雄征看着时迁一脸的懵逼样，心中暗笑，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点。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时迁，你小子，还是太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