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芸讶然地看了他一眼：“当然能啊。”
“刚才蜻蜓哥哥不是说我们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你吗？那是因为我没告诉你，其实我已经是八境大能了。”
“啥？”竹蜻蜓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八境，你认真的？”
林妙芸点头承认：“对呀，不信的话你问哥哥。”
竹蜻蜓转头去看林凡。
直到后者点头承认，他才不得不去相信这个令他难以接受的事。
一瞬间，他索然无味，瘫软在凳子上，嘴里喃喃自语。
“那完了，以后都欺负不了你了。”
“不能欺负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以前林妙芸七境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他是有一定可能性达到七境的。
即便境界不如她，但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突破七境了，林妙芸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应该说知道他是七境的话，她只会逃跑。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林妙芸是一个只有在高境界打低境界的时候才会有勇气的人。
同境界下，她肯定跑。
可是……她已经八境了。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的境界。
那一刻他就像势放了一样，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索然无味。
林妙芸看得哭笑不得。
不是，真的那么喜欢欺负我吗？
眼见小羊精神变得萎靡，她只好上去安慰：“哎呀，蜻蜓哥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蜻蜓哥哥呀。”
“如果你想欺负我的话，我就让你欺负好了，绝对不反抗。”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有歧义呢？
换做以往，竹蜻蜓肯定要调侃一下，现在他丝毫提不起兴趣。
搞得林妙芸是连哄带骗的。
林凡却是在一旁思考做成功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要是成功，能给家族带来多大的便利。
还别说，越是深想下去，他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以至于两人临走时，一个心不在焉，一个耷拉着脑袋。
走出长安，林凡才忽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蜻蜓，咱们不是来问天降异象的那件事吗？”
竹蜻蜓抬头，一脸茫然。
林凡自顾自说道：“还有白莲教的事也忘了提醒。”
这个事肯定要回去提醒一下。
于是，两人折返回去。
有心事的两人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几个武卫欲言又止。
重新回去镇武司。
林妙芸以为他们想通了，要留在这儿。
“哥哥，是不是打算不走了呀？你要是回来的话，我就把司长之位还给你。”
林凡摸着她的脑袋，笑道：“要走。”
不回去，家族那边他首先就无法交代。
林妙芸叹气一声：“好叭。”
说真的，她挺不想他们离开。
两个人加在一块儿，能给她贡献将近两千好感值呢，比得上镇武司约莫百个普通武卫。
林凡有点心疼她，不愿她唉声叹气。
只是这件事他无法做主，只能当做没看见她的哀怨。
“芸儿，这次过来是想问问你这两天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大事？我今天在古兰郡，看见这里天降血雨了呢。”
林妙芸抽着小鼻子，闷闷不乐：“昨天有人过来这里闹事，是一位八境和一位九境，但是被一位不知名大能打跑了。”
“昨天那个八境的人当场死去，九境那个不知所踪，再然后今天突然天降血雨，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林凡若有所思：“这样啊。”
紧接着问道：“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吗？”
林妙芸摇头：“不太清楚，昨天我看见有危险，就跑了。”
“跑……跑了？”林凡抚摸她头发的动作一顿，表情变得呆滞。
哈！
跑了好，跑了好啊。
他就怕她头铁上去刚，懂得跑是好事。
“跑得好，下次遇见这种你就别管，一直跑，不要回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知道吗？”林凡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说道。
旋即，他有点担心：“芸儿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古兰郡吧，这里感觉好像不太安全。”
自打他来后，感觉这里一直出事。
最初还好，只来七境的，现在是八境和九境的人都出来了。
长安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些人不远千里跑来？
他想不通，便打算带着她走。
这次他是真打算把她带走。
林妙芸跟着林凡的时间虽然只有几年，不过她自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懂他，哪怕是他的父母也没有她懂。
她一眼就看见林凡眼里越来越坚定的心。
林妙芸知道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林凡肯定要把自己带走。
长安镇武司刚有点规模，她是不可能走得。
眼珠子一转，她立马有了主意：“哥哥，这里有那里的的人，你忘了吗？我不会有事的。”
天香阁？
林凡率先想到这个势力。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想起来天香阁阁主救自己的场景。
莫非……坐镇在这里的天香阁之人就是天香阁阁主？天降异象就是她杀了来犯的九境仙？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坐镇这里的人可能是天香阁阁主后，他内心就突然变得十分安定，很有安全感。
就好像只要是天香阁阁主在的地方，就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毕竟那位自出世以来，已经至少镇压了三位九境仙神。
实打实的战绩，很难不让人佩服。
沉吟一会儿后，他终于松口：“那也行，你留在这儿，但是记得，一旦有事一定不要头铁，赶紧跑。”
有天香阁阁主的话，倒是不需要怎么担心。即便不是，以妹妹这副表情也不难猜测出来，待在长安的至少是九境仙神。
如果这都不安全，他那里更不安全。
既然不带走人，来得目的也问清楚了，就没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
林凡刚准备带着精神恍惚的竹蜻蜓离开，突然脚步一顿，右脚停在半空中。
“对了，还有一件事。”