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墨带领百官逃似的离开大殿,谁也没有想到赵西棠手里还有这样的大杀器。
赵轩辕却被留在大殿中,因为他刚才想走的时候,又被赵西棠开了一枪,头皮都削飞了。
总要留下一个人当人质,公主才能等到他爹来接她回家!
……
十日时间过的很快。
转眼,便到了期限。
幽州城外,又出现密密麻麻的北戎大军。
最终,台阔还是没有选择口含璧,以那样一种无比屈辱的方式投降。
楚国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废帝赵轩辕复辟,他想要搏一搏。
可就在他准备下令大军攻打幽州城时,远处的幽州城城门忽然打开了。
最先从里面涌出来的不是大玄士兵,而是军医。
而己方士兵,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样,放下手里的兵器,脱掉身上的铠甲,一副要投降的模样。
台阔瞬间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不妙的预感席卷全身。
余光不经意间,他竟然看见自家军阵之中,原本该被关押的祁清寒等人,竟然出现在阵中,不知道在对士兵们做什么,做完之后,那些士兵们竟然对祁清寒感恩戴德,磕头谢恩。
“白鹰!白鹰!”
台阔大喊,“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鹰也慌的不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很快,他伸手指着前方不远处。
那里,忽尔多赤裸上衣,口中含着玉臂,双手捧着混邪部属的名册,朝着城头大喊:“浑邪王忽尔多,率混邪十一万五千余部属,今日归降大玄,望大玄皇帝恩准,接纳混邪部属,为大玄子民!”
城墙上,秦阳大声道:“准!”
此言一出,城墙上的大玄士兵们顿时兴高采烈,跟过年一样。
看到这,台阔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原来……
原来这些时日,忽尔多表面上应承他,要和大玄不死不休,实则降了,都是在骗他。
“忽尔多,你对得起父汗……”
话没有说完。
砰!
有人将他从马背上拽下来,按在地上,他身边那些数量不多的亲兵,也一起被制服。
扭头一看,发现是巴鹰。
“狼崽子,你敢……”
台阔呲着牙,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巴鹰笑道:“大汗,用点力,是不是这些年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把力气都用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怎么连小人也挣脱不开。”
一听这话,台阔气的咬紧牙关,就要凭借蛮力挣脱巴鹰的束缚。
可是他发现,无论他如何用力,巴鹰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他搬不开,移不动。
台阔都起不来,白鹰更别说了,像条死狗一样被人压在地上起不来。
秦阳骑马出城,径直来到跪在地上,口含璧,赤裸上半身的忽尔多面前。
他像是降者,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饶是如此,他也坚定不移的跪在地上。
只要能让他的部落过上好日子,一切都值得。
秦阳翻身下马,将身后的披风取下,展开披在忽尔多身上。
看着肩上宽大的披风,忽尔多一愣。
秦阳伸手将他扶起来,“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大玄北疆的北疆王”
不久的将来,大玄占领北戎全境后,偌大的北戎需要一个管理者,出身皇族的忽尔多正合适。
“谢陛下!”
忽尔多深深拜谢。
不久后,二人来到被制服的台阔面前。
台阔和其部下被五花大绑,一脸的不服气。
只要白鹰脸上堆着笑,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狗一样乞怜,“白鹰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一幕,不管是大玄一方的人,还是北戎一方的人,都打骨子里瞧不起白鹰。
台阔更是气的破口大骂:“白鹰,你个混账东西,软骨头!”
“呸!”
白鹰啐了台阔一口唾沫。
也算是做了以前从来都不敢做的事情。
台阔气的嘴唇都在颤抖,站起来要打死白鹰。
白鹰赶紧向秦阳跪拜,“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我神鹰一部虽然不如混邪部属,但也愿意投降陛下,归于大玄,请陛下恩准!”
秦阳笑了起来,大玄众将笑了起来,白鹰已笑了起来。
可是下一刻白鹰就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因为秦阳道:“拉下去,砍了!”
白鹰一惊,匍匐在地,说什么也不肯被拖下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神鹰一部,愿意归降陛下,归降大玄,陛下为什么还要杀……”
“为什么?”
秦阳道:“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自古以来,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趋炎附势,墙头草,拖下去,砍了!”
一声令下,白鹰很快被拖了下去。
唰!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死不瞑目。
望着远处白鹰滚落的人头,被反绑住双手的台阔啐了一口,“该死,真该死!”
说完,他的眼前便出现一双宝靴,抬头一看,发现是秦阳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确实该死,但大汗不一样,是生是死,全凭大汗一句话。”
若台阔也降了,那么后续进攻北戎的军事行动会容易很多。
他们的大汗都投降了,他们还硬挺着干什么?
台阔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秦阳,又恶狠狠地看向秦阳身边的忽尔多,“老四,你该死!”
忽尔多正要说话,秦阳抬手打断他,“大汗的意思朕明白了,不肯降?”
台阔挺直腰杆,“本大汗只有战死,没有投降,我北戎亦是!”
“本大汗今日可以死,他日,我北戎勇士,一定杀了你为本汗报仇!”
没有忍住,大玄将领说道:“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大汗怕是还不知道吧,算算日子,你王庭都要被我军攻破了。”
“武皇后亲率骑兵,早已深入你北戎腹地,此刻或许已经杀至王庭,灭你朝廷。”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